第422章謝元洲出場
“滿,滿滿……”她似抽搐般,向寧滿滿伸出了手,眼底渴求:“過,過來。”
寧滿滿狐疑往前。
下一息,容皇后卻又變了臉色:“得了,沒事了,你坐下吧。”
前後的態度變化,像是中了邪似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不僅寧滿滿,這滿屋子的人都察覺到了異樣,可是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
這就是皇室之人的權威!
容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眼觀鼻,鼻觀心,在看到這一幕時,淡然退下,沒多久就端著藥碗而來:“皇后娘娘,您該喝藥了。”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藥味,又苦又澀。
容皇后在接過後,一口仰盡,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瞬間添了不少紅暈。
這藥,有問題!
而且,以往皇后娘娘喝藥都是要就著蜜餞的,如今這麼苦,卻不需要任何東西輔助,人,怕是也不是同一個!
寧滿滿皺緊眉頭,思索的同時,腳下的動作也毫不含糊。
她走到了容皇后的面前,聞到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那雙眸陡然亮起,又很快黯淡。
“娘娘。”她恭敬屈身:“草民想與您再多談論一下與太子殿下的親事事宜。”
容皇后雙眸閃動兩下,坐姿隨意慵懶許多:“那些事不在本宮的範圍內,你若有什麼想法,直接與太子說就是。”
“滿滿所談及的事情,還得母后同意,兒臣自己做不了主。”傅錦年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在場的貴女們無一不抬眸,眼底的驚喜不容人忽視。
寧滿滿又驚又喜回頭,但心中更多的,是難以言說的複雜。
她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是否能夠證明,他剛纔所去做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重要呢?可是他卻連安撫她的耐心都沒有多少。
一股無名的失落縈繞在寧滿滿的周身,她像是失了魂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其它的貴女已經被傅錦年客氣的請了出去,連帶著伺候的宮女,也被明令禁止,不許進入。
容皇后的心有些虛,看著步步緊逼的傅錦年,腳下的動作也十分實誠的後退。
可是她到底預料錯了。
一個暗衛在她的身後,直接把她敲暈。
寧滿滿眼看著這一幕發生,眨了眨大眼睛,不解問:“小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傅錦年嘆息一聲:“母后她被容玲佔據身體數日,我如今終於找到偏方,可以把人驅趕出去。”
“這樣嗎?那把人趕走後,會不會對人有什麼影響?”她震驚抬頭,口中喋喋不休:“還有,你找到的方法是什麼?很難實現嗎?”
傅錦年眼眸深處暗了暗,面上卻一片平靜,道:“用你我的血融合就好,因為我們的運道都強過容玲的,所以一切都會自然歸位。”
方纔,他在來之前,也命太醫去查探過天子的情況了。
雖然太醫尚且查不出什麼,但是他偷偷帶進宮的神醫卻是查出,天子的身體在逐步恢復了,身體特徵趨於平穩,這也從側面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
想來同爲被攝魂附身的皇后,用同一個方法,也能夠痊癒。
傅錦年翻遍戶籍,都找不到任何方法,只能在心中這般寬慰自己?
寧滿滿早就心有猜測,如今聽到,也不詫異。
她把手伸了過去,大大方方道:“你割吧。”
該死的容玲,總是以各種方式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就該早點解決。
傅錦年忍不住笑了,握上了她的小手:“不用急,晚點再說呢。”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寧滿滿微微歪頭:“天子那邊……也是這樣的情形嗎?”
“是,如果我們能用秘法成功將容玲逼出的話,她會虛弱一段時間,無法生事,我們也能借此機會找到她,除掉她。”
“既然是秘法,想來該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不然也不會藏得那麼深,令你苦思冥想幾日,都不得結果。”她那一雙鹿眼盛滿無奈:“而且,容玲想到用這個方法,想必是有萬無一失的可能了,小哥哥,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瞞著我嗎?”
傅錦年見無法含糊而過,又換了個說法,揶揄道:“只是以後在某些方面,可能或強或弱,怕是會讓你體驗感不足。”
寧滿滿鬧了個大紅臉,卻強撐著裝傻:“那你等會需要我割血的時候再叫我。”
卻是隻字不提讓他繼續解釋的事了。
傅錦年也快速把話題揭過,笑著上前把人摟入懷中:“方纔有官員稟告,說邊關隱約有叛變情況,所以我急急忙忙離開,就是想要先和他們商討出一個應對之策,沒有好好與你道別,甚至態度也不夠好。”
他老老實實在寧滿滿的唇角落下一吻,雙眸深情:“對不起。”
寧滿滿哼哼兩聲:“看在你認錯態度及時又積極的份上,暫時原諒你了,不過……”
她停頓一息,又將傅錦年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怎麼會來這裏?”
“忙完之後,暗衛剛好來同我表明,說你被皇后請走了,我擔憂容玲借她的身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就趕了過來,保護你。”
寧滿滿退後幾步,無視他受傷的神情,較真道:“那逼她靈魂出竅的方法呢?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傅錦年知道她開始認真了,只能老老實實把一切交代了,末了,還補充一句:“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臨近婚期,我不想你忙這忙那的,怪累的,我會心疼的。”
他是男人,該多做些,而且也想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掃清一切障礙。
他做得很好,寧滿滿挑不出任何毛病,可緊繃的外表下,是一顆擔憂的心。
父母有異樣,最難受的,始終是孩子。
傅錦年即便口頭上不說,心中可能也會很難過。
她低頭,主動回抱住了傅錦年,嗓音喑啞:“小哥哥,你無需擔心我,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有事都與我說,即便我幫不上你什麼,也可以與你一起分擔,承擔。”
“這些話我不僅與你說過一次啦,可你卻總是記不住,用你自己的方式對我好,卻不知,不能陪在你身邊,與你一起接受承擔,比殺了我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