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寧瀾的感情危機
寧家眾人本在院中各忙各事,看到他抱著寧滿滿回來時,全都大吃一驚。
他把人平放在床榻上,聲音平靜,卻令人內心不禁掀起大浪。
“應該是容玲回來了,又借了她的運。”
寧母面龐通紅,怒火中燒:“就沒有什麼方法一勞永逸嗎?這些天殺的,一再像個吸血鬼一樣,抽取我女兒的運氣,如今還,還弄得她昏迷不醒……”
她的聲音到最後已經染上淚意。
傅錦年深邃的眸光染著稍縱即逝的殺意,清冷寬慰眾人。
“放心,我們等了這麼多年了,一定會有所得的,如今,請君入甕,君已到,是時候可以開啟新的計劃了。”
他淡然的決定了接下來的事情。
寧父摟住寧母肩膀,把人往外帶:“咱們不懂這些事,還是莫要再此處添亂了。”
“可是滿滿她……”寧母不放心的回頭,雙眼充滿淚水。
寧父見狀,又寬撫道:“有殿下和老大在這裏,你還不放心?他們照顧滿滿啊,比你我還要盡心呢。”
二老佝僂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房門也被他們體貼關上。
寧瀾揮手,一拳頭砸向傅錦年,帶著十足的狠厲。
傅錦年抬手,將他的拳頭包裹其中,古井黑眸如能平心靜氣。
他掙扎幾下,雖然收手,但語氣陰翳:“若是滿滿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傅錦年肯定回答。
可還沒等他說出更多的話。
“咻”的一道破空聲,在本就貼得很近的兩人中間穿插而過。
一把匕首刺穿在牆上。
寧瀾拍了拍被他推到的地方,神色可見嫌棄。
傅錦年卻已經上前,將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上沒有任何標誌,也沒有任何紙條,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提醒一些什麼,卻又做得不明顯一樣。
他左右揮了揮那把匕首,冷笑一聲。
寧瀾不明所以,幽幽詢問:“誰?”
“容玲。”傅錦年堅定的吐出兩字,望向窗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索,就好像……對一件事情突然起了興趣。
寧瀾不關心他的動態,扭頭來到寧滿滿床邊,替寧滿滿掖了掖被子,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外時,冷漠的聲音方纔襲來:“殿下,這是我們寧家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若是您沒法保護好我們的妹妹,讓她一勞永逸,快快樂樂的,就安心做您的天子,別再耽誤人了。”
傅錦年十指微微收緊,淡然道:“這次我有五成把握。”
“那還不是賭?”寧瀾冷笑一聲,回眸時,毫不留情的戳穿:“若您失敗了,請謹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賭?
他這一路走來,何嘗不是在賭?
傅錦年悽然一笑,望向床上女子慘白的小臉,面上不由自主浮上心疼。
她全心全意待他,護他,從始至終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他又怎會辜負她?
即便他死,也會護住她的周全。
傅錦年轉身離開,那張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堅定。
成敗,都是最後得勝者口中的判斷,而他,一定會是走到最後的人。
“小哥哥這就要走了?你還未與我言明,你和我哥哥之間的約定到底是什麼呢?”一道俏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傅錦年詫異回眸,看到寧滿滿含笑的看著他,整個身子顫抖一瞬。
“怎麼?看到我醒著很是驚訝?”寧滿滿略一挑眉,小眼睛裏滿是得意:“我在你的所作所為中猜出,應當是容玲來京了。”
“她本身的運氣和能力,應該支撐不了她長途跋涉的來到京城,可是她卻來了,這就代表著,有東西支撐著她走到了這裏。”
“其實京城中不乏擁有大氣運之人,但是最符合她的,還得是我,她要長期穩定的活著,可不得吸我的血,偷我的運嘛?當初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爲了避免成為他人的犧牲品,老早就偷偷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既然傅之恆可以透過飲用人血,動物血來維持生命,想來容玲也不會例外,接下來小哥哥只需要留意哪兒出的人命最多,或者哪兒丟的牲畜最多,就能找到容玲的大概方向。”
小姑娘話語輕輕,卻帶著不容人忽視的堅定。
傅錦年嘆息一聲:“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趟這趟渾水?”
“已經是局中人,又怎可置身事外?”寧滿滿歪頭,詢問時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頓了一下,又將自己的顧慮如實到來:“若你不參與其中,按照我們的本事,護你周全是可以的,可你若與我們一起,怕是在有些方面可能會有所遺漏,顧不完整……”
“可一家人,不就是一起並肩作戰的嗎?”寧滿滿狡黠的小眼睛轉了轉,悠悠道:“我有自保能力,也會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拖你們的後腿。”
看見傅錦年一臉沉思的神情,她又主動向前,搖了搖傅錦年的胳膊,撒嬌道:“說好的同進同退,你可不能隨意拋棄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傅錦年擰緊的眉鬆動幾分,捏了捏她的小耳垂:“那你以後往事要三思後行,莫要急躁。”
“還有,像今日這樣的事不可再犯了,若是你有計劃,要提前與我們說明。”
得償所願的寧滿滿自然百依百順,與他嬉戲了好一會兒,方纔把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
寧瀾離開後,心煩意亂,正想走走,平復心境,卻被人攔住去路。
望著面前女子姣好的容顏,含笑的雙眸,他怎麼也無法把她與自己當初在亂葬崗撿回來的女子放在一起。
“公子。”婉嬪躬身行禮,再抬眸時,眼中滿是難掩的愛意:“綰綰出來了。”
“既已恢復自由身,是要去做自由人?”寧瀾為她歡喜,同時詢問她的計劃。
婉嬪搖頭,直接跪下:“早在當初被公子撿回來時,綰綰就曾發誓,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更何況,公子為綰綰報仇,彼時綰綰的人和心,就已經全都是公子的了。”
“綰綰自知地位卑賤,不配陪在公子左右,但,可否請公子收我入府,綰綰身子清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洗衣做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