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寧清拜師
寧潮疑惑的問道:“不過荷包裡面裝的怎麼是……銅錢?滿滿不是說裡面是護身符嗎?”
眾人聞言都看向了寧滿滿。
寧滿滿眨了眨眼睛,將銅錢接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道:“我又沒有去過寺廟,哪裏來的護身符,不過我覺得錢財纔是最有用處的,就放在了荷包裡啊。”
“多虧了滿滿的銅錢啊!叫它護身符名副其實啊。”福伯感慨道。
福伯帶著寧清下了山後幸好有軍醫隨從,匕首本來是朝著寧清胸口去的,被銅錢給擋住了,只是劃破了旁邊皮肉,失血過多,這才導致了昏迷,現在傷口都被包紮好了,福伯纔將寧清送了回來。
寧滿滿聽了福伯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幫上三哥就好。”
幾個孩子進屋去看寧清了,寧父和寧母卻沒有進去,福伯知道他們是有話和他說。
見他們面色遲疑為難,福伯先一步開口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沒有照顧好寧清。”
“您可別這麼說,是孩子非要跟著您去的,怪不得您……”寧父寧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可是他們也不忍心看到孩子受傷,猶豫了片刻還是對福伯道:“福大哥,這話我本來不該和您說,可是孩子學武雖然是一件好事,但是隻怕是他心血來潮,到時候學了一半又要怕苦怕累的,更何況我和他娘也不忍心讓他以後再受這樣的苦……”
福伯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只是皺眉道:“……要不然你們夫妻二人和寧清商量商量,這個孩子是個學習武功的好苗子,學武雖然難免受傷,可是……”
“福大哥,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母親的心吧。”寧母眼淚落了下來,順著臉頰滑落,哽咽道:“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娘?!”隨著一聲驚呼,裏屋的門被開啟了,寧清踉蹌著朝外面跑了出來。
“老三,你還嫌命不夠大嗎?”寧父斥責道:“還有你們幾個?就不知道看管著他點嗎?”
被說了的三兄妹低著頭,一副老實認錯的模樣。
垂下的目光中,無人看到寧瀾無奈的眼神,還有寧潮悠然的眼神,寧滿滿得意的眼神。
寧清之所以在這麼關鍵時候醒過來和寧滿滿寧潮可是分不開關係的。
寧潮貼著門聽到外面的對話聲音,過來就和大哥小妹說了,結果寧滿滿一聽就著急了,立刻就要把寧清搖晃醒。
寧瀾連忙阻攔,兩隻手將寧滿滿的手拉住了,不讓他搖晃。
寧滿滿義正言辭道:“大哥,三哥心願就是想要學武功,到底要不要學,最後結果如何,不能只是讓爹孃給他定義了啊,也要讓他自己說了算啊,要不然這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大事啊!”
“可是老三還受著傷啊?”寧瀾不及勸阻,寧滿滿給離得近的寧潮遞了個眼神,寧潮毫不留情的啪了一聲把寧清打醒了過來。
寧瀾瞪著寧潮,“你就縱容她倆?”
寧潮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大哥,小妹用眼神威脅我,我也沒有法子啊。”
平日裏最縱容小妹的不是大哥嗎?
這纔有了眼前寧清跑出去的一幕。
三兄妹一副老實的模樣,讓寧父也說不下去了,只是道:“行了,把老三拉回去吧,讓他好好休息著。”
寧清紅著眼睛,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道:“爹孃,我真的喜歡,也想要學武功,你們就讓我跟著師父學吧,我求求你們了……”
“老三啊!你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呢,要是掙破了,可是有你罪受的啊。”寧母蹲下身就要拉寧清起來,寧清卻不起,道:“娘,我真的想學武,我不想一輩子留在小山村裏,我想要去外面闖蕩。”
寧母看了一眼寧父,面對兒子的請求,心裏動搖了。
寧父卻道:“你想要去外面闖蕩我不阻攔,可是你有更好的法子啊,你現在跟著公子認字讀書,以後若是考個功名,那纔是光宗耀祖的的本事,到時候自然隨便你出去闖蕩!何必打打殺殺,讓我和你娘為你擔驚受怕呢?”
原本就不贊同老三學習武功,這次更是眼睜睜的看著老三險些丟了性命,哪裏還敢讓人學習武功,若是出個好歹,他們又如何是好呢?
“你知不知道,這次若非滿滿的護身符,只怕你都要沒命了啊!”寧父傷心道。
“可是考取功名並非我所願啊!”寧清膝行上前,道:“爹,依照我的資質,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子,我只想學習武功啊。”
寧滿滿抬起頭,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快步走到他爹面前,童言童語的道:“爹,依照我看啊,要不然你就讓三哥學習武功了吧,學習武功有學習武功的好處啊!”
“滿滿,你出去玩去……”寧父心煩意亂。
“爹,你聽我說完,三哥這次受傷就是因為不會武功啊,他若是會武功的話,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受傷呢?而且他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看書呢?倒是不如讓他跟著福伯學習武功,這樣纔有了自保的能力啊!”寧滿滿頭頭是道的說著。
寧父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
寧潮咳嗽了一下,道:“而且老三要是會了武功,也可以保護咱們家人啊!”
“對啊對啊。”寧滿滿點頭如搗蒜,“以後我要是受了委屈欺負,就讓三哥幫我出頭。”
寧父彈了一下寧滿滿的腦門,搖搖頭道:“……人小鬼大。”
寧父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以後吃苦受累不要埋怨,要記得你今日爲了學習武功的心思。”
寧清欣喜若狂。
寧父轉過頭對福伯道:“福大哥,方纔冒犯您了,這孩子以後就託付給您了。”
福伯笑了笑,“您放心吧。”
寧清驚喜的看向福伯,“師父,你真的同意收我為徒了?”
福伯搖頭嘆息道:“我若是不同意,怎麼可能會讓你叫我師父?”
寧清只覺得歡喜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