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燕家
雖說是Chanel舉辦的宴會,可燕老爺子,絕對是比Chanel更加壓軸般的存在。
京都的第一財閥世家,有哪個不想趁機會跟燕家搭上一點關係。
而且,更別說,燕家祖上就是從政世家,只不過後來從了商,本家仍有從政,如今燕老爺子的大兒子現在可是京都的執行長。
燕氏財團更是不用多說,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地位從來不曾動搖過。
這場宴會,官商聚集,可見這場面足以盛況空前。
不過,能把會廳包在這裏,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燕老爺子,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那些媒體記者。
論起原因,燕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子,寵愛非凡,娶了媳婦之後,更是寵上加寵。
甚至,媳婦比這個兒子更得寵。
按道理來說,燕家大少成婚,是一件能轟動整個京都的大喜事。
但是,就在燕家即將宣佈喜事的頭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嘴碎的提前向媒體洩露了資訊。
那些沒良心的媒體,爲了熱度,故意捏造燕擎宇婚前出,軌的假新聞。
導致,鬧的燕擎宇和他媳婦,差一點,連婚都沒結成。
所以,自那之後,燕家就嚴令整頓,嚴守口風。
所以如今的這些媒體記者只能眼巴巴地蹲在酒店門口,伺機找點什麼關於燕家的邊角料新聞。
鬱苒苒順著酒店走廊,找了過去。
走在路上,她還在回覆李然的微信訊息。
李然:鬱小姐,總裁已經和燕大少談上了。
李然:燕家這筆投資對龍騰來說至關重要。
李然:但是,似乎,還有競爭者,和總裁在搶這筆投資。
鬱苒苒:我知道了。
李然:祝鬱小姐好運(笑臉)
遠在集團的李然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嘆了口氣。
雖然,燕氏的這筆投資,對整個龍騰來說,至關重要。
但是,燕家這塊難啃的骨頭......
軟硬不吃!
燕老爺子有個怪癖,他只喜歡給自己看了對眼的人投資。
他的兒子,燕擎宇,也完美的繼承了他老爹這要命的特色、
宴會臨近開始,鬱苒苒,沒走多久,便在同一樓層遇到了傅景深,燕擎宇和安恬謐夫婦。
雖說兩個人已經有了一雙兒女,跟他們的年紀也相差無幾,但是這兩個人依舊風華不減。
燕擎宇一身名貴西裝包裹著修長有型的身軀,精緻的雙眉間是慣有的冷漠和疏離,他的臂彎處圈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長髮低挽,穿著一身簡單的香檳色晚禮服,精緻小巧的珍珠耳環點綴在耳畔,知性而又優雅,是典型的美麗的東方女人。
“燕總,燕太太。”
鬱苒苒眸光一轉,上前主動跟燕擎宇和安恬謐打了一聲招呼。
安恬謐看著鬱苒苒,微笑著點了點頭。
燕擎宇卻沒有什麼迴應。
“嗯。”
在燕擎宇的眼裏,管你是天是地是神仙,容得下的只有自己個的妻子。
傅景深挑了挑眉,在看到鬱苒苒的那一瞬間,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摟上她纖細的腰。
安恬謐很細節的注意到了這一幕,與鬱苒苒對視一眼,眸色裡是互相才懂的默契與幸福。
而後,視線看向燕擎宇,“正好,人到齊了,宴會馬上開始了,我們也下去吧。”
燕擎宇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安恬謐就那樣“狠心”地把他拋在了後面,愉快的和鬱苒苒手挽手一起下了樓。
——
下去沒多久,鬱苒苒就看見有一班戲曲班子從側面的樓梯上走了上去。
她的眸色閃了閃,聽李然說起過。
燕老爺子向來不喜下面的這些虛與委蛇,但是礙於兒子和兒媳婦的面子上,又必須要出席。
索性,直接包下了摟上的小型會廳,請了一個戲班子,悠哉悠哉的聽曲去了。
燕老爺子拄著柺杖,被攙扶著走到主位上坐下。
雖然已是高齡,但是一身凜然正氣卻是越發濃重。
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有著一種不向時光屈服的倔強。
老人家不喜折騰,時下流行宴會也不太喜歡。
什麼歌舞昇平自然入不得老爺子的眼,身為兒媳婦,安恬謐向來知道老爺子喜歡什麼。
今晚特意請了京都頗有名氣的戲劇團,唱的是經典名曲——《楊門女將》。
偌大的會議廳,還有兩個孫子陪著,老爺子也算圖一樂呵,聽的津津有味。
燕擎宇和安恬謐在處理公務之餘,也能放心許多。
此次Chanel的宴會,也準備了諸多節目。
在短暫的開場之後,眾人紛紛落座在了宴會大廳中央緩緩升騰而起的座位上。
鬱苒苒右手邊傅景深,左手邊是安恬謐,燕擎宇過來,直接坐到了安恬謐右邊的空位上,兩個人相視一笑。
燕擎宇微微低頭,安恬謐貼在他的耳邊,兩個人湊到一起不知道低聲說著什麼,燕擎宇那俊美的容顏上難掩寵溺的笑意,安恬謐自然地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口,之後重新坐正了身體,看向了舞臺中央。
舞臺這邊還在除錯,而另一邊,二樓的宴會廳中,卻已經隱隱的傳出了戲曲的聲音。
戲劇已經進行到楊家將夜探敵營被埋伏的情節。
再之後,戲劇講到楊家得到訊息,焦急向朝廷彙報,雖然兒子身在敵營,生死未卜,可楊家依舊,還是以國家為重,一腔愛國之心令人動容。
“一句話惱得我火燃雙鬢,王大人且慎言”
“莫亂測我忠良之心,自楊家統兵馬身膺重任”
“為社稷稱得起忠烈一門,恨遼邦打戰表興兵犯境”
“楊家將請長纓慷慨出征,眾兒郎齊奮勇衝鋒陷陣”
“老令公提金刀勇冠三軍,父子們忠心赤膽為國效命”
“金沙灘拼死戰鬼泣神驚,眾兒郎壯志未酬疆場飲恨”
“灑碧血染黃沙浩氣長存,兩狼山被遼兵層層圍”
“李陵碑碰死了我的夫君,哪一陣不傷我楊家將”
“哪一陣不死我父子兵,可憐我三代男兒傷亡盡”
“單留宗保一條根,到如今宗保三關又喪命”
“才落得老老少少,冷冷清清孤寡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