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一存活。”

    方敬義仰著頭，一滴淚從眼角流下，突然，“撲騰”一聲，方敬義跪到地上，“聖女，我們鳳族最後的希望就靠你了。”

    楚靈薇低頭，看著方敬義不斷向自己磕頭，深吸一口氣。

    “聖女？你說我是鳳族聖女？”

    “是，族長靠天機演算，您是我們鳳族聖女，會帶著我們鳳族重見天機，為那些死去的鳳族族人報復。”

    方敬義聲音大義慷慨，聲音裡滿是希望。

    “你確定那些族人都死了？”楚靈薇再次確認？

    “是，我怎麼可能用族人的生命開玩笑。”方敬義拳頭握得很緊，成千上萬的族人，那些鮮血，他們這些後人，一定會讓他們安心。

    “走吧。”

    楚靈薇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轉身出了地牢。

    “聖女，我們去找族長嗎？”方敬義快步跟上，現在他要帶著楚靈薇去見族長。

    楚靈薇瞥了他一眼，對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不，我帶你去見見方敬馳，你應該很想見他吧。”

    方敬義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大哥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小義，你怎麼在這裏？”方敬馳重獲自由，正要熟悉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突然感知到一道熟悉的氣息，便看到楚靈薇帶著弟弟向他走過來。

    “大哥？真的是你？”方敬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哥，聲音開始結巴起來，突然，瞳孔猛收，“楚靈薇，你……”

    楚靈薇莞爾一笑，“其實，你比你大哥笨一點。”

    方敬義身子一抖，楚靈薇剛纔在詐自己。

    “小義，你……”方敬馳見弟弟像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立馬想明白他們之間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氣極，“小義，你忘了族長是如何交待我們的？”

    “她說，你已經全招了。”方敬義聲音無比心虛，楚靈薇跟自己所說的話，沒有一句假話，再說，她是他們鳳族聖女，他對她並沒有多大的防備。

    “你……”方敬馳真想一掌將弟弟給打死，真是蠢死了，“你壞了族長的好事。”

    “怎麼可能見到你們族長？”

    楚靈薇打斷他們兩人的責備，那個黑衣人自蒼山秘境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或許，只是沒有在自己面前出現過。

    方敬馳和方敬義兩同時沉默，不肯露一個字。

    他們已經犯下大錯，再說下去，他們只能以死謝罪。

    楚靈薇見他們真不打算相告，想想，還是算了，給他們一個接受的時間，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們說，如果再有人跟蹤我，我要怎麼對付他們，裝看不見，還是將他們給……殺了？”

    方敬義想到自己臨死時的畫面，心裏一顫，“聖女，我們現在所剩族人不多，如果都被抓，那就沒人了。”

    好吧，看來她還是高估了他們的能力。

    “你們在這裏好好修煉。”

    楚靈薇交待水衣，好好教導他們，扔下一句話，帶著幻貓出了空間。

    “薇薇，你們終於出來了。”鳳冥見楚靈薇出了空間，立馬迎上去，“他們都招了沒有？”

    “招了。”楚靈薇輕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想著從文敬義知道的東西，心情不禁有些煩躁，“原來，自己的身世背後，還有這麼大一個秘密。”

    幻貓見楚靈薇沉默，傳音給鳳冥，讓她不要說話。

    鳳冥抿著嘴，一臉擔心地待在楚靈薇邊上。

    “我要閉關，不要任何人來打擾我。”楚靈薇站起來，向洞府修煉室走去，一道結界落下，將兩隻小獸阻擋在外。

    “貓貓，為什麼薇薇會變成這個樣子。”鳳冥被擋在結界之外，很是擔心。

    幻貓拉著鳳冥，將空間裡面知道的事情告訴鳳冥。

    “薇薇，一定很難過。”鳳冥聽後，整個人都安靜下來，紅著眼眶，“冷家真的太可惡了，他們怎麼可以……”

    “冷家不就是大師兄的家嗎？”鳳冥眼淚還持著眼角，突然想起來。

    “好像是的。”幻貓小貓臉一陣愁苦，沒想到薇薇和大師兄竟然是仇人。

    鳳冥睜大眼睛，想到薇薇族人那麼可憐，她以後一定不要給大師兄好臉色看。

    兩月後。

    “鳳冥，小師妹還沒有出關？”南宮洛已經無數次來到楚靈薇的洞府，小師妹怎麼好端端的閉關。

    “我也不知道。”鳳冥擋在南宮洛面前，“薇薇說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修煉。”

    南宮洛用摺扇輕敲鳳冥的頭，這個丫頭，幻化成人形後，真是越來不招人喜歡。

    “你進去告訴小師妹，大師兄已經歸來。”

    鳳冥聽到大師兄回來，重重一哼，“不要，薇薇誰也不見。”

    南宮洛，“……”

    “小師妹怎麼可能不見大師兄？”南宮洛伸手捏捏鳳冥軟軟的臉蛋，“小心小師妹出關，責罵你。”

    “薇薇纔不會呢，薇薇現在最討厭就是大師兄。”鳳冥說得十分認真。

    南宮洛來了興趣，“哦，為什麼？”

    “不為什麼，薇薇就是不喜歡大師兄。”鳳冥最後一個字落下，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冷行之落在南宮洛的身後，小臉一變，立馬噤了聲。

    “薇薇為什麼不喜歡我？”冷行之看向結界全封的洞府，聲音如沐春風般飛進鳳冥的耳朵裡面，讓鳳冥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心裏開始大哭起來，大師兄真的好可怕。

    南宮洛看著鳳冥快哭了的表情，不由笑起來，還是當人比較好，可以讓人清楚看到她現在的想法。

    “快點去喊小師妹出來。”南宮洛走到鳳冥面前，輕揉她的頭，像在哄小孩子。

    “不要，薇薇不想見你……們。”鳳冥輕哼一聲，用餘光悄悄看了一眼冷行之，又很快收起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來了。”楚靈薇走出洞府，笑著打招呼。

    “薇薇，大師兄欺負我。”鳳冥見到楚靈薇出來，立馬跑到楚靈薇旁邊，悄悄告狀。

    楚靈薇捂嘴笑起來，鳳冥還真是……可愛。

    “哈哈哈，整個修靈學院，也只有鳳冥敢當著大師兄的麵說他壞話。”南宮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