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沒理由要回答你
“這…怎麼回事啊?”
圍觀的眾人也都驚了,珍嬸幾步過來拿過竹筒放到鼻子聞了聞,當即蹙眉地拿著竹筒看向阿紅跟啊青。
“的確是雞血!你們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了陷害這隻狗?還是爲了陷害啊蕊?啊青阿紅!你們今日要是不給個解釋,這事兒可不能就此作罷!”
珍嬸先前在分辨草藥上受過蘇蕊的恩惠,事後她也不時給珍嬸送去一些燉湯,如今珍嬸早將蘇蕊當做是半個女兒。
自己的女兒被莫名陷害污衊,她又怎麼可能就此作罷?
不僅珍嬸,其餘幾名嬸孃也都對二人出言怪責。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幹這種缺德之事又是為何呢?”
“都是鄰里街坊,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
“虧你們方纔還這麼大言不慚地說要去縣衙,哼,這事,我看就是得去縣衙,讓縣太爺好好判案!”
聽到這,啊青終於怕了,連忙拉住蘇蕊的手,滿臉都是懇求。
“啊蕊,對不起啊…都是她!”說著,啊青伸手指向阿紅,“是她讓我這麼幹的,她說只要這樣,你就會賠償我們銀子!”
啊青可真是破罐子破摔,現在她可什麼都不管,只要自己不要真的惹上官非就好了。
聽了啊青的話,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阿紅。
阿紅瞪大雙眼,憤怒地瞪了一眼啊青,皆是怨恨!
她沒想到這個跟她情同姐妹的女人,會在這個時候出賣自己!
可阿紅明顯比啊青要冷靜許多,憤怒之後,她委屈地望了望天,忽而苦笑一聲。
“虧我一直將你當姐妹!你要這樣污衊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是誰說的要來找蘇蕊賠償的?那幾斤的老虎尾巴根,又是誰給毀掉的?”
“老虎尾巴根?”嬸孃們疑惑地看著二人。
蘇蕊站在馬喆的身旁微挑眉:果然是爲了天冬草而來。
“昨日,蘇蕊告訴我們哪裏有老虎尾巴根,於是我同啊青就去採摘了好幾斤,今日一起拿到平安藥店去賣,誰知藥店的掌櫃告訴我們的儲存方式不對,那幾斤的老虎尾巴根全都作廢了…”
說著,阿紅憤怒地看向蘇蕊,想要出聲埋怨,卻又表現出一臉的無奈。
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啊青說,要找蘇蕊問個清楚,為什麼昨天不把老虎尾巴根的儲存方式一同告訴我們。她覺得蘇蕊這是故意捉弄我們,要找她討賠償。”
“你說什麼,現在是想把所有責任都歸咎在我身上?你不也同意了要找蘇蕊討說法的嗎?”啊青憤怒地喝聲道。
這麼說來,眾人都大概明白了她們二人為什麼要找蘇蕊麻煩了。
有些嬸孃聽後竟真認為是蘇蕊的錯。
“啊蕊,阿紅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們正確的藥材儲存方式?”
“是啊,明明只要你多說兩句,這種矛盾就不會發生的。”
“鬧成現在有什麼好呢?她們掙不到銀子也就算,昨天白忙活了一場,今天有白走一趟…也難怪她們會這麼生氣呢。”
聽到這些話,蘇蕊的眼珠子都差點調出來。
這算什麼?
被害者受害論?!
正當蘇蕊要出聲理論的時候,珍嬸憤然地看著那幾名嬸孃。
“照你們說的,啊蕊沒有把畢生所學都告訴你們,是她的錯了?”說罷又怒瞪阿紅跟啊青,“啊蕊好心告訴你們那些草藥可以賣錢,已經很不錯了!到底是她說漏了,還是你們少問了?如今她又不欠你們什麼!你們自己不懂不問,虧了錢就跑來找啊蕊算賬?這天底下哪有這門子的道理!”
珍嬸的話讓蘇蕊有些感動。
以前的她也曾多次成為眾矢之的,絕大多時候,她都未遇到過一個能像珍嬸一樣站在她這邊的人。
“哪一次上山採藥,我們不是不懂就問的?啊蕊告訴了你們可賣錢的草藥,還要包管你們掙銀子?這種事明明是自己的錯,還能怪責他人,你們兩個也是沒誰了。”就連一向比較內向的躍身也都忍不住鄙夷地看向二人。
見不能把問題重新推回到蘇蕊身上,阿紅微蹙眉,故作出一副愧疚委屈模樣。
“啊蕊,真的很抱歉。我原本是想著來向你請教那老虎尾巴根到底如何儲存的。可…”邊說,阿紅邊故意瞧了一眼啊青,“我不該這麼恬不知恥地來找你問責。”
話沒多說,卻讓人覺得,來鬧事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聽了啊青的話而已。
聽出話語中的意味,啊青也只能怒得瞪大雙眼。
“阿紅,你…”
“至於這白木耳…的確是我們不小心打翻的架子。地上這個白木耳…你若要我賠償也行,可,能不能便宜些?我是真的拿不出八兩銀子啊。”
別看阿紅一副知道錯的模樣,她的意思蘇蕊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她就是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蘇蕊擁有珍貴的白木耳!
甚至希望藉此能讓蘇蕊說出,這些白木耳是在哪裏採摘回來的。
淡淡地看著她,蘇蕊忽而嘴角冷冷上揚。
“可以啊,我就當給你們一個友情價,五兩銀子,一文錢也少不了。”
一個東西就值五兩銀子…
嬸孃們連忙低頭看著地上那被踩壞的東西,好幾人連忙彎身撿起一些碎瓣。
“這是什麼?白木耳?就這麼一個,值五兩銀子了?”
“白木耳我聽過,聽說只有富貴人家纔有錢買的珍品!這,這真的是那個白木耳?”
“阿紅,你是怎麼知道這是白木耳的?”
阿紅故作乖巧地看向嬸孃,道:“曾經我在鎮子裡見過我妹子在藥店裡買東西,碰巧她買的就是白木耳,所以就知道白木耳長什麼樣,價格是多少。”
“這真的是白木耳啊…”
說罷,所有人的視線都再次落在蘇蕊的身上。
“啊蕊啊,你這東西,是在那裏採摘的啊?”
果不其然,其中一名嬸孃當真朝她問道。
不等蘇蕊出聲,馬喆幾步來到她身旁,看向那名嬸孃,淡聲道:“豔嬸,娘子並沒理由要回答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