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冷戰加了冰
“表兄讓我做的啊,他說他想學。”
聽到孫清婉的話,馬喆簡直想哪個雞腿來塞住她的那張嘴!
果不其然,關翠雲聽後,雖嘴帶微笑地看著他,但眸色銳利充滿狐疑。
“哦?啊辭,你的廚藝好像也挺好的,怎麼會想起讓你表妹教你做清麵了?”
“我…”
不等馬喆想到個合適的藉口,關翠雲忽然恍然地‘哦’了一聲。
“蘇蕊那個丫頭,生辰是這個月的二十。”
自家的姨娘到底有多聰明,這一點都不用馬喆去想了。
其餘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看穿了。
孫清婉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又坑了表兄。
“娘,不如…”
“你先不要說話。”說著,關翠雲幾步來到馬喆身旁坐下,慈祥卻又肅穆地看著他,“啊辭,你同姨娘說說,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頭了?”
馬喆頓了頓,但很快就否定:“不是。”
見他眼神堅定地回答,關翠雲這才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姨娘就知道,啊辭是個懂分寸的人。如今大業在前,豈可爲了那些兒女情長而誤了大事呢?”
深呼吸一口,馬喆點頭,“是的。”
這聲回答很是堅定,不知是在回答關翠雲,抑或是在說服自己。
蘇蕊失魂地一樣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
她只覺得,現在心臟很難受,只想找個地方,讓它好好緩一緩,不要再那麼難受!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經過路口時,蘇蕊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只見方氏被好幾名乞丐包圍,那些乞丐不斷地對她拳打腳踢。
蘇蕊很快看到,原來此時的方氏也像個乞丐一樣,衣衫襤褸,拿著一個破了一角的碗在地上乞錢。
淡然的收回視線,蘇蕊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絲毫沒打算要過去幫忙。
夜已深,她坐在護城河河邊的石板上,看著平靜的水面入了神。
她不是在傷感,不是在怨恨,她只是想安靜地坐在這裏,讓腦袋跟心臟都好好地清醒一番。
等到足夠清醒了,人也足夠冷了,她這才起身回家。
誰知就在到家的前一個路口,她竟然被堵了。
天氣即將回暖,晚上街上的夜貓子也逐漸多了起來。
堵她路的是兩個醉貓,二人剛從煙花柳巷裡喝完酒出來,滿身都是酒氣。
大半夜走在路上竟遇到長相姣好的小婦人,兩人色膽包天就要上前調戲。
“誒,小娘子,長得這麼好看,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天寒地凍的,不如一起喝個小酒取取暖吧。”
說罷,二人一前一後地攔住她的去路。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醉瘋了,似乎沒看到跟在她身邊有一條‘惡犬’。
抬眸看了二人一眼,蘇蕊的眼神可怕得很,甚至比身旁的狼公子看起來還要兇惡。
“真想我陪你們喝酒嗎?”
酒徒又怎麼可能看得到對方此時的眼神有多可怕,他們只看到她的身段非常好,聲音非常好聽,還有她在徵求他們意見,是不是要一起喝酒。
“那是當然啊…”說罷,其中一人直接把手伸過來,搭住蘇蕊的肩膀。
另一人也舉起手中酒瓶子,“花姑娘就見多了,真沒試過跟良家婦女一起喝酒,哈哈哈哈,來,一起喝!喝完了,一起睡…哈哈哈哈!”
正好這個時候馬喆剛要回家,經過路口時見到有人調戲良家婦女。
當見到被調戲的竟然是蘇蕊的時候,他的怒火瞬間就升到了臨界點!
然而不等馬喆過去,蘇蕊忽然一手捉住搭住她肩膀的那隻手的手腕,稍稍用力往後一掰。
差點將那人整隻手的手掌都往外翻,瞬間疼的那個人清醒過來。
“疼死了!疼死了!你個賤蹄子!”說罷,那人伸手就要一巴掌甩過來。
蘇蕊微眯怒眸,直接拿出匕首狠狠一刀刺入對方的手掌心。
鮮血直流,那人兩隻手都廢了,只能蹲在一旁嗷嗷嚎叫。
另一人見狀,罵了一聲,拿起手中酒瓶就往她腦袋砸去。
不等蘇蕊動手,忽然一隻大手捉住了酒瓶,接著狠狠一腳把人踹到一旁。
看著突如其來的幫手,蘇蕊抬眸瞧了瞧,是馬喆。
男人酒氣攻心還未完全清醒,繼續撿起酒瓶子起身想要進攻。
馬喆眯了眯黑眸,冷哼一聲,一手將酒瓶打落在地,接著揪住男人的衣領,用力踹他的小腿,男人瞬間跪在了幾瓶碎之上。
膝蓋傳來的刺痛感瞬間讓他清醒。
“道歉!”
他一腳踏在男人的後背上,強迫他繼續跪著。
男人實在忍受不了膝蓋的刺痛,只能認慫地給蘇蕊不斷說對不起。
由始至終,蘇蕊都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是剛從他跟孫清婉的安樂小窩裏出來嗎?
收回思緒,蘇蕊冷冷地瞧了地上的二人一眼,沒有理會,收拾好掉落在地的揹簍跟藥材,轉身離開。
“啊蕊…”
將人丟到一邊,馬喆快步跟上她。
“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嗎。”
既然他不願向自己坦白,那她也沒必要揭穿。
“剛,從店裏回來。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家。”馬喆不知道,原來他在那邊的一個晚上時間,她一直沒有回家。
然而她的話,讓蘇蕊聽著再次覺得憤怒。
她忽而轉身怒眸看著他,眼神兇狠又憤怒。
對上她的怒眸,馬喆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挪開了視線。
他不僅因為撒謊不敢面對她,還有因為那天晚上的事…
可他的舉動在蘇蕊眼中看來,卻像畏罪。
深呼吸一口,她沒有出聲,繼續轉身往前走。
見她沒有理會自己,馬喆有些心惶惶。
“今日,到山上採了什麼藥?”
“沒什麼,都是些普通的草藥。”
“那你…”那怎麼一整天都在外面?
馬喆想要問,卻終究沒有問出來。
蘇蕊也當沒聽到一樣。
回到家,她先是把草藥處理好。
見馬喆要為自己燒水,她便放下手中事情自己進去拿過火摺子。
“不勞煩你。”說罷,她自己燒火。
等火燒開了,她就又去整理草藥,反正就是不需要馬喆未她做任何事。
直至回房睡覺,蘇蕊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馬喆怎麼也沒想到,一天的時間,二人的關係竟變得更加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