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公給你撐腰
“對!這種不守婦道的人,必須浸豬籠!”這時一群鄉親們也跟了進來,紛紛建議,看著蘇蕊跟看仇人似得,恨不能將她扒皮拆骨。
馬老太太一見,更來勁兒了,“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在去浸豬籠!”
嗯?
這家人是奸計沒得逞,想倒打一耙?
“我看誰敢!”蘇蕊一拍桌子,震天響,駭的馬老五母子一哆嗦,有些驚恐的瞪著她。
“我嫁的是馬喆,不是你們!想要處置我,得他醒了再做定奪!你們算什麼東西?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這會兒來裝長輩了!”
“我腦子有病纔會在成婚夜飢不擇食還帶藥!大嬸我麻煩你說話的時候長長腦子,沒鐵證靠嗓門喊分對錯嗎?”
鄉親們竊竊私語,馬老爹的臉徹底掛不住了。
“蘇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不成?”
“我不狡辯,我要求見村長!我要報官!這件事必須徹查!媚藥不是尋常藥!從哪裏來,總有由頭!”
轟!
馬老太太被雷個五雷轟頂,這可不能查啊,藥是她從鎮子上買的,一查就能查出來是她搞鬼!
“不行!”
“怎麼不能查?難不成藥有鬼,你知道哪來的?”蘇蕊逼問。
“胡說八道!”馬老太太啞聲,支支吾吾半天解釋不出來一個字,完全沒了剛剛的氣焰。
鄉親們古怪的眼神盯著馬老太太。
誰不知道馬老爹這次能回來,就是爲了馬喆家產。
所謂娶親,不過就是個沖喜的幌子。
人能不能真醒過來,誰知道?
萬一死了呢?
財產不全是馬老爹的。
“蘇蕊,你個小賤人,污衊俺們!老孃撕爛你的嘴。”說著馬老太太從地上猛地衝上來,蒲扇大的糙手掄過來,鄉親們都沒反應過來。
蘇蕊微微皺眉,一腳踹出去。
上兩世,她武功極高,雖然這具廢柴身體限制發揮,但是對付她這種,小菜一碟!
“啊!”人直接倒飛出去撞在馬老五身上,直接將馬老五撞翻,疼的徹底暈了過去。
“蘇蕊!”馬老爹怒目而視,“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你就折辱長輩,大打出手,你這是忤逆!”
在這年代,忤逆是大罪!
不論蘇蕊多厲害,一但沾染了忤逆罪,她勢必會被髮落。
鄉親們明知道她受辱,可都縮著脖子,沒一個肯為她出頭的,反倒是三三倆倆藉口全部準備溜走。
沒想到這時炕上的人咳嗽一聲,馬喆雙手撐著起來。
“馬,馬喆你竟然醒了?”馬老太太尖叫到啞聲驚呼,手腳並用的爬起來,也不敢在裝了。
男人一雙墨眸,冷冽如霜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我不醒過來,我這新婚妻子不定怎麼被你們欺負呢!”
蘇蕊笑了,這男人,醒的還真是時候!
“怎麼是欺負她?明明是這丫頭口不擇言,行為放蕩,還打傷了你叔母,她留不得,立刻休了,叔伯在給你換個媳婦來。”馬老爹趕緊解釋。
“就允許你們打人,不允許她還手?長輩就是這麼欺負小輩的?”他衝着蘇蕊招招手,示意她過去,頗有幾分氣勢。
這男人,不俗,雖然病重,可身上帶著股吸引人的銳利勁兒,蘇蕊難得乖巧走過去,“相公,他們欺負我。”
男人身軀一顫,眯了眯眸子看她。
“我不會休了她,蘇蕊既然是給我娶來沖喜的,我也好了,那就留下!”
“留她?絕不可能!”馬老太太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蘇蕊,勢同水火。
馬喆陰沉著臉,語調針鋒相對,“難道你真想讓我死?侵吞我馬家財產?”
“這,不是!”馬老太太心虛的頓時慌了。
不少鄉親幫腔,畢竟馬喆是年青一代裡為數不多出類拔萃的,他要能活,屯子裡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蘇蕊的命格帶煞,真能沖掉馬喆身上厄運,是老天安排,這媳婦留著行,能保命!”
“就是的!老太太,馬喆可是我們村裏少有的得力青年,難不成你真想讓他死?”
剛剛還恨不能把蘇蕊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所有村民,看見馬喆甦醒,頓時話鋒一轉,滿是維護,聽的蘇蕊只想翻白眼。
“行,馬喆,你就護著新媳婦,不管我們死活,我們記住了!”
“嗯,別忘了!對了,還有最近少來氣我,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家產你們一分撈不到!”
爲了蘇蕊,倆人算是徹底撕破臉皮。
馬老爹咬咬牙,“哼,不用你嘴硬,有你求我們的一天。”他剜了一眼老婆子,灰溜溜拖著死豬一樣的兒子逃似得出去。
反正日子還長,他們還整治不了他們了?
死丫頭,且等著吧!
剛來就敢給他惹事,他一定找機會這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鄉親們看完熱鬧,很快都走光了。
頓時整個土胚房裏就剩下馬喆和蘇蕊大眼瞪小眼。
蘇蕊現在纔有機會仔細打量這重生的環境,簡直一世比一世慘,這一世乾脆慘無人道,連個像樣住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說馬喆家是馬家屯大戶人家,可房屋結構簡單的也就是一個土炕和被砸的破爛的洗臉架,就連櫃子都是倆塊板子隨便搭起來的,紙糊的窗戶密不透風,連月光都照不進來,如果不是靠兩盞油燈,屋子裏黑的估計都看不清人臉。
對面倆個土陶碗,蘇蕊渴了給自己倒碗水,略顯尷尬的看了一眼馬喆,“喝嗎?”
“嗯。”馬喆捏了下腿,疼的齜牙咧嘴。
水碗遞上來,蘇蕊毫不客氣的豪飲,她是真的又渴又餓,“你不止腿折,還中毒了。”
她好像在說天氣一樣輕鬆。
馬喆抬眸打量她。
“我臉上有東西?”蘇蕊下意識蹭了蹭臉頰,油燈薰的煙,讓她更黑了,頓時成了個小花貓,還挺可愛。
“你懂醫術?”馬喆稍微動了動,牽扯傷口,又疼的薄汗淋漓。
呃!
蘇蕊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根據原主記憶,她是天煞孤女的命格,生下來常年被繼母關在山上,無人教養…
這次好不容易有人娶,她可是恨不能連滾帶爬下山的。
想到重生到這樣一個女人身上,蘇蕊哭笑不得。
恨嫁女?
她這輩子,不,十輩子都沒幹過這麼丟人的事!
“山上待著沒意思,就多看了幾本醫書,你這腿,我能治,算是報答你剛剛維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