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可保的二老爺
“你是說,這塊玉佩,你早就送給了風鈴?”
“是啊。風鈴還說這塊玉佩能給她定驚並且帶來好運,所以每天睡覺都會放在手心裏捏著睡的…哥,這玉佩,你是從風鈴那得回來的?”
薛文學定神一想,忽而明瞭!
不僅薛文正,就連他也被蘇蕊給設計了!
玉佩是她給風鈴診治的時候在風鈴身上偷回來的,然後再故意給他看,好讓他知道,她早就已經知道設計她同文清的人,就是薛文正。
多麼聰明並且多麼狡猾的姑娘啊…
“你拿著這個玉佩就斷言是我設計了文清同蘇蕊,所以…這塊玉佩是蘇蕊給你的對嗎!”
薛文學愕然地看著他,並沒出聲,但也驗證了他說對了。
“蘇蕊那個女人,真的比狐狸還要狡猾!她一定是在給風鈴治病的時候偷了玉佩,然後拿著這塊玉佩向你舉報我!哥,你不能上了她的當!”
薛文學聽後一聲冷笑,“什麼叫上了她的當?如今的確是你先有愧於人在先!難道那夜將文清同啊蕊關在房子裡的人不是你?難道再坊間散播謠言的不是你?你真是說得出口啊!什麼叫啊蕊同文清,同我,同老唐都有關係?這麼傷風敗俗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是她先有愧於我!”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薛文正還這麼的大言不慚。
薛文學生氣地上前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還不知悔改!到底是誰有愧於誰,你心裏沒點數?若不是張棠花設計陷害,啊蕊怎麼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若不是風鈴推波助瀾,謠言怎麼會傳遍整個平安鎮!都是你的女人先惹的禍!啊蕊只讓她們坐了幾天的牢,已經是大發慈悲了!還有!若不是她出手相助,你以為風鈴腹中的肉還能保得住?到底是她以德報怨,還是你們狼心狗肺!”
薛文學的這番話,讓蘇蕊聽著挺舒心的。
“你三番兩次觸碰人家的底線,阿正,這一次,我保不住你。我也已經決定,將你交出去,給啊蕊處置!”
然而聽到這翻話,蘇蕊有些詫異。
管家說了,是薛文學叫她來的薛府,而管家還將她帶來了薛家祠堂。
到底薛文學是故意給她說的這番話,抑或,叫她來薛府的不是薛文學…
就在這時,蘇蕊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抬眸一看,竟然是薛文清同薛夫人。
三人相視,薛夫人伸手放在嘴前做了個禁聲動作。
蘇蕊心領意會地點點頭,繼續聽著祠堂內的動靜。
“哥,蘇蕊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反正這塊玉佩也是她從風鈴那偷回來的,算不上是物證!也沒有人證!她控訴不了我的!哥,不如…”
“這件事不能作罷!你不僅設計了文清,還得罪了蘇蕊,得罪了…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勸你自己去認罪,或許這樣能讓蘇蕊他們消氣,這樣對你也有好處。”
聽著薛文學說一半剩一半的話,蘇蕊不禁微蹙眉。
怎麼覺得,薛文學話裏有話?
薛文正第三個得罪的人是誰?是馬喆嗎?
還有,薛文學說的是,讓他們消氣,而不是讓她消氣。
當中也是包括了馬喆嗎?
若真如此,便證明了薛文學對馬喆頗有敬畏。
甚至有可能,薛文學知道關於馬喆身份的事情…
“不過一對鄉野夫婦,哥,你就願意爲了他們,連我這個親弟弟也不管嗎?”
薛文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怒哼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方纔已經說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薛文正聽後憤怒地起身盯著他,“你要爲了那兩個外人,將我交去縣衙?別忘了,我是薛家人!此事若傳出去,影響的只有我們薛家的生意…”
“二叔若覺得這件事會影響家族生意,當初就不應該做出這等缺德之事。”
薛文清冷冷一聲,邁步走進祠堂。
祠堂內兄弟二人驚異看向大門反向,見到薛文清母子二人時,神色深凝。
可當看到最後進來的蘇蕊時,兄弟二人的臉色都起了變化。
“文清,你…你要陷自己的叔叔於不義嗎?”
“二叔你詞用錯了。”薛文清冷冷一聲,“是你先陷侄子不義。當夜,是你反鎖我跟啊蕊在房間!你可知,名節對一個女人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你差點害死了啊蕊知道嗎!”
“那晚上真的好冷,我同文清差點就冷死在不透風的房間裡呢。”站在最後,蘇蕊雙手環臂地冷聲說道。
她冰冷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她不會作罷這件事的。
可對方終究是自己的親弟弟,薛文學上前兩步:“啊蕊,其實…”
“其實我也可以大人有大量,不同一般小人計較。”
蘇蕊的話說到一半,薛文正憤怒地盯著她,怒聲質問:“你說誰的小人!”
蘇蕊冷哼一聲,垂下雙手,看向薛文學:“只可惜,薛二老爺似乎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既然如此,就該讓他在牢裡,好好反思。”
“你,你…”薛文正被氣個半死。
薛文學也一臉的為難。
正如方纔薛文正所言,他可是薛府裡的二老爺,一旦因為誹謗他人名聲而入獄,不僅再次影響薛府名聲,甚至還會影響到家族生意!
試問哪個人願意同那麼喜歡嚼舌根的家族合作做生意呢!
蘇蕊自然也想到這一層。
她並不想同薛家為敵,更不想得罪薛文學。
可,如今得罪她的是薛文正,三番兩次…她不可能會原諒的。
“薛老爺是否覺得我的這個要求,很過分?”
“一點都不過分!”薛夫人上前兩步沉聲說道,她看了看薛文正,然後看向自己夫君:“二叔既敢陷害啊蕊同文清,就必須受到懲罰!老爺,我們薛府,不可姑息養奸!”
“…”薛文正很是生氣,憤怒看向薛文學:“你真要讓家裏的生意被毀?”
“正是爲了家族生意,纔不可輕易作罷此事!若不然,日後我們薛家,還如何在平安鎮立足?父親,你覺得孩兒說的話,對嗎?”
說罷,薛文清神色肅穆地看向薛文學。
分明是逼自己的父親做出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