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另有隱情
兩個人回到了家中,崔秀才正巧等候在門口。
“江老闆當真是日理萬機,我若是早來一刻,恐怕都要在這裏等著了。”崔秀才見到兩個人手牽手回來,面色一頓,不自然的笑了笑。
“這可是好事,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多等些時候,也能夠說明這東西珍貴。”江雪笑著推開了家門,崔秀才聽到她這樣說,自知無法辯駁,只好跟在江雪身後走了進去。
“崔老闆先坐吧,這裏比不上貴府,我去給你倒杯茶來。”傅雲川說著將獵刀放下,朝著內室走進去。
“正好,我去準備山參,你在這裏稍等。”江雪說著走進了後院。
崔秀才打量著江雪的宅院,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江老闆如今今非昔比,身價已經遠在我之上,沒想到,生活的如此簡潔,真是自愧不如啊。”崔秀才朝著後院大聲開口。
“這是哪裏的話,崔家可是當地的名門望族,我們只不過是外地前來的小門小戶,哪裏能夠比較。”傅雲川說著,將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沒過多久,江雪將人蔘直接端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所以,今日崔老闆收了人蔘,可不能賒賬,我可是指望著你的銀子能夠買一間大的宅院呢。”江雪說著,坐在了對面,指著地上的人蔘擺了擺手。
“這是一千株,崔老闆讓人查查吧。”
崔秀才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隨後從衣袖中直接掏出來了一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江老闆查過的,我放心,這是一萬兩,請過目。”
江雪不急不忙,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崔秀才看了看二人,隨後笑著開口:“既然江老闆想要購買宅院,莫不如我送你一座,我在城北有一座宅院,氣勢上自然是不必多說,只不過偏微遠了一些,若是住的話倒是不錯的選擇。”
江雪聞言頓了一下,隨後立即笑著搖了搖頭:“崔老闆還真是闊綽一出手就送宅院啊,只可惜了無功不受祿,我還真是擔待不起,你還是留著自己住吧。”
崔秀才聽了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罷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江雪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崔秀才送到了門外。
“等到藥材豐收之際,我再前來,到時候與江老闆再合作。”崔秀才看著江雪開口。
“那是自然,到時候我會親自前去府上請崔老闆前來。”江雪笑著答道。
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崔秀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開口:“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崔老闆客氣,但講無妨。”江雪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的很多事情都有誤會,我與你也沒有多加了解過,如今我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依舊是孑然一身,我家老爺子也曾三番五次的讓媒人四處挑選我中意的女子,可是結果卻都不盡人意,如今你我可謂是強強聯手,你說若是……”
崔秀才的三言兩語便讓江雪明白了他想要說些什麼,隨後話未說完便開口打斷。
“崔老闆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說我如今已經成家了,所以你心有不甘,然後想要讓我為你物色幾個合乎心意的人?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若是有合適的,一定介紹給崔老闆,你放心就是了。”江雪笑著回答,對於崔秀才原本的意思,根本就接茬。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我明白,你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沒有明說罷了,無妨,你的心意我清楚了,時候不早了,你便早些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江雪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
崔秀才抿著嘴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些其它,只能點頭應允,隨後離開。
看著崔秀才離開,江雪利落的轉身,剛剛走進門便看到了傅雲川站在了門口,她心下一驚,難不成剛剛崔秀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走了?”傅雲川簡短開口,江雪能夠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敏銳的察覺到,傅雲川有些不悅。
“對啊,被我打發走了。”江雪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傅雲川不悅的垂著眼睛,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走回了房間。
江雪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傅雲川還是有些小心眼的,日後可要注意一些,莫要平白的讓他不高興。
好在,傅雲川的不悅雖然體現在了臉上,但是並沒有其它,江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深夜,自己渾身痠痛的躺在床上,看著另一側心滿意足睡去的傅雲川,心中忍不住咒罵:好你個腹黑的傢伙,怪不得什麼都沒說,原來都藏在心裏了,這會子全都報復在了我身上,看來這男人還真是惹不得,太記仇。
江雪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憤恨的打了他一下,這才翻身準備睡過去。
傅雲川感受著江雪打過來的一記拳頭,嘴角勾著笑,隨後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長夜漫漫,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江雪剛剛收拾妥當,正欲出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襲來,江雪與正在磨刀的傅雲川對視了一眼,正準備走過去開門,傅雲川卻搶先一步攔住了江雪。
“誰啊?”
“是我啊江老闆,我是老薛。”
傅雲川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後自己走過去將門開啟。
“怎麼了薛掌櫃,這樣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麼事?”傅雲川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樣子,與江雪一樣,心中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了,剛纔有一夥人,剛剛開板的時候就到店裏來了,說是找老闆,我跟他說老闆不在,可是領頭的人居然不由分說就直接動手開始砸了起來,如今正在皮草莊大鬧,姓甚名誰什麼也不知道,問什麼也不說,怎麼也攔不住,還打傷了我們的兩個工匠,您……您說這可如何是好啊?”薛掌櫃擦了擦額頭有些星星點點的血跡連忙將事情前因後果完整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