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出發雍安城
江雪見狀有些疑惑,她能夠感受到裕辰王會想要和自己或者是傅雲川說什麼事情。
“剛剛皇城來了訊息,門客已經找到了當年的證據和證人,的確是像你說的那般,漏洞百出,所以很有可能是假的,證據就是幾個土匪的屍首,至於這證人……是……”裕辰王有些欲言又止,他甚至都覺得有些荒唐,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江雪見狀與一旁的傅雲川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了裕辰王。
“殿下,你就說吧,這麼多年了,很多的事情我雖然無法釋懷,但是已經學會了接受,否則恐怕也不會活到今日了。”傅雲川坦然的開口。
裕辰王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也罷,是這樣,這證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繼。”
江雪麵露疑惑,從未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沒想到傅雲川卻眼神立即變得犀利起來。
“宋繼?這人是誰?”她左右看了看兩個人隨後開口說出了疑問。
傅雲川似乎是很難消化這個結果,沒有說話,一旁的裕辰王長嘆了一口氣隨後道:“這宋繼是雍安城的縣丞,也是……丞相孟知章的岳父。”
“縣丞?還是孟知章的岳父?這……這豈不是荒唐,堂堂的英國公,皇上竟然就僅憑几具屍體,和一個縣丞的一番胡言亂語就能夠妄下定論,迫害冤枉了英國公府上下那麼多人?”江雪一時之間或許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看著裕辰王問出來的話似乎是質問一般。
裕辰王抿著嘴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江雪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覺得不適。
“皇上不是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英國公府罷了。”傅雲川一語道破皇帝的想法,一句話便說中了要害。
江雪沒有說話,只是心疼的看著傅雲川,知道得知了這樣的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這結果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
“信中還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你大哥,當年禍起蕭牆的是你大哥,所以英國公府纔會被連坐,你大哥是被人陷害勾結土匪,意圖組織軍隊,幸好被宋繼及時發現告破,所以這件事情纔會被人知道,若是說這樣荒唐的事情的確是不能讓人相信,所以說物證還有一件。”裕辰王看向了傅雲川隨後開口。
“還有一件?是什麼?”他連忙詢問。
“那就是你大哥寫給土匪的一封親筆信,但是門客說親筆信已經找不到了,所以無法證實真假,但是土匪還在,如今依舊是在雍安城,若是你想的話……莫不如就去雍安城去查查,到底是真是假,豈不是一查就能夠知道。”裕辰王思慮了良久,看著傅雲川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傅雲川輕輕的頷首,想著裕辰王的話,最終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還未開口,便聽到江雪立即說:“好,既然是這樣,我們明日就啟程,不管怎麼樣,也要一查到底。”
傅雲川轉過頭看著江雪,目光之中說不出來的感動和欣慰,隨後看著裕辰王立即開口:“今日的事情也足以說明皇上的確是昏聵,這孟知章也的確是奸臣無疑,請殿下一定要保重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著了奸臣的道纔是,等我們查明真相,一定立即回來。”
裕辰王聽完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連忙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你們快些回去準備吧,今日就不留你們在這晚膳了,回去準備,明日啟程,我在這裏準備好慶功酒,等你們回來。”
傅雲川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同江雪離開。
傅雲川復仇心切,一門心思的想要為英國公府平反,所以回去準備了一夜的兩個人,第二天一早便快速出發,朝著雍安城而去。
走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終於抵達雍安城外。
“沒想到距離我們還挺近的。”江雪伸了伸有些痠痛的腰背,看著外邊開口道。
傅雲川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抿著嘴一言不發,江雪能夠看得出來他心事凝重,猶豫了片刻隨後笑著開口:“馬上就能接近真相了,你別這麼壓抑,開心一些,這可是好事。”
傅雲川聽著,看著江雪半晌,隨後勾著嘴角笑了出來。
江雪頓時欣慰起來,朝著傅雲川同樣笑著道:“這樣纔對嘛,你看你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更帥,這一路過來你一直都是扳著個臉,讓我也覺得難過了一些。”
傅雲川聽到她說完,伸手拉住了江雪的手,隨後笑著開口道:“我知道,是我影響了你,是我不好。”
“你看你說的話怎麼如此見外,你我之間還用的著這麼客氣。”江雪一邊說著,一邊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兩個人說笑間,突然聽到車外傳來了一聲大喊,隨後便是孩童的哭聲和打罵聲。
兩個人頓時止住了聲音,江雪皺著眉頭側耳傾聽隨後連忙低聲道:“發生麼了什麼事?”
傅雲川轉了轉眼睛,隨後輕輕的掀開車簾,門口的車伕隨後立即道:“公子,前邊的是一戶人家遭遇了土匪。”
傅雲川聽完皺著眉頭立即道:“土匪?這光天化日的城門口怎麼會有土匪能夠如此橫行霸道呢?”
車伕頓了一下隨後抿著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為何,但是這土匪看樣子是不截其他人,只針對這一戶人家,莫不是前來尋仇的?”
傅雲川聞言便準備下車過去看看,江雪自然是知道他打抱不平的心,立即將他攔住:“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忍心看著人被土匪欺負,但是我們初來乍到,還不瞭解情況,還是小心為上,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我們。”
傅雲川艱難的想了想,隨後便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走回了車廂。
江雪看著前方,隨後叮囑車伕開口道:“待會小心一些,直接過去,若是他們阻攔我們也無妨,就給些銀子,趕緊讓咱們能走就是了。”
車伕聽了連連點頭,江雪走回了車內,車伕隨後駕著馬車緩緩地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