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被威脅才寫的
“閉嘴!”
難得的,裴千銘發了脾氣。
他再次狠狠的將秦曉雪綁了起來,看著這柔弱可憐,眼裏還打著淚光的姑娘,裴千銘終是輕輕嘆了口氣,放緩了手中的力度。
但爲了防止秦曉雪再次發出聲音來,裴千銘還是將那塊布條塞到了秦曉雪的嘴巴之中。
“好好在這裏呆著。”
秦北顧聽到妹妹的聲音,急匆匆地敲響了裴千銘的王府。
也就是同一時間,外面的小廝突然進來彙報給裴千銘說:“王爺,外面有個一瘸一拐的人,說要來府裡找他的妹妹,還說你窩藏良民屬於犯罪,要去官府告您呢。”
裴千銘嘆了口氣,讓管家下去,自己親自來到大門口,落了門栓將門開啟,將秦北顧迎了進來。
看著那一臉清瘦,卻身姿挺拔錚錚傲骨的人,裴千銘輕挑了一下眉頭。
果然,只有這樣出色的姿容才配得上他那桀驁的文采。
“打擾了,實在是我妹妹丟了,而且我好像在王爺的府中聽到了我妹妹的呼救聲,不知道王爺可不可以讓我進府查探一番?”
秦北顧施了個禮,可裴千銘立馬將秦北顧拖住,生怕他倒在地上。
好歹,這也是未來東煌的重臣呀。
“隨意。”
裴千銘連一個正眼都沒給秦北顧,生怕自己的情緒過多而洩露了秦曉雪就是在自己王府的真實情況。
“謝王爺。”
獲得准許,秦北顧衝入裴千銘的王府,在府中巡查了一圈,卻竟然沒有看到秦曉雪的蹤跡。
他皺皺眉頭,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畢竟這一片兒的府邸並不少,也許是別的府邸傳出來的,而自己幻聽了也猶未可知。
“打擾了。”
秦北顧說完這句話後,一瘸一拐的走出楚王府,但臉上還是一臉的猶疑。
妹妹到底去哪了呢?
裴千銘看著秦北顧走了,這才鬆了口氣。
而他生怕自己再次心軟,便晾了秦曉雪一宿。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給自己建好心理建設的裴千銘來到秦曉雪的身邊。
他讓下人送了飯菜進來,與秦曉雪在密室之中擺了一桌菜。
“餓了吧,吃吧。”
“若不是昨天姑娘說話不算數,我也不會如此粗魯的對待姑娘。”
看著秦曉雪那被自己用繩子勒紅的手腕,裴千銘倒了口酒,掩飾住眼中的不忍。
“謝謝。”
秦曉雪似乎猜到了裴千銘的目的,淡淡的對裴千銘道了聲謝後,執起筷子開始進食。
雖說一晚上未曾進食,有些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但秦曉雪的整個動作都是十分優雅,看起來並不像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村姑。
見狀,裴千銘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看姑娘的禮儀舉止並不像鄉野中人,還有你哥哥的文采更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導出來的吧,不知道姑娘家之前是做什麼的,可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落了難?”
看著秦曉雪吃的差不多了,裴千銘給自己倒了杯酒,咂摸著委婉問道。
“我知道你們是看中了我哥哥的才華綁了我,我也只是不想讓我哥哥去別的國家,看王爺也不像是個面惡之人,小雪就和你實話說了吧。”
秦曉雪悠悠嘆了口氣,說起自己的過往經歷來。
原來秦家本是前朝的重臣,而秦曉雪是前朝重臣的孫女。
秦家因為一件冤假錯案而被裴帝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皇帝判了流放。
流放途中,秦老太爺因為年齡太大沒能熬過來,到了流放之地的時候,只剩下了秦北顧和秦曉雪兄妹二人,還有他們的母親。
日子不好過,母親費盡艱辛,將秦北顧養大成人後便撒手人寰。
自此後便剩下了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但索性又過了幾年,流放的日子也就結束。
秦北顧這才帶著秦曉雪回了京城地界,但並不願意入朝為官。
秦曉雪說到這兒的時候,裴千銘更是納悶兒了:“既然不願意入朝為官,又為何接那皇榜寫那篇文章?”
秦曉雪嘆口氣搖搖頭道:“都是他們逼我哥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哥有才華,因為我哥平日的生計便是給一些書房寫一些話本子。”
“寫的話本子全都是大火的作品,有個富商看中了我哥的才華,想讓他揭榜寫文,可我哥不想,他就派人帶著小混混綁架了我,威脅我哥。”
“說起來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哥才如陷入如此被迫的境地。”
秦曉雪說著說著便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裴千銘也算是明白了,秦北顧和秦曉雪這對兄妹的不義。
同時,裴千銘心中也暗歎,在情急之下,秦北顧都能寫出那樣文筆俱佳,才思斐然,條理清晰的佳作,果真是個人才。
倒也不難猜測,為什麼三哥和父皇拼盡了心思,要讓他留在東煌了。
“姑娘可吃飽了?”
回過神來,裴千銘問秦曉雪說。
“吃飽了。”
秦曉雪輕輕一笑,宛如清水芙蓉般,讓人看得有些著迷。
裴千銘卻並未在意,而是讓下人收拾了飯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將這些資訊全都告訴了裴千帆。
裴千帆也是暗歎一聲,踩著時間點到達了皇宮,問裴帝說道:“父皇,如今秦北顧已到了京城,秦曉雪也在老七府中,不知可是到了時機,召他入宮來考驗考驗他的文學水平和人品了?”
裴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聽到裴千帆這麼問,略思索一番,而後點了點頭:“讓他進宮來吧。”
“是。”
裴千帆立刻著手安排了秦北固入宮的事情。
到了這時候,秦北顧哪裏還能不知道自己這是被皇家人算計了。
“你們見我做什麼?就因為一篇文章嗎?”
秦北顧見到裴帝終是不情不願的扣了頭,然後站起身來,挺直著脊背對裴帝說的話,沒有半分客氣。
這倒是引起了裴帝的興趣。
“說說吧,為何對朕還有著宮中如此大的敵意?”
裴帝細心的發現秦北顧的手腕處有幾處勒痕,看來是被裴千帆強制性請進宮裏來的。
“一群昏庸無道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