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妾身一直在屋內睡覺
發泄完心中的憤懣,裴千鈺直接遞給旁邊的人一個眼色。
那人上前,毫不留情的殺了所有參與這次任務的死士。
而彙報給裴千鈺跪在地上的那人,是最後一個被殺的。
他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洶涌而出,浸染了整個地板。
康王妃躲在暗處,正好目睹了這一切。
本來,她只是想來給自家夫君送些夜宵的。
見夫君這麼晚還亮著燈,以為夫君操勞著國家大事,卻沒想到,竟看到了這一幕。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可因為極度害怕而導致顫抖的身體,還是觸碰到了牆板,發出來沉悶悶的擦擦聲。
“誰?”
裴千鈺近乎病態般,拿著白色的手帕擦拭著手裏的鮮血。
鮮血使他而瘋狂。
在這些死士的身上,砍了無數刀後,裴千鈺才發泄完所有的情緒。
他才整理好了面部表情,準備讓旁邊的人把這些屍體都處理了。
卻就是這時,他突然聽到了聲音。
有人。
看到了這一切。
是誰?
柳汐柔聽到裡面的懷疑聲,立馬拔腿就跑。
可灑落的粥漬,卻給推門而出檢視情況的裴千鈺留下線索。
他捻起那些米粒,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柳汐柔還在塌上熟睡,裴千鈺就直接入了門。
“汐柔,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晚?莫非昨晚,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誤了睡覺的時辰?”
裴千鈺聲音陰沉沉的。
柳汐柔嚇得蜷縮在被子裡,可迫於威壓,還是起身給裴千帆行了個禮。
她自是知道裴千鈺口中所說的是什麼事情,但若是真的全都招了,纔是真正的死定了。
柳汐柔面色蒼白,搖頭否認。
“沒有,妾身昨晚一直在屋內,哪裏也沒有去過,只不過睡得晚了,才導致今日起的晚了些。”
柳汐柔抬起頭,垂著眸子,不敢看裴千鈺的眼睛。
“是嗎?”
裴千鈺食指彎曲,頂起柳汐柔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的眼睛。
柳汐柔目光猶疑,心下暗驚。
“是啊,王爺,許是前幾日汐柔去找三弟妹玩,累著了。”
她腦中飛快思索,給自己找了一個說服力很強的理由。
裴千鈺卻是根本不信,手下的力度陡然加重。
柳汐柔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裴千鈺掐住了脖子,大力提了起來。
柳汐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是他的結髮夫君啊,此刻,自己那所謂夫君的眼裏,翻涌的殺意卻那麼的明顯。
柳汐柔不住的拍打裴千鈺的手,想讓他將自己鬆開。
他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也在劇烈的掙扎著。
“柳汐柔,別怪本王沒告訴過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心裏有點數。”
“康王府,不養吃裏扒外的人!”
裴千鈺威脅的話語說完,猛地一擺手,將柳汐柔甩到了地上。
柳汐柔猛烈的咳著,適應著重新呼吸的感覺。
“妾身,妾身知道。”
柳汐柔的雙眸中隱隱含著水汽,雖覺下腹墜痛,但仍然是強忍著身上所有的不適感,站起身來對著裴千鈺恭敬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
話說完,裴千鈺甩了甩袖子離開了柳汐柔的房間。
見裴千鈺走了,柳汐柔這才覺得全身脫力一般,癱倒在地上。
而也就是這時,她發現自己的下身涌出了許多血跡。
蕭依此刻就在康王府的外面。
前幾日,柳汐柔來找她玩,不小心將扇子落在了她府中,今日趁著裴千帆的傷勢好些,白鳧照看著他,便想著過來還了。
省得夜長夢多,自己倒時忘了,又徒生事端。
“麻煩通便一聲,就說安王妃來找大嫂,還她那隻落在安王府的扇子。”
小廝應了一句,進去後,蕭依就在府外耐心的等。
可不久,出來的卻是一個侍女。
她對著蕭依瑤頭道。
“安王妃還是改日再來吧,王妃娘娘身體不適,此刻正在休息。”
蕭依點點頭轉身要走,可忽然發現什麼似的,轉過身來。
她道:“我怎麼好像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是有人摔東西和在叫嗎?”
蕭依試探的看向侍女。
侍女極力搖頭否認。
“不不不,沒有的事,安王妃聽錯了,安王妃還是快快回去吧。”
侍女越怎麼說,蕭依的懷疑卻更甚了。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大嫂說了,希望今天能看到她這把最心愛的扇子。”
蕭依隨意扯了個理由就要往裏闖。
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聽錯,剛剛發出來的尖叫聲似乎就是柳汐柔的。
“不行啊,王妃您不能進去!”
侍女伸出胳膊來攔著她。
蕭依眯起來眼睛,聲音變得冷硬。
“你一個侍女,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宮賜你板子!”
侍女一聽,身子忽愣了愣。
趁這時,蕭依直接推開了侍女往裏衝。
怪她眼瞎。
這侍女,哪裏是柳熙柔的貼身丫鬟呀?
柳汐柔,一定出事了。
蕭依心中擔憂,加快了腳步。
*
安王府。
蕭依臨走時給裴千帆餵了止痛藥,以防他因為傷口的過於疼痛而無法好好休息。
不得不說,裴千帆的身子底子是真的好。
簡單休息了一下後,他就覺得身體好多了,在白鳧的攙扶下竟然也可以慢慢坐起來。
也虧了止痛藥的藥效還沒過,不然,屁股光坐著就會痛的厲害。
他驚訝於身體的恢復速度,看向白鳧問:“白老,本王覺得身子好些了,王妃是用的什麼方法,能讓本王好的如此之快?”
白鳧聽到裴千帆的提問,忽而又想到那天蕭依臨陣不亂,為裴千帆治療的場景,臉上滿滿的都是崇敬之色。
“王爺這話問人可問對了。”
白鳧清了清嗓子,將蕭依交給他的醫學原理,一股腦說給裴千帆聽。
除此之外,又說了蕭依當時用到的一些手術工具縫合線等。
裴千帆聽的雲裡霧裏的,完全搞不清什麼是什麼。
他見過縫衣服的,但還從未想過,竟有人能把傷口縫起來。
心下好奇,他問:“本王可否看看,王妃為本王醫治所用的那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