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該選太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辛鳳就瞞著裴千岐來到了魏王府,還沒靠近就聽得旁邊西廂房裏傳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王爺,彆着急嘛~”
房間裡面流露出來的輕微呢喃,讓趙辛鳳心頭更像是被砸了一錘。
待到裴千岐從那屋子裏滿臉憤懣地出來後,就看到了一臉失望的趙辛鳳坐在他的面前。
“母后,您怎麼來了?”
趙辛鳳眼底掩飾不住的失望,裴千岐見狀,立馬蹲下身來,將頭垂得極低。
“啪”的一巴掌,趙新鳳毫不心軟的直接扇在裴千岐的臉上。
“岐兒,你真是太令本宮失望了,瞧瞧你在做些什麼,渾身一身酒氣不說,又跑去人家丫鬟屋子裏幹什麼去了?”
“嬤嬤,帶本宮走。”
趙辛鳳雖是殘了,可是骨子裏還是有一股子傲氣,傲氣裹挾著她那扭曲的心理,讓整個人更容易暴走。
裴千岐被迫受了趙辛鳳的一巴掌,眼裏的憤怒也是呼之欲出。
就算是他的親生母親又怎樣?
一個廢人而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竟敢指責他?
便只說手腳,他可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站在這裏。
裴千岐不悅,甩性子回了房間。
不幾日,宮裏就傳出來趙辛鳳養了一個和他平輩的叫做,裴千禮的人在身旁。
聽說那小子出生的晚,可聰穎無比,趙辛鳳對他寵愛的極。
裴千岐更加憤怒。
“依依……”
裴千帆看完手中的單子,那單子上面赫然寫的裴千帆當時中的什麼毒,裡面有什麼成分以及該怎麼預防,寫的一清二楚。
還有影衛們所中的迷香,蕭依也將成分分析了出來。
裴千帆低喃一聲,快步走進房門。
一整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杵在那裏,蕭依都看不見外面的光亮了。
“杵在那裏做什麼?”
裴千帆不答,拳頭緊緊的攥著,指節都微微泛白,他囁嚅著開口:“依依,你都知道了?”
蕭依嘆了口氣:“我與你夫妻幾載,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下次不許瞞我,可好?”
裴千帆眼眶瞬間溼了。
他大步上前,將蕭依摟在懷裏,心裏皆是甜蜜。
這是他最愛的依依啊,沒有絲毫芥蒂的依依。
“依依,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裴千帆的頭像只大貓似的不住地蹭在蕭依的預窩旁。
蕭依甜甜的笑著,並不搭話。
早就在裴千帆身體有異樣的時候,蕭依便悄悄的探了裴千帆頸部的脈象,發現他竟是中了毒。
但還好,現在毒素已經差不多全都排出來了,裴千帆的身體也算大好,她也不用那麼擔心。
“呵,一個個倒是比朕還著急。”
裴帝揉著痠疼的眉心,將批閱奏摺的筆丟在一側,桌子上的奏摺也散亂不堪。
一個個的都在吵立太子。
怎麼着?這是嫌他老眼昏花,擔不起整個國事了嗎?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第二日上朝,眾位大臣更是將立太子的事情搬到了明面上來。
“楊大人有何事?”
“陛下已是而立的年紀,各位皇子也已長成,宮中安定,國泰民安,該是立太子的時候了。”
裴帝聽了也不惱,唇角微微一勾,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眼睛冷冷睨著下面的人問:“行啊,那大家說一說,朕的哪位皇子堪當太子重任呢?”
“微臣覺得大皇子心胸開闊,做事周全,堪當大任。”
“非也,微臣以為二皇子心思細膩,智力無雙,將來一擔整個國家剛好。”
“不不不,微臣還是覺得六皇子好……”
眾大臣各執一詞,吵得面紅耳赤。
而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是,這些推崇各位皇子做太子的人選中,沒有一個大臣來推崇裴千帆的。
“夠了!朕還沒老,吵什麼吵?”
裴帝放任底下的臣子們吵了片刻後,忍不住一陣頭嘆,終究是叫停了局面。
“微臣有罪,聖上息怒。”
眾大臣看著裴帝怒了,火氣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裴帝看著底下跪倒一片的大臣,似笑非笑道:“朕倒是沒想過,朕還好好的坐在這個位置,就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收編大臣了?”
“你們幾個,倒是好大的膽子!”
裴帝重重一斥,那幾個帶頭吵的最兇的臣子霎時間抬不起頭來,感受著頭頂上方傳過來的威壓,他們嚇得兩股戰戰。
上官淵也在底下跪著的一群人裡,他的唇角微勾,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局面。
看吧,臭小子,老夫都說了,跟著我總沒錯的。
他眼角往著裴千帆那邊看著,裴千帆似乎也感受到上官淵的目光,朝他輕輕抬了抬眼,滿是尊敬。
一群人裡,只有他未曾被人提及。
裴帝對裴千帆的好感又上了一個度。
生了這麼些個孩子,全都巴不得他死,真心對他的只有老三一個人啊!
沉重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下朝,下了朝後,所有參朝的人鬱鬱寡歡。
回到王府,裴千岐還沒走進,就聽到幾個打掃茅房的小廝在那裏嚼舌頭。
小廝甲道:“咱家王爺恐怕是懸了,連個後都留不下,這場立儲之戰恐怕就是個陪襯了”
小廝乙也是嘆了口氣應付說道:“誰說不是呢,唉,恐怕等那東宮之位確定了,咱們這些下人都沒好下場。”
“那能怪誰?還不是咱沒那好命,跟個好主子?”
“胡說什麼呢!”
裴千岐本來就憤憤不悶的心情像是被火上澆油一樣,怒氣噌的一下竄的很高。
兩個小廝嚇壞了。
“王爺,王爺恕罪!”
他們發著抖,害怕的不行。
“來人,把這兩個人的舌頭給本王拔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王不愛聽。”
裴千岐臉黑的陰沉,管家劉叔聽到吩咐,立馬讓人把兩個小廝拉了下去。
僻靜拐角處很快傳來嗚嗚耶耶的掙扎聲,但裴千岐並不予理。
他召了太醫來,又煎了黑乎乎的,一碗碗的藥,全都喝了下去。
說他不行?
說他沒後?
說這場立儲之戰,他只能當個陪跑?
他偏偏不信這個邪了!
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