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昏迷不醒
但是,劉子鑑他們仨發了狠,不代表那兩個鬼童也是軟柿子。
他們兩邊打的如火如荼,而“我”和袁林卻是互相對視,誰也不貿然出手。
旁邊戰況焦灼的白三兒看到這一幕都快急哭了:“柳爺,快動手吧,再不出手你這寶貝徒弟的壽元都要被你吸了!”
“哼!”聽到白三兒的話,“我”冷哼一聲,仙骨之力圍繞右手,而右手同樣手握本命法器。
被強化到了極致的右手揮舞著匕首,刺向袁林的面門。
“妖孽,光天化日,竟敢行兇傷人!”那“袁林”空洞的聲音傳來,然後大聲誦唸咒語:
“日出東方,赫赫大光。靈神衛我,慶門立章。
祿存拱惠,不雲炳剛。把持既濟,標攝大匡。”
這赫然是道教七星神咒!
傳說中,七星神咒上消天災,下散人禍。每日默唸,可護佑一生平安。
但實際上,七星神咒最強的地方在於召喚天雷!
此咒威力重大,需要耗費大量真氣,普通修士哪兒敢隨意使用,也得虧此時的袁林是請了天兵。
那天兵口誦七星神咒,咒還沒念完,竟然真的在房間裡有了一團小小的烏雲。
而“我”此時充耳不聞,依然在靠近袁林。
“袁林”哪兒敢被“我”抓到,一邊繼續唸咒,一邊到處跑。
“未越絕命,故水鬼鄉。三元滿體,八神作疆。
逆吾者死,敢有衝當。黃老律令,急離遠方。
北神統錄,永斷不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個“敕”字落下,那烏雲中竟然真的雷光閃動。
劉子鑑這時候都看呆了,他不知道“我”到底要幹嘛,眼睜睜看著天雷落下竟然無動於衷。
白三兒和殷老么同樣一邊還手一邊口中不停唸叨:“完了完了完了。”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就在天雷要落在“我”頭上的那一刻,我輕輕伸出手,一抓,竟然直接把天雷抓在了手上。
第一道天雷被我抓住了,而烏雲中依然電光閃爍,而“我”則是凌空一跳,一拳打在烏雲上,那烏雲直接被我擊碎。
就在烏雲被我擊碎的那一刻,“袁林”自身也被反噬,“噗”得一聲噴出了大量鮮血,然後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我”還想繼續出手,但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最後停下了動作。
“我”冷哼一聲,然後走到兩個鬼童跟前,兩個鬼童看“我”竟然隻手破雷劫,一時間也是被嚇得不輕,還能等我靠近,便一溜煙跑到了袁林身邊,我凌空一指,兩個鬼童還沒到袁林身邊便被我直接震飛出去砸在了牆上。
“我”看了一眼呆滯在原地的三人,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六個月。”
說完,我眼睛一閉,就直接往地上倒了下去。
白三兒和殷老么也清楚,估計這個六個月,意思就是柳天弘這一趟吸收了我六個月的陽壽。
至於剛剛柳天弘沒有繼續出手斬草除根,也是因為已經耗費到了一個極限吧。
而這個時候,劉子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兩個鬼童已經揹着袁林回到了裡面的房間。
劉子鑑擔心巫鬼教還有後手,趕緊讓白三兒揹着我,又讓殷老么揹着阿妙,便開始逃竄。
結果剛背出房間,我就已經醒了,接著我們便一路逃到了這裏。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走到了阿妙身邊。
這時候的阿妙依然渾身顫抖,我有些緊張:“阿妙這是怎麼回事?”
劉子鑑他們各自對視,卻誰也不開口。
我有些急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子鑑咳嗽一聲:“阿妙姑娘和巫鬼教應該鬥了不少次,這次被傷及了元神,所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但只要好生調養,再醒過來也是沒問題的。”
那個時候,我腦子其實已經轉不過來了,所以一些小細節當時沒有發現,後來回想起來劉子鑑的表情,我才覺得我那時候太傻了。
這事兒根本沒有這麼簡單,不過正因為我那時候傻,所以壓根就沒有細想。
既然劉子鑑這麼說,我也就這麼信了。
我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阿妙,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天也黑了下來。
“要不出去吃點東西?”
看我一直守在阿妙身邊一言不發,劉子鑑試探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和阿妙雖然只是分開了幾天,但在我心裏就好像分開了一輩子。我不想再讓阿妙離開我的視線了。
見我搖頭,劉子鑑也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嘆了一口氣:“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給你帶點回來,你想吃什麼?”
本來我什麼也不想吃,完全沒胃口,但是看著躺在我面前的阿妙,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紅燒肉。”
劉子鑑也是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們出去了,現在房間裡只有我和阿妙。
我再也繃不住了,趴下身子抱著阿妙就開始哭了起來。
我太想她了,自從和她分開之後,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曾經那個活潑爛漫啊阿妙,現在只能躺在床上止不住的顫抖。
我多想她醒過來再拍拍我的腦門,想她醒過來和我鬥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感覺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這才坐直了身子。
剛好這時候劉子鑑他們也回來了。
“這是什麼?”
回到房間的劉子鑑他們,拿著手上一張紙條,翻來覆去的看。
我一臉好奇,湊了上去。
紙條上面一共兩排字。
第一排:“九龍谷常天勝。”
令人摸不著頭腦,而第二排我卻是看懂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巫鬼教,袁林敬上”
我握緊了拳頭,巫鬼教,袁林,這些雜碎!
“這紙條你們在哪兒發現的?”我問道。
“就,貼在我們房間門上。”
“什麼時候有的?”
“不知道,我們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就期間才貼來的。他這是嘛意思啊。”白三兒皺著眉頭,不明就裏。
我們三個倒是知道了,就是誰也不敢開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