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再探徐二家
我沒有對抗這奇怪的感覺,而是順從它。
沒多久我就感覺到耳邊有人在叫我,費力睜眼後,光亮讓我有一瞬間的失明。
回過神來才發現,阿妙在我面前,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
我心疼地給她擦了擦眼淚,“傻姑娘,你哭什麼。”
“阿損!你醒了!”她激動地鼻涕都快流下來,聽了我的話,反應過來便用手捶了我一下,“你都快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這一拳可不輕,捶得我咳嗽好幾聲,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畢竟阿妙可不是普通女孩,至少力氣是完全不可以比擬的。
但我也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緊緊抱住她,“放心吧,我沒事。”
而後我纔在她嘴裏瞭解了我身上所發生的事。
原來,在我進入廟門之後,立馬就昏迷了。
他們甚至以為是那些灰塵裡含有什麼有毒物質,把我毒暈了。
還好爺爺見多識廣,他說我是被“叫”走了,魂魄離體,至於是什麼東西就不好說了。
本來他們打算,若我一直不醒,過一段時間就打算進行招魂儀式,不然若是我被什麼髒東西“叫”走了,魂魄若長時間不能迴歸,那我也就是個活死人。
聽到這,我將城隍老爺叫我的事情和爺爺一五一十地說了。
爺爺聽了,眼神裡充滿了激動,“好好好,我們阿損能得城隍老爺器重,是件大好事,只是去那爛尾樓的事情,我們還須從長計議。”
聽了爺爺的話,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之前的很多次,我們都是因為沒有計劃,被打個措手不及,這次不能再這樣,畢竟我不願意再損失身邊任何一個了。
做了決定之後,我們各自回了房間,打算先休整一晚。
但回了房間,面對這滿屋熟悉的裝飾,躺在床上,我卻更加惆悵起來。
那些普通的村民到底都遇到了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都去了哪裏?
總不能都在爛尾樓裡吧?
不說我那天從夢中探爛尾樓就沒見到他們,就拿爛尾樓的面積來說,恐怕也容不下那麼多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阿妙像一陣風一樣撲到我床上,“一起睡吧。”
其實我小的時候,她就經常睡在我旁邊,因為我的特殊體質,很多鬼總是想盡辦法接近我,想要霸佔我的身體。
對此,阿妙也只能時刻守著我。
只不過長大了以後,實在是男女有別,而我又有了一定能力,我們就很少睡在一起了。
然而她這般說,我自然無法拒絕,隨她開心就好。
在我身邊躺下,阿妙很快進入夢鄉,我卻遲遲睡不著。
看著她光潔無瑕的面龐,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自從我們到了故土,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彷彿被人預料到了一般。
計程車司機被鬼附身,徐二其實也不對勁,村裏其他人就更別說了。
可能很多朋友會問我為什麼徐二不對勁,我是這麼想的。
徐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可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事情呢,包括警察內部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這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那些事情都是他有特殊的渠道去探聽,另一個可能就是,那些事情都是別人想透過他的嘴告訴我們的。
至於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我想,他們大概就是希望我們進入爛尾樓,好來個甕中捉鱉。
其實這一招早在萬福醫院他們就用了,只不過他們每次的誘餌都是不同的。
但不得不說,他們對我的把控很厲害,我是絕對不會放任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的。
爛尾樓一定得去,而這次我要努力化被動為主動。
這麼想著,我終於慢慢進入了夢鄉。
經歷了漫長且艱難的日子,我早已精疲力盡,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終於醒轉過來。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外面的陽光透過木製的窗照射進來,我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種溫暖。
本想再賴床一會,門就被人推開了,來人是阿妙。
“阿損,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得嚴重。”她話語裡全然沒了天真,沉重的模樣讓我有些難受。
“怎麼了?”
在詢問一番後,我才明白她所說的。
原來,阿妙在我還睡著的一段時間去了幾個鄉親們的家,可那些人都變了個樣。
準確的來說,他們可能已經不是曾經的他們了。
也就是說,他們恐怕已經被鬼魂侵佔了身體。
阿妙是虎妖,她的敏感程度和我不同,她這麼說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聽到這我不免有些憂心。
我不是沒見過被鬼佔據身體的人,只是村子裏那麼多人,若是大半的人都在短時間內換了“芯兒”,我實在不敢想下去。
想到這,我打算去徐二家裏再看看情況。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和阿妙再次踏上了去徐二家的路。
離開城隍廟的時候,我再次感受到了微弱的鬼氣瀰漫在周圍。
我回看身後,果不其然,城隍廟似乎被一個光圈圍繞,遮蔽了附近的鬼氣。
想來是因為城隍老爺在,城隍廟才得以被保護。
可能很多朋友會說,為什麼那些鬼神有能力卻不幫眾生,原因是天道是不允許的。
就像是黑白無常,哪怕是有厲鬼跑到人間,他們也不允許被過多插手,這纔有了我存在的意義。
想到這我忽然覺得有一個承重的擔子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活陰差不好當啊。
“想什麼呢?走吧。”阿妙拍了拍正出神的我,我這纔回過頭繼續往徐二家裏走。
約莫走了十分鐘纔到。
還沒敲門,就聽到從院子裡傳來了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
“咚咚咚”
是那種沉悶的聲音,聽起來用刀的人力氣很大。
隨後可以看到從煙囪裡飄出了白煙,似乎是在做飯。
我們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才停下來。
一陣腳步聲過後,徐二來給我們開了門。
看到我們的時候,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復平靜,“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