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巫族高人
而後異口同聲地道,“我們都是巫族來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和我打招呼,還要和我介紹他們自己,還介紹的如此詳細。
但既然人家都這麼有禮貌,我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我抱拳拱手道,“在下活陰差,吳損。”
“陰差?怪不得,怪不得……”苗娜莎高深莫測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頭和烏基朗達對視。
兩人會心點了點頭,不知是什麼意思。
“你們是沒把我放在眼裏?”那男人看我們完全不搭理他,整一個暴跳如雷,怒吼出聲。
這下兩人彷彿才記起身後的那個人。
苗娜莎轉過頭,那鈴鐺再次響了起來,她收起笑容,鄭重其事地問道,“那未知鬼域是你開啟的?”
“呵,關你們什麼事?”那男人冷笑一聲,很明顯不願意回答。
只聽到響亮的一聲“啪”之後,那男人的臉騙過左邊,再轉過來可以清晰看到一個五指印。
“這是警告,警告你好好和我們說話。”苗娜莎嘴角帶笑,雲淡風輕地說著。
那男人本想開口反駁,卻被苗娜莎的氣勢鎮住。
別說他,我也沒看清她用的什麼路數。
明明距離那男人還有三四米,卻可以這般震懾他。
“我再問你一次……”苗娜莎停頓一下,嘆了口氣,“算了,連我的巴掌都躲不過,肯定不是你。”
說完,她沒再給那男人眼神,轉頭看向我們,“若是遇到石滿江,可以聯絡我們,我們是奉命前來收拾這巫族的叛徒,他作惡太多,絕不等放過。”
還沒等我回應,那男人搶先開了口,“作惡?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又算什麼?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正邪,教主他就是我的道……”
“啪”
又一巴掌過去,那男人敢怒不敢言,眼睛瞪著苗娜莎。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你不過是個小嘍囉。”苗娜莎繼續侮辱,我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情緒。
再好的脾氣也會爆發,那男人氣紅了眼,周身散發著陰氣。
“侮辱我可以,別侮辱教主!”那男人大吼一聲,一陣陰風從四周吹來。
感受到氣溫下降,我不由得攏了攏衣服,餘光無意中瞥到我們被紙人圍了一圈。
果然,他就是紙紮匠,之前多次襲擊我們的也是他。
眼看著那些紙人齊刷刷睜眼,那逼真的眼珠直勾勾盯著巫族兩位高人,我有些擔憂。
這些紙人和之前的並不一樣,這次的紙人陰氣更為深重。
看來這男人是有備而來的,若不是巫族兩位,要對付這紙人的就是我們了。
“兩位!”我高聲提醒,話音未落,那些紙人一齊衝向他們。
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退後兩步,讓白三兒解開我手上的繩子,撿回銅錢劍就衝了上去。
然而,我距離那些紙人還有幾米遠,苗娜莎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吹了口氣。
不一會兒,那些紙人紛紛像是氣球泄了氣,陰氣隨風消散在空中,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眼看著自己的大招如此輕而易舉就被破解,那男人退後兩步,“怎麼可能,怎麼會……”
烏基朗達輕笑搖了搖頭,揹着手,“早點解決吧,他好吵。”
苗娜莎點頭,烏基朗達這才緩步往那男人方向走去。
那男人被嚇得退後兩步,再也沒有剛剛的囂張,似乎還想逃。
最終,那男人被逼到了角落裏,實在沒有辦法,他丟出了另一個紙人。
當然,這對於烏基朗達來說,根本就是螳臂擋車。
只見他手一抬,那紙人就四分五裂,一陣風吹過,紙屑飄走了。
這下那男人已經無路可走,無計可施了。
烏基朗達再次看向他,一步步靠近他。
見此情景,我上前一步攔住,“前輩,先等等,我有話要問他。”
那男人聽了我說的話,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什麼都不會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阿妙呢!你說!快說!”
他被我晃得厲害,背後撞擊著牆壁發出沉悶的“咚咚”的聲音。
他並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我被他氣紅了眼,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開口威脅道,“說不說,不說我殺了你。”
“那最好,趕緊殺了我。”他毅然決然地閉眼,似乎絲毫不畏懼。
此時我的內心閃過一絲絕望,他這般恐怕真的不會告訴我阿妙在哪。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抓著他脖子的手鬆了鬆。
“沒想到你還是條漢子,不過……”苗娜莎冷笑一聲,“有我在這,也不怕你不說。”
她一步步靠近過來,不知從哪裏掏出了個青色小瓷瓶,“這裏麵是我的寶貝,讓它們和你玩玩。”
話音剛落,我看到那瓶子裡飛出了幾隻小蟲。
我的眼睛跟隨著那些蟲子,他們飛行的速度極快,很快就鑽進了那男人的耳朵裡。
“幹嘛!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恐懼地捂住自己耳朵,驚叫出聲,卻退無可退。
苗娜莎並沒有搭理他,嘴裏唸唸有詞,可我並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啊……什麼東西!”那男人似乎痛苦到了極致,他的手指不停摳撓著耳朵。
不一會兒他的耳朵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不說,還滲出了鮮血。
可這並不能減輕他的痛楚,很快他連抓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額頭不停冒著冷汗。
他是怎麼了?
我不解地看了看他,又轉頭看向苗娜莎,她對男人的痛苦毫不在意,彷彿是習以為常。
“這不會是蠱吧?”劉子鑑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出聲問道。
“喲,這位老道還是有點見識的。”苗娜莎隨意地找了個臺階跳上去做著,她的兩雙腿隨性地晃動著。
“兩位這裝扮,猜都能猜得到吧。”劉子鑑掏出了隨身的菸斗,抽了起來。
我無心關注他們的交談,眼神再次轉向那男人,他痛得幾乎暈厥,慘白的嘴唇配上半睜的眼睛,看起來很是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