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醫院正常了
不過事情要一件一件解決,我們現在沒有過多時間。
我們歇息了幾分鐘,重整旗鼓上樓去了。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的樓梯間意外的平靜。
沒有任何陰森恐怖的氣氛,也沒有任何邪祟擋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
越是如此,我越是害怕。
隨著我的腳踏上六樓的臺階,我們也算是到了六樓。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啥都沒發生,甚至於燈光也亮著。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我聽到一個男聲,“讓一下讓一下,別擋著病人。”
我順著目光看過去,有幾個人正推著移動病床從我身邊跑過去,他們看起來很焦急。
怎麼這裏還會有人?
說他們是人恐怕不對,可說是鬼恐怕也不對。
這是個什麼情況?
很快,劉子鑑給我解答了疑惑,“瀕死的人自認為自己沒有死的情況,往往會被陰氣侵體,而後就會陷入一種半死不活的情況。”
“呵,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白三兒冷笑一聲,眼睛緊盯著那群人。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但在這陰陽混亂的結界,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其實他們是死是活我一點也不在意,我只想救出阿妙。
而阿妙所在之處是天台,若能繞過他們,於我們而言是最好的。
可轉身往樓上一看,我心涼了半截。
去往天台的門有一道實心木門,門死死關著,看起來需要鑰匙才能進入。
“什麼勞什子門,讓你白爺爺我試試。”說著,白三兒幻化出原型,往後退了兩步。
而後蓄力往上撞,可沒想到只聽到悶地一聲“嘭”。
白三兒整個刺蝟身體滾落到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過去把他扶起來,“沒事吧,白三兒。”
他踉蹌起身,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材質的,比我的殼還硬。”
要知道身為白仙的白三兒,他的殼堅硬無比,可這門被他撞擊根本不為所動,簡直是匪夷所思。
“是鐵樺木。”
“用法術封印了。”
柳天弘和劉子鑑同時開口,而後看了對方一眼。
經歷了這許多事,他們也沒了爭吵的心思。
爺爺出聲冷靜分析,“如果是如此,那恐怕還是和之前樓層一樣的套路,要我們將這層的邪祟滅了,纔有可能進入下一層。”
我們都很贊同這一想法,終究還是決定繼續滅鬼,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花招。
有了打算,我們回到了六樓的走廊。
這一層的護士臺是燈火通明的,還有幾個護士在裡面值班。
走廊裏,醫生護士來來去去,甚至還有病人,有咳嗽的,有纏著繃帶的,還有的鮮血淋漓,似乎這就是個普通醫院。
若不是我會望氣,恐怕都要被他們這模樣騙到了。
我們從護士臺走過,想往走廊深處查探,就聽到一個女聲把我們叫住,“你們是幹嘛的!還有你,怎麼拿著管制刀具?你要幹嘛!”
她說的是我手上的銅錢劍。
聞聲看去,她已經走出護士臺到我們身後。
我一時拿不準主意,該不該對付她,也不知該用什麼辦法對付她。
這女護士和剛剛的幾個人也是處於同樣的狀態——半生不死。
在我還猶豫的時候,柳天弘已經拿著匕首慢慢靠近那護士。
“你,你你要幹嘛?”那護士畏懼著退後,就快到那護士臺後麵。
“攔住她她要叫人。”劉子鑑壓著聲音提醒道。
聽罷,柳天弘也沒在意是誰說的,一個箭步到了護士面前,抓住了她要摁下呼救鈴的按鈕的手。
又抬手將匕首抵在她的身後,“別動!”
只見柳天弘手上匕首散發著黑氣,在他的操控下,黑氣圍繞著那護士。
我輕笑著看向她,“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們必定能瞬秒你。”
說著,我將手裏的銅錢劍亮了出來,並且注入了我的力量。
她畢竟不是人,對銅錢劍的畏懼是自然而然的。
她的身體不自覺向後縮了一下,“那…那你們進去吧。”
這下我們幾人便大搖大擺地往走廊裏走了。
臨走前,我還不忘回頭看她一眼。
她剛好抬頭,對視間,我伸出右手,仙骨適時冒出黑氣。
她被嚇得一個激靈,終究是低頭不再看我。
終於算是震懾住她了。
不是說害怕,只是若她把那些非人非鬼的東西召集起來,對我們來說真不是啥好事。
能夠智取的,我可不想再硬剛了。
正走著,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咚,咚……”
什麼聲音?
這裏不算很安靜,可那聲音聽得很真切,彷彿就在耳邊。
我突然停下腳步,和他們說,“你們聽……”
半晌,劉子鑑提議道,“我們去看看。”
大家都沒有意見,一起尋聲走到了手術室門口。
我抬頭一看,“手術中”三個大字還亮著。
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鬼地方手術?
而且這聲音如此沉悶,和做手術的聲音相差甚遠,倒像是在剁骨頭。
算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此想著,我二話不說推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把我噁心得夠嗆。
一個穿白大褂的正肢解著自己的身體,他身體上的部位被一個個拆解了下來。
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好在將腳骨頭分段砍,所以纔會出現那種聲音。
“這是什麼變態!”白三兒忍不住驚撥出聲,也就是這一聲把那個白大褂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他轉頭看向我們,面色鐵青,眼珠子還掉了半個在外面。
我強忍著噁心靠近,想看清楚更多,卻沒想到就在他腳旁遍佈著護士的屍體,而那些屍體也都被挖了眼睛,拆了腳骨頭。
終於,我忍不住乾嘔出聲。
爺爺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背,“吳損,淡定些。”
意識到我的失態,我連忙轉換了心情,一手捏符一手拿銅錢劍嚴陣以待。
那白大褂看見我們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他轉過頭去繼續著肢解著自己。
我沒有再打擾他,只是環顧四周想找尋更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