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母子俱亡
柳天弘哪裏受過這種氣,直接一抬手,劉子鑑手中的菸斗差點就被他掀飛。
而劉子鑑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他牢牢抓住那菸斗,眼神中透著兇狠。
他倆誰也不讓著誰,一時間周圍的氣息也被他們帶得更為緊張。
我無暇顧及他倆的恩恩怨怨,滿心滿眼都是阿妙之前從小鬼域回來虛弱的模樣。
我不會丟下她的,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
可我也明白,此行兇險,對方既然如此慷慨地邀我們前去,那必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恐怕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從之前的經歷就可以看出,巫鬼教的難纏程度超乎我們的想象,更何況現在是要去他們的地盤,要說我心裏完全不慌,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我不能露怯,阿妙還在等我。
等我回過神來,兩位前輩依然僵持著,我也只好再次充當和事佬。
“師傅,劉前輩,有這力氣咱們對著巫鬼教使可好?”我出聲勸和,他倆聞聲看了過來,終究是聽了我的。
柳天弘“哼”地一聲,轉身坐下。
劉子鑑倒是沒有過多的情緒,繼續抽著他的旱菸,“那地方我們終究是要去的,只不過也得做些準備,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凡夫俗子,此次我們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纔有可能將人救出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
見如此,他又繼續說,“當然,要去救人屬於自發行為,這不能勉強任何人。”
不用說也知道劉子鑑在暗指我師傅,聰明如我師傅,他沒接劉子鑑的話茬,而是說,“既然和巫鬼教有關,那可能袁林也在,我要找他報仇。”
如此,大家也都確定了,一起闖萬福醫院。
此時已是深夜,將事情確定下來後,我們各自回了房間。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思緒良多,但知道明天還有一場硬戰要打,我也只好閉上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受到周圍刮過一陣風,吹得我有些冷。
我本想起身關窗,卻發現我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睜開眼睛。
這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我認出來就是那紙人的聲音。
“吳損啊吳損,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臉上被冰涼的物體所觸碰,大概是他的手,我拼命掙扎,卻感受到四肢也動彈不得。
這很像鬼壓床!但絕對不是!
我當然不會就這樣任人擺佈,我在心中暗暗念起了驅邪訣,右手的仙骨很快就能動彈。
就在我的訣唸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聽到“嘭”地一聲,之後我全身都可以動了。
睜眼一看,原來是我師傅推門而入。
他環顧四周,確定了沒有任何邪祟才放下心。
這下我是徹底睡不著了。
誰知道會不會在我睡著的時候,那紙人再次出現,紙人可以被製作得,所以幾乎無孔不入。
由於擔心,我分別去了爺爺他們都房間,一一詢問過沒有問題,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來時,師傅還在我房間裡等我,“還好我發現得早。”
“師傅你是怎麼發現的?”
聽我發問,柳天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紙人是有陰氣的,只不過你並沒有用心查探,自然發現不了。“
’用心,如何用心?是望氣嗎?”我還是不能理解,疑惑地問他。
柳天弘徹底無奈了,但還是對我說,“閉上眼睛。”
雖說他的語氣不太好,但我也明白他不會害我,乖乖照做。
“人有六識。眼,鼻,嘴,觸,心,常人只能使用五識,未開心識,但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一定會開心識。心識需要通感,即不需要其他五感就能感受周圍事物,你試試看。”
柳天弘耐心地給我解釋著,他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右手的仙骨正源源不斷地散發著黑氣。
順著那股黑氣,我好似能夠感受柳天弘所在的方位。
我順著那方向,睜眼一看,果不其然,柳天弘真的在那。
看我睜眼,他不滿地呵斥了一句,“閉眼,繼續感受。”
我被嚇的連忙閉上了眼睛,聽話地感受著周圍。
“開了心識的人,去躲閃別人的招數是可以配合着眼睛,這樣在打鬥中的效果極好,而且這樣你還能感受到周圍難以看到的存在,例如陰氣一類。”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充滿了鬥志,畢竟現在練習的這東西是可以實際操作的。
明天就要去萬福醫院了,能多一些本事自然是好的。
一直到凌晨的三點,我都還在感受。
終於從剛開始的一竅不通,變成了可以感受到各個物體的方位。
等我睜眼準備收拾睡覺時,身旁哪還有柳天弘的影子。
想來他是爲了不打擾我早早離開了,我也沒多想。
這一覺我睡得並不安寧,畢竟心裏掛念著阿妙。
到了早上七點時,我便醒了。
約好去萬福醫院的時間是晚上,距離午夜還有許久。
我按照往常的習慣,下樓去給他們買早餐,哪知我回來時,竟在前臺碰到了之前在電梯不小心撞到的兩口子。
不過這次只有那男的一個人。
他看見我的時候異常激動,不停的喊我,“大師!大師!”
我自然不能當作沒聽見,畢竟他們也和萬福醫院有關,現在我是能多瞭解一點這個醫院就多瞭解一點。
我觀察了下四周,把他請了上去。
當然,我也留了個心眼,在請他上去之前給他做了望氣,也仔細觀察過他的面板和動作。
確定了他不是紙人,我才放心地帶他上了樓。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就是我這樣了吧。
電梯很快就到了我們房間的樓層,我將他帶進了房間。
期間,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但始終前言不搭後語,我也聽得糊里糊塗。
直到坐下來,我一一詢問才知道,原來他老婆已經死了,死在了萬福醫院。
聞言,我愣住了。
“她不會也是母子俱亡吧?”我驚訝地開口詢問,又很快意識到戳中了他的痛點,不好意思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