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詭異人臉
聽罷,我這才觀察起四周,確實不見他的蹤跡。
不過這也不奇怪,此間事了,柳天弘本就說過要取他性命,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乖乖留在這。
我們本就是因為旱魃才和他合作,現下旱魃已滅,我們和巫鬼教依舊勢不兩立。
沒再管袁林,我們看向一旁旱魃的軀體。
他的肚子上破開了一個大洞,腐蝕性的液體不停往外涌。
就連他自己的身體也被那黑水腐蝕了,惡臭難聞。
都說消滅殭屍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燒,柳天弘也不多話,隨手化出了火苗指向旱魃。
火苗卻沒有如我所想地燒起來,我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柳天弘,“師傅,怎麼了?”
“我好像看見他的嘴巴在動。”柳天弘遲疑地答道,顯然是自己也無法相信。
還沒等我說話,劉子鑑先搶先開了口,“騙鬼呢吧,他都已經被吸了陽氣,爆炸了,還能詐屍不成?”
怕他們又要開始爭辯,我連忙出言緩和氣氛,“萬事皆有可能。”
雖說我很相信柳天弘,但我還是更相信眼見為實,因此我緊緊盯著那旱魃。
就在我快要轉頭的時候,我眼角餘光竟也瞥到旱魃的屍體的不對勁。
他的嘴角真的抽動了!
“真的動了!”我忍不住驚撥出聲。
這回劉子鑑自己也瞧見,再無法反駁。
我們紛紛向旱魃靠攏過去,很奇怪的是,他沒有屍氣了,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再次詐屍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師傅你還是趕緊燒了他吧。”我不想耽擱,畢竟多耽擱一分鐘,阿妙就多受罪一分鐘。
哪想得到,我話音剛落,那旱魃竟然張開了嘴。
還沒等我們反應,他的嘴裏吐出了一口黑氣。
那黑氣就飄散在半空中,無法消散。
我死死盯著那黑氣,它匯聚成一張人臉,模糊不清。
只知道那人在衝我們笑,自然不可能是善意的笑容。
高傲的柳天弘哪裏能忍,二話不說便一掌拍散了那黑氣。
這下劉子鑑不願意了,“你幹嘛不讓人看清楚?”
“看清有什麼用,蛇鼠之輩,不足掛齒。”
“呵,你也不過是小小妖類……”
看他倆實在不對付,我也只好再次打斷,“不宜再多生事端,師傅你還是趕緊燒了這旱魃吧。”
柳天弘應了,化出了火苗。
不多時,旱魃的軀體開始燃燒,並偶爾迸發出火星子。
直到看到他的身體全部化為灰燼,留下一團黑色汙漬在地上,我們才離開。
回市區的路上,幾人都沉默著,各揣心事。
我心裏所想便是那黑氣所組成的人臉,他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無論我怎麼想我也沒辦法想到他的身份。
只知道是敵非友。
看來我們並不能鬆懈,還有許多人對我們虎視眈眈。
由此我也生了旁的心思,即使我有了仙骨,會了出馬,也還是保護不了阿妙,不是我的出馬仙不夠強,是我自身能力太弱。
也因此在心裏打定主意,在下一次對上巫鬼教之前,我得好好修煉才行。
約莫一刻鐘,我們回到了市區。
由於袁林的突然消失,我們不得不重新開房。
劉子鑑在原來的酒店也同樣開了間總統套房,用的是袁林的卡。
我本想開口,卻被他的話堵住,“不用白不用。”
想來只是花他的錢,應該沒什麼大礙,我也沒多問。
畢竟現在最主要的是將阿妙的屍毒清除乾淨。
到了房間,我輕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上,低聲哄道,“別怕,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許是我的安慰見效,也可能是體力耗盡,阿妙竟沉沉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劉子鑑去了小廚房,搗鼓著糯米,說是要用熟糯米給阿妙拔毒。
我本以為電影裡的法子都是假的,卻沒想到還真有些說頭。
當他端著一鍋神似糯米飯的東西出來時,“咕”地一聲,我的肚子出聲抗議了。
現如今已然天亮,距離我上次進食過了太久。
我抱歉地看了看劉子鑑,他卻不以為然,只是緊盯著阿妙的傷口。
“怎麼了,劉前輩?是不是阿妙有什麼問題!”我生怕是阿妙有什麼不妥,急忙問他。
他卻搖了搖頭,“沒事。”
語畢,他開始在研缽裡細細研磨,直到裡面東西全化為粉末,才倒入那熟糯米中混合攪拌。
我有些好奇,開口問,“你研的是什麼?”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高深莫測地不肯回答,這卻讓我更為好奇。
可他就是不肯說。
一來二去,柳天弘看不下去了,開口答,“是旱魃的指甲。”
此話一出,我腦海裏再次浮現那旱魃透著黑氣的尖細指甲,不由得乾嘔出聲。
劉子鑑淺笑出聲,“你看,我就說你不要知道比較好吧,畢竟這還得你來給那丫頭敷上。”
我斜睨了他一眼,接過他的研缽,忍著噁心,細細地給阿妙上藥。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爺爺。
這纔想起我忘記給爺爺保平安了。
接起電話給他說明了這邊的情況,等阿妙恢復才能回去,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爺爺也表示可以理解,讓我不要著急,事情能解決最重要。
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才掛了電話。
在給阿妙上完藥後,房間裡早就只剩我和她了,劉子鑑自然是回房間睡覺,而柳天弘則是留下了一張紙條,離開了。
他的紙條上寫著,“若有袁林下落,即刻聯絡我。”
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我都能想象到他寫這話時候都冷漠神情。
但不得不說,無論他如何,對我這個徒弟是真的沒話說。
只是不知道他的好背後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未來知道真相的我是否能夠承受。
勞累了一夜,我也不願想下去,守著阿妙,在她身邊的小床和衣而臥。
可能是因為太累,沒多久時間我便進入了夢鄉。
夢裏,周圍起了一陣大霧。
待濃霧飄散,我竟又見到了那旱魃。
更可怕的是,他不僅毫髮無傷,還比之前更為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