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但是回答出來的結果卻是不一樣的。

    江歲晚一臉驚訝的看著寧衍，想不通他是如何睜眼說瞎話的。

    見江鶴野就要發飆了，江歲晚急忙解釋道：“父親，你別衝動，那真不是我兒子，我就只有小鳳兒一個女兒，阿栩只不過是幼年喪母，渴望母愛，然後又恰好喜歡我，所以才叫我一聲孃親的。”

    江鶴野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江歲晚說什麼，他只知道寧衍說是，加上那個孩子的確與江歲晚十分相似，所以他就認定那個孩子是他們兩人的。

    江歲晚解釋，不過是因為怕他生氣。

    “豫王真是欺人太甚，讓我女兒替你生孩子，卻不想負責，還把小鳳兒一個人丟給她，真當我女兒沒人可撐腰嗎？我今天就要給我女兒討一個公道。”

    氣上心頭，江鶴野根本不管對方是誰，直接動手。

    寧衍也不客氣，直接還手，兩人直接在房間裡打鬥了起來。

    見狀，江歲晚的臉都綠了。

    她就知道這兩人一見面氣氛就不對勁，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動手起來。

    自己父親年紀大了，豫王背景又是他們招惹不起的，這兩人傷著誰都不好。

    “你們別打了，阿栩真不是我親兒子，父親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小鳳兒她爹是死了，早死了，真和豫王沒關係，我也是這次來京都才認識的豫王。”

    這都是什麼事啊，一見面就開打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她可是個病人。

    “還維護他，這傢伙就不是什麼好人，小鳳兒和小世子的那雙眼睛跟你的一模一樣，還說不是，他倆年紀相仿，這豫王當真無情，一對龍鳳胎，把兒子帶走，把女兒留給你，算什麼男人。”

    這只不過是江鶴野的猜測，此時心中有氣，就隨口胡說了起來，但是寧衍卻當了真。

    白允不止一次同他說過，小鳳兒和寧栩的眼睛很像，只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現在連江鶴野也這麼說，那這件事就有可能是真的。

    若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小鳳兒還真的有可能是他的女兒，而江百言，應該就是四年前應該葬身火海的江歲晚。

    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好好調查了，若真是這樣，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受苦的，欠她們的，他一定會全力彌補回來。

    “父親，不是這樣的，你真的誤會了。”

    江歲晚心裏有些難過，小鳳兒的確有哥哥，只不過那個孩子被江知月帶走了，落到江知月手裏，她能想象到那個孩子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哼，不是這樣是什麼樣，你就是處處維護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見江歲晚替寧衍說話，江鶴野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出手越發狠厲，而寧衍因為分了心，又不忍心真的對他下手，所以被江鶴野打了一掌，後退了兩步。

    見狀，江歲晚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跳下來，擋在了寧衍面前。

    “父親，冷靜一點，一定要冷靜一點。”

    他們已經得罪了一個雲王，若是再招惹豫王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他們父女倆接下來的日子就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江鶴野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見她護著寧衍，就以為她被寧衍欺負了還護著他，更加氣憤了。

    但不忍心傷到自己的女兒，他只能停手。

    “哼。”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氣死，只能拂袖離開。

    見他走後，江歲晚立刻齜牙咧嘴起來，然後撐在桌面上急促的呼吸。

    剛剛著急跑下床，傷口疼得要命，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沒事吧？”

    見她爲了保護自己，不顧自己的身體，寧衍感動之餘，又有些不開心，覺得她不應該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不由分說把人重新抱回床上趴著，寧衍開口道：“你就算是想保護我，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下不為例了，你關心我的前提是你自己要健康。”

    把臉埋在床單上的江歲晚有一瞬間的尷尬，加無地自容。

    她覺得寧衍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她剛剛那麼做，一點出自於關心寧衍的想法都沒有，她只是擔心父親會惹惱了寧衍，然後受傷。

    寧衍的功夫有多厲害，她非常清楚，父親根本就不是對手。

    但既然寧衍這已經這麼誤會了，她也不敢解釋，只能算是預設了。

    “豫王殿下，我父親他也是關心我，所以纔會對你出言不遜，還請你不要責怪他，他只不過是愛女心切罷了。”

    “不會的。”

    他要是真的和江鶴野計較，江鶴野打不過他，也鬥不過他。

    江鶴野怎麼說也是江歲晚的父親，他總要讓著他一些，尊重他一點。

    “你的傷沒事吧，我讓尚候過來看看。”

    江歲晚剛剛疼得臉都白了，嘴唇發青冷汗直流，他都看在了眼裏。

    “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就是傷口被扯開了而已，不打緊，不要讓他過來了。”

    因為忍受疼痛，這話可以說得是咬牙切齒了。

    她真想開口下逐客令，寧衍在這裏，她是一點都過得不安生，可又怕得罪寧衍，只能保持沉默。

    “宮裏來人了。”

    江鶴野去而復返，冷漠的看了一眼寧衍，走到江歲晚身邊，不動聲色的把寧衍往後面擠了擠，擋住了他的視線。

    寧衍和江歲晚同時覺得江鶴野一把年紀了，還那麼的幼稚。

    不過聽到宮裏來人了，寧衍還是乖乖走到他的輪椅上坐著。

    見狀，江鶴野又是白了他一眼。

    這個虛偽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女兒看上他什麼了。

    這個時候，他是完全不承認自己以前還挺佩服豫王的，覺得他有勇有謀，有帝王之相。

    “豫王也在？老奴參見豫王殿下。”

    李公公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寧衍，對寧衍，他可是很尊敬的，急忙走過去行禮。

    寧衍對他也算是尊重，“起來吧，不用管本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了他一眼之後，李公公才後退幾步，把聖旨拿了出來。

    聖旨一出來，江鶴野就只能把江歲晚扶起來，準備下跪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