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安思邈也沒見過這樣慘狀的人。

    這還能被稱為人嗎？

    顏言將安思邈的手拿下來，輕聲喚道：“左瑞。左瑞？是左瑞嗎？”

    那可怕的人有了輕微的動靜，他的腦袋就像是生了鏽的機械緩慢的轉過來，目光鎖定在顏言臉上。

    他沒有發出聲音，也有可能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見有動靜，顏言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左瑞找到了，還活著，悲的是他居然有如此遭遇。

    “左瑞，我是你師孃顏言，還記得我嗎？”

    顏言努力的同他交流。

    那已經身體扭曲的人艱難從“石室”中出來，顏言這纔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石室，這裏根本只是個勉強能蝸居的地方，或許他就是用這個石室來躲避那些毒物。

    顏言只覺得眼睛酸澀的要命，曾經那個開朗又可愛的左瑞，怎麼會變成這樣！

    讓越碧就那樣死了太便宜她了！

    顏言想去靈界把越碧拉出來再折磨。

    顏言伸手想給左瑞整理頭髮，卻不想左瑞呲著牙朝顏言攻擊過去，動作蠻橫毫無章法。

    漂亮的鎏金扇子橫在二人中間，擋住了左瑞的攻擊。

    “先把人帶出去。”安思邈說。

    顏言點點頭，繼續呆在這裏的確不好，先把人帶出去。

    三人出了山洞，光線落下來，左瑞挺直了呲牙的兇狠勁，變得很溫順。

    他們這樣也沒辦法去找大夫，估計大夫也沒辦法，還是得回去找師易。

    三人次乘坐靈舟離開，顏言看著癱在地上的人，她不免想到兩百年前的他，他有著讓不少女修喜歡的可愛臉蛋，也有讓男修羨慕的修煉天賦，更是岳陽劍宗宗主的六弟子，他是那樣風光。

    而現在卻纔能了這個樣子。

    在原著裡，左瑞的結局還是不錯的，因為他後期追隨的是女主而不是她。

    “言兒不要自責，這件事又不是你做的。”安思邈輕聲安慰著顏言。

    “我知道，但他其實不該是這個結局。”

    “我現在開始在想接近他們到底是好是壞。”顏言看著那不成人樣的左瑞說。

    少去招惹這些人，或許他們還會有個好結局。

    “你不接近他們，他們就跟著壞人作威作福，以後也不會有個好結局。”

    “不是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安思邈說道。

    這話是安撫，也是事實。

    主神做的事情有幾樣正常，安思邈的說法沒問題。

    但是顏言免不了還是嘆了口氣。

    三人回了無花宮，不少無花宮弟子看見左瑞的慘樣都嚇了一跳，這知道的是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聖女和少主帶回來一隻兇手呢。

    顏言把師易叫過來。

    師易已經超度了她那些弟子，現在精神狀態不錯，只是當她看見左瑞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

    “左瑞？他還活著？”師易一眼就看出了左瑞的身份。

    她是丹修，對人體骨骼非常熟悉，左瑞那孩子是個不錯的，她很熟悉。

    “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救。”

    師易的靈力探查了一下，然後說：“能救。”

    “你猜我剛剛發現了什麼？”師易語氣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