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有些看不懂顏言，她和皇帝的恩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怎麼願意與人共事一夫？

    難道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還是說她愛的還是程恆？

    不對。

    不過是瞬間，張艾否定了原來的想法。

    她也是女人，怎麼會看不透她到底愛不愛程恆呢？

    “淑妃這是想在本宮這裏用早膳？”

    張艾聽見顏言的話，她回過神，這才發現身邊的妃子已經都離開了，偌大的殿中就只有她和顏言兩個妃子。

    “不必了。臣妾告退。”她起身行禮這便離開，顏言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也沒叫她。

    只是顏言有點好奇，這程恆的結局已經板上釘釘，如今也算是初見端倪，張艾會做出什麼選擇？

    程恆的事情她必然是知曉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憔悴。

    “去傳膳吧，陛下應該下早朝了。”顏言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宮人說。

    宮人剛剛出門，這迎面就撞上了高總管，她急忙行禮，高明卻管不了這小宮娥。

    “娘娘。”他進了大殿急忙叫道。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顏言抬眸問道。

    高總管說：“娘娘，陛下傳話來讓您不必等著他用膳了。”

    顏言還是覺得不對勁，就這麼點小事需要走的這麼急嗎？

    “還出了什麼事？”顏言追問。

    高總管想到陛下的話，苦著臉說：“陛下不讓說。”

    “你且說來，什麼後果有本宮擔著。”

    聽到這話，高總管才放下心來，“娘娘，程小大人，逃了。”

    “逃了？”重複了這兩個字的顏言皺緊眉頭。

    什麼叫“逃了”？

    高總管立即補充，“陛下這幾日都在收集丞相和大理寺丞造反的證據，昨天剛剛收集完了，今天早上丞相就在太和殿辭官，想要把罪狀全部包攬到自己身上，結果大理寺丞逃了。”

    顏言頓時無語，這父子倆做事情都不商量一下的嗎？

    父親打算給兒子頂罪，兒子結果話都不說一句跑了，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要親自去追？”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讓高總管這麼慌張。

    果不其然，高總管點點頭，焦急道，“娘娘，您也知道陛下的情況，老奴擔心陛下在中途受到他人暗算，然後不受控制。”

    顏言起身往外走，高總管擔心的事情的確不無道理，現在就怕程恆在途中反咬一口。

    這攬春宮距離太和殿不算遠，但是就普通人的腳程是需要一炷香時間，恐怕現在陛下已經快到宮門。

    顏言的速度快，畢和勉強跟上，但高總管就不行了，即便跑得氣喘吁吁還是落下好遠。

    遠遠的，顏言看見連景帶了一支黑甲衛，速度很快朝宮門而去。

    “陛下！”她高聲叫道。

    連景坐在馬上，他聽見聲音扭頭看去。

    身段姣好的少女穿著漂亮的襦裙朝這邊奔來，速度很快，也正是因為速度快頭上的珠釵亂顫，在晨光下美不勝收，帶著股活潑靈動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淑女。

    連景翻身下來，伸手接住朝他奔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