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輕笑一聲，“對啊，佛門淨地沒有，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帶進來。”

    突然，她冷眸一掃，冷聲說：“卸掉他下巴。”

    畢和動作也快，小沙彌的下巴脫臼，就算想咬舌自盡，或者咬開嘴裏的毒藥是不可能完成的。

    “方丈看看，這是你們青雲寺的膳食嗎？”

    方丈點頭。

    “畢和，給他喂下去。”顏言慢條斯理的樣子非常蠱惑人心，特別她本身就媚骨天成。

    一旁的程恆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明明是同樣的皮囊，她做出來就是那樣光彩奪目看，比那小丫頭更加蠱惑人心。

    張艾端莊賢淑沒錯，但男人還是更喜歡這種明豔動人的型別。

    下一秒，程恆悶哼一聲，他胸前插著一根筷子，雖然不致命卻很疼。

    “朕的話你是沒放在心上。”連景充滿殺意的目光掃過去。

    顏言現在是自己的人，若是誰敢覬覦，自己必定要拔了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叫他後悔生在這世間！

    方丈嘆息一聲，道：“陛下，請您遵從禮法，不要在佛門中殺人。”

    顏言把玩鬢邊垂下的長髮，笑道：“方丈好生雙標啊。怎麼別人就能暗害陛下，陛下就不能還手了？”

    她挑眉，美目中含著殺意，“難道讓陛下束手待斃？”

    方丈微微蹙眉，道：“貧僧沒有這個意思。但事情尚未明朗……”

    話都還沒說完，那個被塞了齋飯的小沙彌就口吐汙血嚥了氣。

    方丈不忍的閉上眼睛，連念幾聲佛號。

    “方丈這悲天憫人的情緒可別給錯了人。”顏言冷聲說道，“如果本宮沒有提前發現這毒，那麼現在躺在那兒的就是陛下了。”

    “介時，方丈還會如此嗎？”

    程恆在連景問他的時候就已經跪倒在地，此刻忍著胸口的疼痛，雖說是看著地上，裡面的話他全都聽進去了。

    之前就覺得顏言變得快，還以為是任性生他的氣，現在看來是變了個人。

    程恆開了口，不再繼續沉默，“貴妃娘娘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陛下現在沒事，而且此事也不是方丈做的，娘娘這般說是不是有些不妥？”

    連景看向程恆，眼中的殺意宛若有實質。

    當著他的麵欺負他的女人，找死？

    “那程小大人的意思是，只要陛下沒事，這件事就了了？”顏言反問她，自信張揚的樣子好似在發光，讓在座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方丈再次在心裏嘆氣，此女遠遠比淑妃好太多，只可惜偏生要和暴君在一個陣營，可惜，太可惜了。

    程恆斂眸，說：“微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兇手已死，再牽連無辜的人，就委實不妥了。”程恆表現的非常通情理，若是在百姓面前表現一番，必然得不少民心。

    “一個小沙彌敢下毒謀害陛下？誰給他的膽子？誰給他的毒藥？程小大人，你平時就是這麼斷案的嗎？”

    “如果身為大理寺丞的你就是這麼斷案的，那本宮真的勸你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