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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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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病

    見到此情此景。

    白衍頓時雙眼一亮,也不顧自己體內虛弱的狀態,反而十分興奮的朝著我吼道。

    “快點,趁他病要他命,直接簽訂了他。”

    白衍是想要讓我和收服剃骨刀一樣,同樣和姻緣簿簽訂契約,讓他成為我的法寶。

    此時此刻,根本容不得我有任何猶豫的心情。

    因為一旦猶豫,這本書將會離開。

    放虎歸山的事情,只有愚蠢的人才會做。

    於是我就直接抹了一把手上面的傷口。

    頓時,巴掌上面就全是自己的鮮血。

    緊接著,就是緊迫的將血印按在姻緣簿上面。

    隨著我口中不斷說出來的咒語。

    姻緣簿一開始劇烈掙扎著,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掙扎越發的無力。

    直到一陣光芒過後,他終於徹底放棄掙扎,而我也與這本書產生了莫名的心靈感應。

    事已至此,終於告一段落了。

    玄墨滿眼疲憊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還是堅定的來到我身邊,伸手把我扶了起來。

    “還好嗎,”他的眼神和聲音當中都充滿了詢問。

    玄墨難得的對我現在這副狀態產生了憂慮。

    應該是擔心我的傷是吧。

    我重重的咳了一聲,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喉嚨處,還帶有鮮血的腥甜味道。

    “能撐得住。”我如此回答。

    與此同時,視線也落到了一墨的身上。

    他體內的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流芳體內當中。

    也正因為如此,大量失去自己的鮮血,讓他近乎昏迷。

    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連忙拿出陰陽簿。

    “我這就把你們兩個分開。”我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墨死在我面前的。

    儘管我們之間並沒有那麼密切的親友關係。

    可在我眼中,那多少也是一條人命啊。

    “不行,這種儀式一旦開啟,如果中途中斷的話,先不說你是否能承受的住,只是恐怕他們兩個人都活不下來。”

    玄墨一看我要阻止,連忙拉住我的手,凝重說道。

    沒有辦法,我只能無可奈何的坐在地上。

    一墨反倒是無怨無悔的就那樣,眼睜睜看著鮮血流逝。

    他的嘴角反而掛著一抹笑容。

    這難道真的是所謂的愛情嗎,甚至就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拋棄。

    我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玄墨。

    而這個時候,恰巧他也溫柔地看向我。

    這一刻,我突然心靈神通。

    去他媽的,人妖有別,去他媽的,人鬼殊途。

    只要我們兩個人真心相愛,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分不開我們。

    我伸出手和玄墨的手十指相握。

    如此方能夠讓我的心開始平穩跳動。

    此事過後。

    一墨在完成血液輸送之後。

    流芳的確是有了一線生機,只不過魂體非常虛弱。

    我只能把他收到燈中修養。

    與此同時,我又直接帶著一墨去了醫院。

    玄墨畢竟傷勢嚴重,原本他是想要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就擔心她得不到及時的修復,會導致本源受損。

    於是在我的催促當中,玄墨直接回到了鐲子裡面,開始恢復狀態。

    在一墨進入到搶救室之後,我也近乎癱軟的跌,坐在冰冷冷的椅子上。

    當我再一次看到一墨的家人和同事時。

    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我當然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醫院照顧的。

    所以當天晚上就直接給他們打了電話。

    這群人也的確是通通趕來了,只不過是凌晨纔到奇。

    “這位女士,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一墨是一個遵規蹈矩的好青年,這還是他頭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墨的警官。也就是他的直屬上司。再見到我的那一刻,直接劈頭蓋臉的訓斥了我一頓,甚至用質問的姿態來注視著我。

    他的那雙眼睛就像是野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你。

    這是他們警察慣用的手段,能夠給審訊的犯人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從而承受不住,全部將事實招供出來。

    可我並不是他們的犯人。

    那一刻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

    我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試圖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

    “一墨看中了店裏的一位姑娘,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纏他,至於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倒不如等他醒來之後,讓他自己給你們解釋。”

    對於這些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唯物主義者,我向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解釋。

    嘭!

    “一派胡言。一墨任何事物表現出過度喜愛的狀態,更別提是他心愛的姑娘。”一墨的父親憤怒的一拍桌子對我橫眉冷豎。

    我被嚇了一跳,同時也徹底的不耐煩起來。

    “這裏是醫院,還請你保持肅靜。”我冷冰冰的說著。

    “另外,我希望你們能夠保持自己理智的狀態,而不是因為他受傷反之,遷怒於我,相比較之下,我還是非常希望你們能夠看得住他,讓他不再來我的店裏去騷擾小姑娘。”

    我的這番話語自然是被他們嗤之以鼻的。

    在他們的眼中,一墨毛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警察好兒子,完全不可能做出如此肆無忌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叛逆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墨口中卻唸唸有詞:“流芳……流芳……”

    他的這低聲言語可謂是打了眾人的臉。

    我親眼看到他的親人,以及上司同事們臉色變化,也是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

    “原來警察,也有不講究證據而直接指兇的時候啊啊!”我譏諷的說道。

    同時,已經站起身子,打算離開了。

    在這裏太長時間,而且我本身也是受傷的患者,還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反而。就這樣,面對這些冰冷冷的指控。

    我實在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繼續留下來。

    而面對他人的道歉,我恍若未聞。

    這些人對我的傷害已經造成了,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冰釋前嫌,那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藉此機會離開,以後徹底沒有交集纔是最理智的作為。

    回到家中,我直接癱軟在床上。

    只覺得渾身冷冰冰的,而且非常的餓。

    只可惜我們家冰箱裏麵什麼都沒有。

    現在能讓我吃到嘴裏的,恐怕也就只有自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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