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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武鬥(一)

    老院長能感覺到他的靈識探查,這是陸塵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靈識是一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力量,相當於精神力,但又不完全是精神力,通俗來說就是靈力和意識具現出來的一種力量。

    這種力量每個人都有,只是無法操控而已。

    比如信仰之力其實就是靈識。

    古代有很多修真者做了好事之後,會暗中命人立下神像,以便讓老百姓供奉。

    至於為什麼立神像?

    實際上是因為老百姓供奉神像的時候,由於心中虔誠,精神力和意識就會具現出來。

    只有寥寥幾個人的話,這股力量並不明顯,也無法利用。

    可如果是成百上千個人,這股力量就會凝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然後修真者就可以透過神像吸收到的精神力淬鍊自己的神魂。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修真者的話,基本上不太可能知道靈識是什麼,又該如何利用。

    莫非老院長也是修真者?

    或者老院長的修煉功法比較特殊,可能是結合了修真的古武修煉功法,要不然老院長怎麼可能感應到靈識?

    當然也不能排除老院長是古武大宗師的可能性。

    因為古武者修煉到了古武大宗師的時候,已經可以初步操控靈識了。

    可以操控靈識,那就必然會對靈識極其敏感。

    比如有人想用靈識探查陸塵的話,陸塵絕對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遮蔽掉對方的靈識感應。

    如果他想的話,還可以順藤摸瓜隔空給予對方一個慘痛的教訓。

    不過老院長顯然對靈識還不夠了解和熟悉,只知道如何運用,卻不知道如何妙用。

    所以在察覺到了陸塵的感應時,老院長只能乾着急,什麼也做不了。

    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窺伺他。

    就在陸塵思索間,福伯已經推開了聖天書院的大門。

    當福伯推開聖天書院的大門時,陸塵很明顯感覺到旁邊的陳開鴻緊張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想想也是,時隔數十年他終於再次回到了陳家,再次回到了曾經養育他的聖天書院,即將再次面對那些曾對他冷眼相待的家族閣老,心中要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事實上陳開鴻的確很緊張,無法做到坦然面對。

    因為當初他是以失敗者的身份被迫離開了陳家。

    而如今的他,是回來復仇的,不是回來探親的。

    所以他要考慮的東西比陸塵多很多,他怕自己再次失敗,怕自己失敗之後,再也沒機會復仇。

    不過一想到陸塵,陳開鴻心中瞬間又多了幾分底氣,當即平復下緊張的情緒,跟著福伯走了進去。

    陸塵和秦山也跟了進去。

    聖天書院雖然名叫書院,但是內部並非完全只是一個書院。

    眾人剛剛穿過前院,就看到一個擺設了很多木人樁的院子,上面還有個牌匾,寫著演武場。

    演武場上人很多,全都是陳家族人。

    因為今天是武鬥環節,勝者將成為最有利的家主候選人,事關未來的家主,每一個人陳家族人都不想錯過這場大戲。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觀戰,畢竟場地就這麼大,如果陳家族人全來了,估計能把這裏圍得裡三圈外三圈,連一隻蚊子都別想飛進來。

    所以能來觀戰的,都是各個派系的核心人物。

    “陳開鴻?他怎麼來了?”

    “陳開鴻是誰?”

    “你不知道嗎?當年最有機會成為家主的兩個人,一個是現任家主陳滄瀾,另一個就是陳開鴻。”

    “噢,原來是他啊,但他不是已經被驅逐出陳家了嗎?為什麼今天突然來了?”

    “確實奇怪……莫非,陳開鴻是爲了家主之位來的?”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陳開鴻當年輸的很慘,連身份都被剝奪了,這種遭遇換誰都不甘心,肯定想一雪前恥。”

    “但是這一次不是年輕一代的競爭嗎?老一輩也能參加?”

    “理論上來說可以,但是具體能不能,得看家主怎麼說。”

    隨著陳開鴻走進演武場,一些老一輩的陳家族人都認出了陳開鴻,紛紛露出了詫異和意外的表情。

    但與此同時,他們皆是來了興趣。

    陳開鴻身份很特殊,他的出現勢必會讓這場武鬥環節變得有意思起來。

    畢竟陳開鴻的身份可是家族棄子,而今天又是一個對於陳家來說非常關鍵的日子,這兩個元素結合起來,想沒意思都難!

    “福伯,你帶著這幾個外人到我們陳家重地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候,一個面色陰冷的中年男人突然站出來質問起了福伯。

    福伯臉色微微一變,剛想開口,陳開鴻卻是冷哼一聲道:“雖然當年我輸了,身份也被剝奪了,但我依然是陳家族人,骨子裏流淌著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陳蒼天的血脈。反倒是你,論輩分論身份,你都比我矮上一頭,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沒大沒小的東西!”

    踏入演武場之後,陳開鴻反而不緊張了。

    甚至漸漸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你……”中年男人頓時勃然大怒。

    但是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終只能冷哼一聲,不再搭理陳開鴻。

    因為陳開鴻沒有說錯。

    論身份地位,他都比陳開鴻矮上一頭,甚至見到陳開鴻的時候,還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二哥”。

    至於陳開鴻的身份已經被剝奪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陳開鴻畢竟是前任家主的親兒子,哪怕已經被驅逐出陳家,也不是他這個旁系血脈可以隨便指手畫腳的。

    “陳開鴻,你今天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別跟我說你是來參加武鬥的。”

    又有一個人開口了。

    那是一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但他只是看起來很嚴肅,並不是真的嚴肅,至少態度沒有灼灼逼人。

    “沒錯,我的確是回來參加武鬥的。”

    “難道不可以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家祖訓裡並沒有說被驅逐出去的陳家族人不能競選家主。”

    “除非陳滄瀾篡改了祖訓。”

    “但別說是陳滄瀾,就算是大伯你,應該也沒那個膽量篡改祖訓吧?”

    陳開鴻似乎跟對方有什麼恩怨,說話多多少少有些陰陽怪氣。

    “我當然不敢篡改祖訓,滄瀾也不敢!”大伯沒有在意陳開鴻的態度,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滄瀾畢竟是家主,他有權利拒絕讓你參加競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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