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誰在胡言亂語
畢竟鍾霓婷在眾人面前說的話,眾人可聽的一清二楚,哪裏有什麼劉紡妒忌鍾霓婷一說,明明就是鍾霓婷妒忌劉梓韻,劉梓韻表演結束後,鍾霓婷與李婉都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鍾夫人是怎麼教訓自己的女兒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兒,教成了這個模樣,說出去,可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啊。
鍾霓婷氣急敗壞,見眾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鍾霓婷有些許著急了。若是換做以前,鍾霓婷無論說什麼,眾人都是相信的,更是相信的確是別的姑娘會妒忌鍾霓婷,當初鍾霓婷的風采,可是讓京城的公子哥們都為之顫動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鍾霓婷已經嫁人了,哪怕旁人再如何羨慕鍾霓婷,也不會再多說什麼,更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語來。
鍾霓婷哭著看向老太太:“祖母,我知道,我以前很是驕縱,可能在您面前也顯得自私無比,我做錯了事情我認,但是今日,我真的沒有胡言亂語,劉紡的的確確是羨慕我妒忌我,她纔會這般對待我的,祖母,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鍾霓婷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老太太看著鍾霓婷這個樣子,淡淡的拿起茶杯吃了一口茶水。她嘆息了一聲,沒有對鍾霓婷說什麼,而是將目光對準了鍾夫人:“鍾夫人,咱們兩人也算是親家,不僅僅是對你,對霓婷,我都是一忍再忍的,但是現在,我真是忍耐不下去了,你若是懷疑我這個老太太偏心,就懷疑吧,我與你說句實話,原本我以為霓婷都會改正的,霓婷雖然性子急躁了一些,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好孩子,但現在,我要收回我的話了。”
老太太眯著眼,道:“日後,鍾霓婷就不必來我府中了,我的府中不歡迎鍾霓婷。”
旁人瞪圓了眼睛,直接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說此話,是要與鍾府撕破臉麼?誰都能瞧出來老太太不喜歡鐘家人,但老太太直接當著鍾家人的面前說道此話,不是將鍾家人的面子踩在腳底下麼?
鍾夫人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霓婷的委屈難道老太太您是沒有瞧見麼?您如此偏心,可想過我家霓婷是什麼感受,我知道老太太你喜歡小梓,喜歡雖說是喜歡,但也不能事實不分吧?我不信老太太沒有發現,是我家霓婷受了委屈!”
鍾夫人咬咬牙,惡狠狠的盯著老太太。宰相夫人站起身來:“鍾夫人,你不必逼著老太太說什麼,你想要劉紡道歉,我這裏是不同意的,劉紡爲了自個的姐姐出頭有什麼錯?難道錯的不應該是囂張跋扈的鐘霓婷麼?
夫人是大家風範,為何能容忍自個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鍾夫人,我是真的不理解你的行為。”
宰相夫人話還未落,鍾夫人起身逼問:“我家姑娘若是真的說錯了話,也是年紀小不懂事,況且,我家姑娘根本就沒有說錯什麼,難道小梓不是從通房丫鬟做起來的麼?我家姑娘說的都是實話,需要道歉什麼?”
鍾夫人的強詞奪理真真是令宰相夫人憤怒,宰相夫人算是看出來了,真正刁蠻的不是鍾霓婷,鍾霓婷不過也是順從宰相夫人的話罷了,要說真正算是刁蠻任性的人,可能就是鍾夫人自個了。
宰相夫人冷冷笑了兩聲,看向鍾夫人的眼裏沒有半點善意。她瞭解小梓的性子,小梓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但小梓的單純善良也容不得旁人去踐踏欺負,若是有人敢欺負小梓,宰相夫人第一個不會放過。
小梓這個名字,只能是自己叫的,表達親密的乳名,他們哪裏有資格叫,再者說了,他們又是憑什麼叫出口來。宰相夫人狠狠的咬咬牙,面容冷色的盯著他們,眾人只當宰相府是好欺負的人,豈知宰相夫人只是比較和氣罷了,面對他們的惡意欺負,哪怕是宰相夫人,也不會袖手忍讓。
劉梓韻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來,她看向鍾霓婷:“是不是別人不說話,你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胡說到底了?你是怎樣的人,你心中有什麼心思,難道真的以為旁人都不清楚麼?我以前,只是不想與你計較這些罷了,但是鍾霓婷你記住,並不是我怕了你,我只是一直忍讓你。”
劉梓韻抬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今日不是我先出手了,我實在是忍讓不下去了,是鍾霓婷先出手打的我們,我們不過是還擊罷了。我並不覺得是自己有做錯什麼,難道面對中霓婷的欺負,我還手也是個錯誤不成?”
劉梓韻輕笑了兩聲,老太太聽著,直接緊緊皺起了眉頭,她回頭看向鍾霓婷,冷冷問話道:“鍾霓婷,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是你先動手打的小梓,你還要在我跟前說道你的委屈,鍾霓婷,你難道真的將我這個老太太當做瞎子不成?我今日明擺着告訴你,我這個老太太還沒有眼瞎到了那個程度,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老太太都分辨的清楚,鍾霓婷,你做的這些事情已經足夠令人氣憤,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別以為你真的能讓所有人都放過你。”
老太太一開始忍讓鍾霓婷,僅僅是因為鍾霓婷是自己的兒媳婦,自己需要給鍾夫人一個面子,哪怕不給鍾夫人面子,自己也的給顧隴之面子,畢竟,鍾霓婷是顧隴之選擇的人,顧隴之還是喜歡著鍾霓婷的,若是自己一直苛待鍾霓婷,顧隴之這裏,自己自然也不好說話。但是老太太現在算是發現了,自己越是對鍾霓婷好,鍾霓婷反而越是不懂得珍惜。鍾霓婷甚至不覺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或許在鍾霓婷心中,反而是自己這個老太太做的都不對了。
“不是的,祖母你相信我,都是劉梓韻在胡說,我……我沒有動手打劉梓韻!”哪怕是再這個時候,鍾霓婷仍然是嘴硬的,她無非就是看在沒有人能拿自己如何,無非就是看在老太太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忍讓罷了。
老太太輕哼一聲:“是梓韻在胡說?那梓韻臉上的傷口是哪裏來的?難不成是梓韻自己打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