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蕭公子當做沒瞧見這件事，我都可以給蕭公子免除。”掌櫃的咬咬牙，狠心道。

    蕭肅川轉而勾起笑容：“有掌櫃的這句話我便是放心了。

    ”他走向小梓，咂嘴搖頭道，“真真是可惜了，如此貌美的丫頭，怎麼就輕易入了狼窩呢？”

    掌櫃的趕著時辰：“蕭公子，有什麼事情咱們去風月樓再細說吧，這裏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地兒，蕭公子覺得呢？”

    “甚好。”蕭肅川點點頭。道。

    ……

    小梓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發現自己並非在白鳥客棧，眼前的陳設頗為陌生，這裏應該就是風月樓了。

    小梓故作驚慌的從床上坐起，四處張望。

    “杏兒！杏兒！”

    小梓著急喚道丫鬟的名字。

    門外守著的掌櫃還有老鴇聽見小梓的聲音，賊兮兮的相視一笑，一同走入了房中。

    小梓突然瞧見陌生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你們是誰？”幾乎是問話的同時，小梓眼中已經含了熱淚，她驚恐的盯著老鴇與掌櫃，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老鴇瞧著小梓的反應，更加確信了掌櫃說的話，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應該真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看她驚慌的樣子，好似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小姑娘你別害怕，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打今兒個起，我們便是姑娘的親人了，姑娘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害姑娘的，日後姑娘只需要好好聽咱們的話，乖乖的呆在這裏，我們便是不會為難姑娘。”

    老鴇淡淡道。

    小梓明白了過來：“所以，我昨兒個入駐的是黑店，是麼？你們都是壞人？我的丫鬟呢？我的丫鬟被你們帶到哪裏去了？”

    掌櫃的淡淡笑著：“姑娘你放心，你的丫鬟一切都好，我們可沒有做難為姑娘丫鬟的事情，她與姑娘你一樣，也是被咱們逮到了這裏，姑娘，你就乖乖聽我們的安排，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小梓癱坐在地上：“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咱們這裏是供人樂子的地方，姑娘你說，我們是想讓你做什麼？”老鴇不懷好意的道。

    這樣的姑娘老鴇見得可多了，剛開始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哭天壤地的，但沒過幾日就消停了，這個丫頭倒是個乖巧的，被人騙來了這裏不哭也不鬧的，彷彿已經接受了安排。

    小梓望著兩人，沉沉嘆出一口氣來：“我明白了，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我算是淪落到這裏了是麼？你們直接說罷，要讓我做什麼？”

    小梓死了心思，脆生生的開口問道。

    “陪客。”老鴇也沒有與小梓客氣，直言道。

    小梓不敢置信的望著老鴇：“陪客？你知道我什麼身份麼？你就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會陪客的，哪怕你們殺了我，也不可能。”

    “小姑娘，話不能說的這般絕對，你願不願意全然不是你說了算數的，還是要看我們想要你做什麼，小姑娘，像是你這樣的姑娘我見得可不算少的，他們一個個的當初都不願意，你可知道我最後用了什麼法子麼？”

    老鴇威脅道。

    小梓嚥下一口唾沫，怔怔的望著老鴇：“你最後……用了什麼法子？”

    老鴇冷笑了一聲：“先將他們餓了兩頓，再叫人來髒了他們的身子，你們這些姑娘怕什麼我都知道，最怕的就是身子不乾淨了，只要你先好好的陪客人，我不會為難你的。”

    小梓剛要說話，卻是被老鴇打斷：“但你若是不好好聽話，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讓你聽話，你想不想試試？”

    小梓嚥下一口唾沫，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她知道，眼前這老鴇並非是在與自己說玩笑話。小梓恐懼的望著她，動了動唇瓣，垂下眼眸道：“我知道，若我想反抗你，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我不想要陪客，但是我答應你，留在這裏。”

    老鴇怔住，她回頭，與掌櫃的看了一眼，冷笑道：“姑娘，你是不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說過了，在這裏，沒有你說話的權利，你想不想陪客，都是我說了算的，你似乎並不清楚你自己站在了什麼位置上吧？”

    “但是我能給你招攬生意，”小梓道，“只要你讓我留著清白的身子，我可以讓你這裏生意興隆。”

    老鴇仿若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掌櫃聽不下去了：“姑娘，看來你還不明白你現在站在什麼角度與我們說話，陪客與否，真的不是姑娘你說了決定的，我們也並非是要為難姑娘你……”

    “我願意陪著客人吃酒，若是這樣，還不夠麼？”小梓問。

    掌櫃的怔了怔，不明白小梓話中的意思。

    “好了，這丫頭無非只是想要保留自己的清白身子，我答應你，小姑娘，只要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們，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財富，我可以答應你，不讓你去陪客便是了。”

    老鴇冷冷笑了兩聲，這丫頭說她天真，還真真是天真，只要來到了他們這裏，最後不願意接客不還是得接客麼？這哪裏是一個小丫頭能決定的事情。

    不過這也好，這丫頭也算是審時度勢了，若是別的丫頭，現在已經大哭大鬧了起來。再者說了，老鴇也不想這麼快髒了這個姑娘的身子，這姑娘生得如此好看，若是髒了身子多可惜啊。

    她搖搖頭，若是能把這丫頭的身子拿去拍賣，應該也能拍賣個好價錢。

    老鴇如此想著，便是喚來兩個人進來給小梓梳洗換裝，順便給小梓說道說道這裏的規矩。

    小梓咬著牙，待老鴇離去後，小梓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來。還好，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顧奕之讓自己帶來的丫鬟杏兒實際上是一個高手，有杏兒在，小梓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想必杏兒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