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廊前。

    小梓歡歡喜喜的挑眉，她回頭，問蕭肅川：“蕭肅川，你可瞧見老爺的表情了？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真真有趣。”

    她笑得十分嬌俏，眉眼彎成月牙，蕭肅川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蕭肅川挑眉：“你家老爺什麼都好，可惜，太好色了。”

    小梓不置可否：“還好公子不像老爺。”

    “你家公子豈止是不像老爺，你家公子是不近女色，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都立冠如此久了，身邊連個正經的女人都沒有。”蕭肅川嘆息。

    小梓停下腳步，狠狠嗔了蕭肅川一眼：“你說誰不正經了？”

    “我可沒有那意思，小梓，你與你家公子可算不得真的關係。”蕭肅川是甚少的知情人，小梓雖說是顧奕之的通房丫鬟，但他瞧得出來，兩人的關係還沒來到那個坎兒。

    若不是如此，蕭肅川也不會明晃晃的表示對小梓的喜歡了。他就想試探清楚，顧奕之對小梓到底有沒有喜愛之情。

    小梓瞥一眼蕭肅川：“你懂什麼？你可別張著嘴胡亂說話。”

    蕭肅川嘆息：“罷了罷了，先不說這個，你答應我的事兒可別忘了，明日一天，你可都得陪我。”

    “好。我知道了。”小梓爽快道。

    ……

    翌日。

    小梓給老太太省安告假，老太太沒問緣由，哪怕小梓說明是要與蕭肅川出門老太太也沒有多想，在老太太心頭，小梓一直都是個靠譜的姑娘。

    出顧府大門的時候，蕭肅川的馬車已在門口等待，蕭肅川從簾子裡探出頭來：“快些上來，你真真是囉唆，讓我一陣好等。”

    小梓翻了個白眼，快步上了馬車。馬伕扯著鞭子打馬，耳邊是馬蹄聲響，今日難得的好天氣，入冬後的嵐州城哪怕是出日頭也是冷冰冰的，風颳來時就好像夾著刀片，割得人臉皮生疼。

    但今日卻不一樣，陽光明媚得很，照得人臉頰都暖烘烘的。小梓甚少出門遊玩，唯一一次遊玩還是與顧奕之一起。小梓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個丫鬟，丫鬟就該像頭牛一樣老老實實做事兒，玩樂什麼的並非是自己現在考慮的事情。

    太過貪玩的丫鬟可是要被人給賣掉的。

    蕭肅川的馬車來到一處草地，草地旁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甚至能瞧見裡面搖著尾巴悠閒的魚兒。

    小梓矯健的躍下馬車，不由深呼吸一口，空氣中也是芳草的清香，聞著這味兒，小梓在府中時的疲勞頓時一掃而光。

    蕭肅川跟在小梓身後，明眸淡淡的望著小梓，小梓未施粉黛，但模樣卻比蕭肅川見過的任何姑娘都來得嬌俏。她笑得燦爛，露出潔白的貝齒，淺淺的梨渦在陽光下似乎在發光。

    真真是可惜了。

    蕭肅川不禁嘆息。

    他指的可惜，是指小梓的身份，像小梓這般姿色的丫頭，做顧奕之的通房丫鬟真真可惜了，若是能嫁給自己，他說不定還能給小梓一個正室噹噹。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