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怔怔的看了小梓一眼：“小梓姑娘有什麼吩咐麼？”

    小梓眨了眨水做的眼眸：“沒有什麼吩咐，只是瞧見餘姨娘，想要與姨娘打聲招呼罷了。”

    餘氏被小梓的目光弄得渾身不得勁兒，她扁了扁嘴：“若沒別的吩咐，我先走了。”

    她是一句話都不願與小梓多言語。

    待餘氏走遠後，小梓纔回頭問向蕭肅川：“你聞到了麼？”

    蕭肅川諱莫如深的眼裏飽含笑意，雖是笑，卻沒有半點溫度。

    “不僅僅聞到了，險些我都失了魂魄。”蕭肅川道。

    小梓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險些都失了魂魄？

    “餘氏身上塗的是嵐州城的禁藥，香膚露，這款藥原本是宮中妃子們爲了受寵用的，只要聞到這味道的男人都會心神盪漾，後來，此藥被查出男人聞多了會失去生育能力，後來，宮中用過此藥的女子都被處死了。”

    蕭肅川徐徐道來。

    小梓微驚，竟還有這麼個說法，她從未聽人說道過。

    “後來，此藥就在勾欄香舍裡流傳了，爲了能留住男人，姑娘們都會在身上抹這藥材，不過我倒是奇怪，按理來說，此藥姑娘是聞不著的，哪怕是聞見了，也只是淡淡的清香，你怎麼能聞見？”蕭肅川好奇道。

    小梓撓撓頭：“我就覺得此藥很臭，甚至聞起來能讓我噁心作嘔，但是我問過其他人，他們都說聞不到，我還以為是我鼻子出問題了，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放心，但不能完全放心。

    小梓抬手，瞪圓了眼睛看向蕭肅川：“你說這藥物對男人有害，那餘氏塗抹多了，豈不是能害到老爺？”

    “你家老爺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會在意這些，害了就害了。”蕭肅川沒當回事兒。

    小梓思忖片刻，搖搖頭：“不行，哪怕老爺年紀大了，也不能殘害了身子。”小梓說罷，拉著蕭肅川就往雲廊上走。

    蕭肅川納悶：“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向老太太說明情況，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公子的父親被此藥害了吧。”小梓說。

    蕭肅川挑眉，抹開小梓的手，他傲慢的扁了扁薄唇：“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個去，我來這府中是爲了照顧你，如今你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按理來說，我也該走了。”

    “蕭肅川，你不能走！”小梓咬咬牙，“你要走也可以，先幫我這件事了來。”

    “那我有什麼好處？”蕭肅川彎下腰，玩味的看著小梓。

    小梓被他灼熱的目光凝視著，不由嚥下一口唾沫：“你……你想要什麼好處？”

    “明日，你陪我一天。”蕭肅川說。

    小梓下意識的護住胸口：“你想幹嘛！我已經是公子的人了！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

    蕭肅川抬手，在小梓想入非非的腦袋瓜上來了一彈。小梓吃痛的捂住額頭，可憐巴巴的道：“你……你打我做什麼？”

    “誰叫你胡言亂語？我不打你，我打誰？”蕭肅川問。

    小梓無言以對：“你真的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