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解：“小梓，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如何不去責備孫姨娘？顧右年是我的孫子，他有多優秀，我心頭都清楚，一想到如此優秀的右年卻遭受孫氏……”

    “老夫人，小梓懂你的意思，可萬萬不要……”小梓上前，與老太太解釋道，“四公子最喜愛的就是孫氏，若是您責備孫氏，四公子只會當成自己的錯，別看著四公子才華斐然，但四公子骨子裏卻是自卑的，我真的擔心……”

    小梓抿了抿唇，道出自己的想法，“我真的擔心四公子無法接受這一切，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小梓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晦色的光。

    老太太聞言，聯想著顧右年平日裏的行為，他無論做什麼事，的確都是以孫氏為主。老太太擰起眉頭，微微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這事兒先藏下，不去責怪右年，不，是不能責怪右年。”

    小梓撥出一口氣來，老太太能如此想，是再好不過的事兒。張氏也在此時道：“這樣吧，右年就單獨搬出一個院子，他明年就要參與秋闈，對外頭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好好唸書，不被任何事情耽擱。”

    老太太搖頭：“怎麼能說是你說的，你這樣吩咐下去，孫氏一定會恨死你的。”

    “恨我也無妨，爲了右年，這是孩子，這是應當的事情。”張氏是一個家的主母，這原本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老太太說不出的感動，她執起張氏的手，溫聲道：“當初選你做兒媳，果然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

    “好了，這頭的事情已經解決，小梓，老太太還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呢。”張氏笑著說。

    小梓好奇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與張氏對望一眼，笑著道：“後日是鍾家老太太的壽辰，小梓，我想要你跟我一塊兒去。”

    老太太知道小梓不喜鍾霓婷一家，不僅僅小梓不喜歡，老太太也不喜歡，但又能有什麼法子呢？鍾家與顧家好歹也是姻親，對方老太太的壽辰是一定得過的。

    她也可以趁此機會帶著小梓去見見世面。

    小梓聞言，欣然接受：“是。”

    ……

    孫氏院內。

    孫氏將桌上的菜餚掀翻在地，她咬咬牙，狠狠瞪著丫鬟：“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右年什麼時候會搬走？你好生告訴我！”

    丫鬟被孫氏的盛怒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回……回姨娘的話，這是夫人的決定，夫人說少爺馬上就要秋闈了，不能耽誤了公子的功課，所以要讓公子搬出去。”

    “不可以！”孫氏盛怒，“我現在就去找張氏，問問她是什麼意思！”

    ……

    另一頭，張氏正與顧硯吃著晚膳，顧硯小口小口的寧扒飯，張氏給顧硯夾了個雞腿，顧硯卻不肯吃，又將雞腿夾回張氏的碗中：“母親，你吃，我……我不吃了。”

    張氏微微一愣，看向顧硯，自從他姐姐與哥哥離開後，顧硯不再如以前那般活潑，說話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