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願意是不是？那你是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不成？”趙氏反問段銘，“老太太就是存心想要逼死我，段郎，難道你也想要逼死我麼？她奪去了硯兒，不讓我再撫養硯兒，你知道硯兒對我有多重要麼？”

    “……”段銘不為所動，顧硯並非是他的孩子，而是顧正顏的孩子，他關心顧硯的死活做什麼？顧硯離開最好。

    趙氏咬著唇，眼中溢滿痛苦，她用力握住段銘的手：“段郎，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你幫我好不好？只要老太太死了，我就可以重新獲得寵愛，平川知道你是他的父親，你還怕平川日後不好好孝順你麼？”

    段銘有一點心動，這些年生他都是靠著趙氏資助的，可他心中還是有點猶豫。

    趙氏知道段銘最想要的是什麼，她悠悠的開口：“段郎，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你願意幫我，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以後該給你的，我還是不會少你半點，我只求你能幫我。好麼？”

    趙氏幾乎是用盡一切氣力在哀求，段銘張了張唇瓣，心魂已被她說的五百兩銀子給勾了去。段銘點點頭：“好，我願意幫你，但你也要說到做到。”

    趙氏用力咬著唇，唇瓣都要被她給咬破了。

    ……

    小梓方走到張氏房門外，就聽見張氏教訓顧硯的聲音。

    “我的確不是你的親孃，所以我沒有必要慣著你，你做得好，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你若是做得不好，你在我這兒，什麼都得不到。”

    “你哭也沒用，我說什麼便是什麼，再吵再鬧，我也不會管著你。”

    小梓在門前停滯了一下，與惜月二人相視一笑後才走了進去。只見顧硯正跪在金線毯上，怨怒的盯著張氏，兩行清淚就掛在眼角，要掉不掉。

    “母親，我想吃雞腿，你給我雞腿吃，我就去念書。”顧硯見張氏軟硬不吃，開始說道條件，來張氏府中已有三日，顧硯算是發現了，張氏是真的不會寵溺自己，平日裏對趙氏耍渾的舉動在張氏這兒絲毫不管作用。

    “行，你去吧，小梓也來了，只要你功課會背了，我讓你吃小梓姐姐親手做的雞腿。”張氏挑眉，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修著指甲。

    顧硯聽到“小梓姐姐親手做的”幾個字頓時來了氣勢，他抹乾淨淚珠子，從地上起身就往書房跑去。

    小梓見狀，打趣道：“還是夫人有法子。”

    “這孩子壞習慣太多了，是該嚴加管教一下。”張氏揉了揉眉心，喚惜月去給小梓端來一根凳子。

    小梓一臉茫然的坐下，張氏給惜月使了個眼色，惜月會意，離開了房。

    “夫人是有什麼話與我說麼？”小梓問。

    張氏抿了一口茶潤口，才緩緩道：“你與奕之到底怎麼了？奕之從未動怒過，那日第一次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小梓起身就要下跪，張氏攔下她：“你這是做什麼？我與你說這話，並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跪下作甚？”

    “我……”

    “小梓，咱們相處也有小半年了，你是怎樣的孩子，我心頭還是清楚的。”張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