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著問了兩次，眸子真切的凝視著顧奕之，似是想從顧奕之眼中等到答案。

    小梓很喜歡現在的日子，不用受人鞭打，不必忍飢挨餓，公子也從未辱罵過自己。

    就連夫人，也對自己和善起來。

    小梓真的很享受現在悠哉的日子，她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穩。所以，她每日都很賣力的做事兒，成為對公子有用的人。

    顧奕之靠近她，彎下腰，手指寵溺的刮弄小梓的鼻頭：“傻子，我只是欺負你罷了，不會真的把你送走，安心便是，這麼可愛的傻丫頭，我怎麼捨得送給別人？”

    小梓的臉下意識的紅了，顧奕之慵懶含笑的語氣似微風，在她的心湖蕩起漣漪。她的眸子水潤潤的，印著顧奕之那張矜貴逼人的五官。

    公子說……他捨不得把她送人……

    此話，她可以相信麼？

    “臉紅了？”顧奕之挑眉，“這麼容易臉紅？”

    小梓捂住熱熱的臉龐，悶聲悶氣的說：“是被公子逗紅的。”真好，她懸著的心可以落下了，公子不將自己送人就好。

    小梓轉悲為笑，眨巴著眼，甜甜的笑容沁人心脾。

    顧奕之揉了揉小梓的發：“不過你也真是大膽，蕭肅川你也敢潑，以後可別如此膽大了，蕭肅川這人還是很小氣的。”

    小梓摸了摸溼潤的發：“可是，他不是已經還回來了麼？”

    京城有名的才子，不會真有這般小氣吧？小梓嚥下一口唾沫。顧奕之看出她的後怕，捏了捏她的臉蛋子：“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晚了，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潑人家，知道麼？以後做事，可別這麼衝動了。”

    公子是教導自己呢，小梓明白，她用力點點頭：“公子，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衝動了。”

    是小梓的錯覺麼？總覺得公子待她與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公子，總是時不時的就捏她，甚至還會與她開玩笑。

    遠處，鍾霓婷望著這一幕，心頭不是個滋味。顧奕之面對小梓時，笑如三月暖陽，與自己說話時，總是冷冰冰的。當初，鍾霓婷也努力焐熱過顧奕之的心，好不容易纔拉近的一點距離，因自己的婚事而煙消雲散。鍾霓婷心頭不是個滋味。

    她以前覺得，小梓只是一個丫鬟，哪怕顧奕之寵她護她，也招惹不出什麼風浪來。但現在不同，顧奕之對小梓超出一個少爺對通房丫鬟的喜歡，不得不說，小梓如今已然成為自己的敵人。

    如同一粒沙，若是不處理掉，她看著就眼疼。

    看來，她必須要想個法子了。

    ……

    今日的畫會結束後，小梓名聲大躁。當日在場的人都知小梓果子上的畫作超越了鍾霓婷，沒來現場的，聽到此話，都去宏福酒樓一探究竟。畫會過去半月，每日來酒樓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顧正顏無疑是最高興的，這半個月宏福酒樓賺的銀子，都快超過兩個月的總和。

    看來小梓的確是個聚寶盆，顧正顏思忖著，他還有一處酒樓，當初交代給顧平川時，酒樓雖說不紅火，每日卻也有收益，但自從顧平川開始管酒樓後，酒樓的生意卻一落千丈，如果把酒樓交給小梓，說不定會起死回生。

    自然，小梓是顧奕之的丫鬟，這事兒，他還需要與顧奕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