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尋個公道，他們怎麼能這般欺負人呢？”趙氏心疼得心肝都在抽痛，天還未亮，她只能忍耐著，等天一亮，她就去找老爺算賬。

    顧平川想到顧奕之的威脅，搖搖頭，對趙氏道：“姨娘，你別去找父親……這事兒……找父親也是沒用的。”

    “這怎麼能行！你有什麼錯？錯的都是顧奕之與小梓，小梓那丫頭還真真是個禍害，將你害成這般模樣，你安心，我絕不會放過她！”趙氏說。

    顧平川心頭自然也有恨的，他一個大男兒，居然……居然當著一個女子的麵尿了……

    若是傳言出去，他的面子該往哪兒放？

    顧平川咬著牙，攥緊手：“姨娘，我……我不甘心……難道就因為咱們是……咱們身份卑微，所以就要被這般欺負麼？姨娘……我不想放過顧奕之，更不想放過小梓。”

    “你安心，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趙氏說。

    ……

    天一亮，趙姨娘直接跪在四房孫氏的門外。這幾日，顧正顏都歇在孫氏這兒。

    顧正顏剛推門，就瞧見趙姨娘哭得梨花帶雨，他與孫氏面面相覷。這幾日，顧正顏心裏自然是惦記著趙氏的，可上次趙氏做的事兒，老太太那兒還氣著呢，顧正顏自然不敢違背老太太的意思。

    驀然瞧見趙氏跪在自個面前，顧正顏有心疼，也有疑惑。

    “蓉兒，你這是做什麼？”顧正顏趕緊攙扶趙氏起身。

    孫氏咬咬後槽牙，這幾日好不容易有機會能伺候老爺，趙氏就找上門來，分明就是見不得她好。孫氏心裏氣的很，卻也拿這樣的趙氏一點法子都沒有。趙氏是住進老爺心尖尖上的人，她落淚，老爺心就疼。

    “老爺！我不想活了！”趙氏說著，一個猛子就往樹上撞去。

    孫氏攔住趙氏：“哎喲，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她要撞樹，往自個院子的樹撞去啊，死在她院裏，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再者說，孫氏是不相信趙氏真會撞樹，她無非只是說著嚇唬顧正顏罷了。

    果然，顧正顏被趙氏嚇得不輕，趕緊攙起趙氏：“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若是被孩子們瞧見了，得看你笑話了。”

    趙氏哭得聲音哽咽，她咬著唇，跪在顧正顏面前：“我也不怕別人笑話，平川被人欺負得那麼慘，我這個當孃的不能給平川出頭，我這麼沒用，我還活著幹嗎！倒不如一頭撞死過去！”

    趙氏說著，起身又要朝樹撞去。孫氏氣得直跺腳，當著顧正顏的麵又不好發作，只得上前拽住趙氏，別讓她再亂折騰：“我的好姐姐啊，平川這麼能幹，在府中可是老爺的二把手，誰這麼不知好歹的會欺負平川？”

    “除了奕之還會有誰，也不知道奕之的丫鬟小梓給奕之灌了什麼迷魂藥，小梓說自己被平川欺負了，奕之竟然直接要去給她出頭，將平川綁到後院黑屋子裏打了個半死！”趙氏哭訴著，她聲音都啞了，一雙眸子猩紅，溼漉漉的楚楚可憐。

    顧正顏震驚，他自然不願相信趙氏的話，可趙氏好端端的為何要污衊顧奕之呢。

    他思忖片刻，與身旁人吩咐：“去將奕之叫到堂裡問話。”

    “是。”小廝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