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顧奕之教她說的。

    小梓深呼吸，將害怕壓下。如果讓顧平川瞧出自己怕了他，那麼自己最終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小梓深刻明白這個道理。她眸光含著冷意，鞭子狠狠的抽著顧平川，仿若是發泄怒火一般。

    顧奕之倚著門看著她，小梓果然是變大膽了些許。但還不夠狠辣。光是鞭子，是打不開顧平川的嘴的。

    果然，顧平川疼得精疲力盡，卻依然不肯鬆口：“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一個丫鬟下手！你在胡說什麼！”

    他就是在賭，賭小梓不敢動他性命。

    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就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死丫頭。

    小梓咬著唇，再要打時，顧奕之朝她走來，握住她的手：“別打了，再打下去，他也不會鬆口的。”

    顧奕之從腰間拔出匕首，對小梓道：“小梓，將頭轉過去。”

    小梓咬著唇，乖乖的轉過頭。

    “小梓是我的通房丫鬟，我乃朝廷命官，你一介商戶，敢動官員的丫鬟，你是真不怕死？”顧奕之的聲線陰冷，顧平川一下子有了懼意，他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大哥……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只要你願意放過我，要……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你可承認你抓了小梓？”顧奕之問。

    小梓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顧奕之說得沒有錯，她的嚇唬全然不起作用，顧平川壓根就不怕她。小梓低垂著眼眸，果然，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如若自己不是個丫鬟，顧平川會如此輕賤自己麼？

    可身份一事，小梓也是改變不了的。

    她看向自己手中的長鞭，上頭沾染了顧平川的血跡，但不得不說，打顧平川的這兩下，小梓的心情很是爽快。

    一直受人欺負，被人打罵，今日終於反抗了一次。

    顧平川支支吾吾，不願承認。

    顧奕之冷笑：“不用你承認，你派去的人已經交代，放心，你算盤沒有打錯，我並未想過殺了你，畢竟殺你太輕易了不是麼？”

    顧平川可沒有任何竊喜，顧奕之的神色太過恐怖，好似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大哥，你……你總不會要爲了小梓……對付我吧……”顧平川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調含著哭腔。

    顧奕之厲聲道：“顧平川，我一直都不喜你的性子，特別是你意·淫這一點，既然你的主意已經打向我房中的人，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顧奕之說著，刀輕輕的在他雙腿間擺弄，“畢竟，是這裏出了問題，只要割掉，以後就不存在問題了。”

    顧平川直接被嚇破了膽子，他相信，顧奕之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我真的錯了，大哥，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顧平川哭出聲兒來。

    顧奕之抬起手，狠狠的紮下去，在碰到他前的一瞬，顧平川哭吼著說：“是鍾霓婷要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