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算賬
白暖溪被管家扶起來處理傷口,同時也通知了顧司景。
不用半個小時,顧司景就趕了過來。
正好看到管家給白暖溪包紮著傷口,不算很深,但白暖溪身上的血跡刺痛了顧司景的雙眼。
“小溪,沒事吧?”
事情的經過他都不算了解,只是知道白御銘帶著白卿卿過來之後沒多久,白暖溪就受傷了。
而且,在見他們的時候,所有人都離開了客廳,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白御銘做了什麼。
這個傷勢,除了白御銘,恐怕也沒有人會弄的出來。
顧司景快步上前,坐在白暖溪的身邊,看著她這樣,說不出來的心疼。
“我沒事啊,你也別總是皺著臉了,我不會出事的,是我三哥弄的,既然有了這個開始,我也該找白卿卿算賬了。”
原本想著不計較的,可現在,她想,為什麼不計較呢?
她自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好,不過有個事情我需要告訴你,上一次那個人搞錯了物件,其實最開始想要動的是你二表哥沈須知,但是因為沈須風跟他是雙胞胎,所以約錯了人,真正想要動的,是沈須知的puc藥物,尤其是最近他們公司有一種新型藥物得到了很多人關注。”
因此,大家都想分一杯羹,更多的是想要吃掉這個專利。
所以,大家都盯著呢。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大表哥算是擋了他的災禍?”
不過想想也是,不瞭解的是不可能知道沈家雙胞胎的事情。
加上,沈須知不怎麼出現在一些活動當中,都知道雙胞胎,可是不是真的長得很像也不一定。
這年頭,異卵雙胞胎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嗯,對,而且這個專利一直都是你二表哥申請的,但是想要害他的好像是他身邊的人,不知道是誰,已經在著手去查了,可最後的結果有沒有眉目,還有待商榷。”
顧司景都已經這麼說了,也就是說,他自己都是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我想想辦法,我雖然可以幫到表哥,但是你也知道,我這個表哥,比大表哥還無神主義。”
所以,是壓根不會相信的。
“沒事,實在不行,讓舅舅出馬?”
白暖溪就眼睛忽然一亮,說的也是啊。
“你說得對啊,舅舅出馬的話,那麼就算是不願意相信,我想,也會讓表哥知道,警醒一點吧。”
而且不是說了,不能找到叛徒是誰嗎?
她可以幫忙啊。
她的天眼不能總是開,可這種懲惡揚善的事情,也沒事不是嗎?
想了想,白暖溪高興的握住了顧司景的手,但因為有些激動,拉扯到額頭上的傷口,吃痛的抬手扶了扶。
顧司景緊張的將人扶到一旁坐下,又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事。
“真的沒事嗎?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啊,不能隱瞞,知道了嗎?”
白暖溪好笑的看著他,覺得他就是太緊張了。
但這種被人緊張的感覺,她很喜歡。
“沒事,我要是不舒服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莫名的,白暖溪想要撒嬌。
這種前世二十多年都不曾出現在她身上的東西,在這一世,她莫名的想要依賴一下,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
“要是不舒服了就說,不能忍著,還有,白御銘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他動手傷了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至於白卿卿,這種女人交給你,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白暖溪眨著雙眼,有些無辜的看著他。
“那我問問顧先生,你打算怎麼做呢?”
顧司景好笑的抬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神寵溺的說道:“怎麼說也是我大舅子,我不會做的太狠,但教訓是少不了的,白卿卿別的事情我可以插手,比如放點風聲出去,說白卿卿利用傀儡術對付自己的養父母,只要被人傳開,她想要混跡名媛的圈子,基本上不可能了。”
顧司景做事會考慮到前因後果,也會考慮白暖溪的感受。
白御銘是白暖溪的哥哥,現在被白卿卿蠱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可以動,但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對公司有什麼影響,可忙的焦頭爛額一段時間總是要的。
白卿卿看到白御銘不能依靠後,會自己尋找保護傘,到時候,白御銘知道了白卿卿的真面目再悔恨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顧司景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就連白卿卿之後會因為白御銘沒有時間管她的事情後做什麼都算計好了。
這些手段,白暖溪聽的有些詫異。
同時也有些感慨,別人的二十五歲還在啃老或者是拿著一個月幾千工資生活。
顧司景的二十五歲,已經開始著手家族生意,心機堪比一些中年人都自愧不如。
那些作為顧司景的對手應該會很辛苦吧?
以為只是一個矛頭小子,結果卻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這麼狡猾?”
還是一頭有著狐狸的狡猾的野狼。
顧司景看她這反應就知道沒有再生氣,也就放鬆了下來。
沒生氣就好,要是生氣了,他就要想想其他辦法了。
“其實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的,我想我很清楚的告訴你了,你去做就是,欺負了我的,我不親自算賬就不錯了,再說,你是我老公,你幫我出氣,我為什麼要說你?”
難道不是應該依賴?
顧司景定定的看著她,尤其是在白暖溪說出那句‘你是我老公’之後,心口跳動的次數也有些快速。
“小溪,再叫聲一聲?”
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剋制著什麼一樣。
白暖溪福至心靈,笑了一下,起身靠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叫了一聲:“老公!”
如果他喜歡,她可以每天都這麼叫。
只是因為顧司景可以全心全意的對她好,她不懂這是為什麼,可她願意爲了顧司景慢慢的來,一點點的將她不懂的事情都捋清楚,並且全心全意的依賴這個因為她喊一句老公就激動的不行的男人。
被白暖溪喊了一聲後,顧司景只是感覺到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炸開了,有些激動又有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