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提刑按察司
很快,胡紹辭別了藍欣蕊,回到胡府內叫了兩個護院跟著自己,然後便邁著步子朝著提刑按察司的所在之地走去。
沒過多久,胡紹就遠遠地看到了提刑按察司所在的大院,雖然外面看起來規模不是太大,但是此地卻有一個最為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這應天府內最大的地牢。
走到了提刑按察司的大院門口,只見左右兩旁站著計程車兵上前攔住了胡紹的腳步。
“什麼人?來提刑按察司作甚?”
聽到詢問,胡紹倒也是沒有多想,只當他們二人不認識自己罷了,當即擺出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看著那人說道:
“我?胡惟庸之子,胡紹!聽說你們將陳杰抓住了,想要過來看看你們是怎麼審訊的。”
話音剛落,這兩人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只見其中一人,點頭哈腰的說道:
“竟然是胡少爺?這點小事怎麼能勞煩您親自前來呢,您想要進去幫著一起審訊犯人倒是可以,只不過需要小的進去通報一聲才行。”
“去吧。”
胡紹擺了擺手,不太在意的說道。
等了片刻的時間,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竟然變得陰雲密佈了起來。
好在這時那名士兵走了過來,賠笑著說道:“按察使大人,正在裡面等候,還請胡少爺隨小的過去吧。”
“走吧。”
胡紹大搖大擺的帶著兩個護院,跟在這士兵的身後,就走進了院落之中。
很快,繞過了前院,來到了後面的一處木質閣樓前。
走上了木質閣樓,就見到了穿著一身官服的按察使,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抱拳說道:“下官劉仁卒見過胡少爺。”
“嗯?劉仁卒?”胡紹聽到他的名字不禁愣住了,暗道:“他不應該是應天府尹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等回頭去問問我那便宜老爹。”
“正是下官,聽聞胡少爺親自前來,下官深感榮幸。”
聽到這話,胡紹輕笑了下,問道:“那個陳杰你們審訊出了什麼嗎?”
“回稟胡少爺的話,經過我們的審訊之後,那陳杰已經承認了罪行,按律當斬,不過上報聖上之後,得知他畢竟之前有過功績,所以死刑可免,但需打五十杖,並流放遼東,充做兵役,以後永不錄用為官。”
“嘖,竟然讓他活下來了。”胡紹看起來有一絲不滿。
劉仁卒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靠近了胡紹,悄聲道:“若是胡少爺不想讓他活下去的話,下官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嗯?”胡紹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行,那你要是能把他給本少爺弄死了,回頭我和我爹說一聲,讓你做應天府尹之位,如何?”
“當真?”劉仁卒一臉的驚訝,看著胡紹的眼神中,也有了幾分熱切。
雖說他如今是按察使,也算三品大員,但是他的運氣不好,所在之地就是天子腳下,並不能像其他的按察使一般快活瀟灑,反而辦事就宛若下人一般。
畢竟在這應天府內,除了他們這提刑按察司之外,可還是有著東廠西廠,與其他一眾辦案的部門,換句話說就是行業競爭太激烈了,導致油水太少。
而這應天府尹雖說也是正三品之位,但是卻能高坐明堂之上,或多或少能夠撈上一部分,不似他現在這般,終日處理一堆事務。
“這自然是真的了,本少爺還能騙你不成?”
胡紹笑了笑,說道:“等事情辦好了,派人跟本少爺知會一聲,到時候,本少就跟吾父訴說此事。”
“放心吧,此事交給下官來做,絕對辦的漂漂亮亮!”
劉仁卒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至於那陳杰,本少還是去看一眼吧。”
“這……”
劉仁卒有些遲疑。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胡紹問道。
“非也,只是這陳杰經過嚴刑拷打之後,整個人已經不成樣子了,下官怕他的模樣,嚇到了胡少爺。”
聽得這話,胡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本少爺過去也只是想要奚落他幾句。”
“如此最好。”
劉仁卒笑了笑,當即伸手請道:“那下官給胡少爺引路。”
話落,便邁步走在了前面,給胡紹引路。
走了小會兒,劉仁卒輕笑著說道:“聽聞胡少爺在城外經營了一個琉璃場子,下官還特地購買了十件琉璃製品呢,呵呵。”
“哦?那劉大人倒是身家豐厚啊,哈哈,三萬兩錢銀都能出得起。”
胡紹調侃道。
“非也,這三萬兩錢銀,也是這麼多年的俸祿攢出來的。”劉仁卒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行了,等事情辦好了,到時候讓你當應天府尹,到時候或許還需要讓你多多照拂照拂吾兄胡陽呢。”
只見胡紹輕笑道:“吾兄胡陽,便是在府中擔任治中之職。”
“哦?這是為何?以胡相的能力,怎麼可能讓胡陽擔任這等職務?”
只見劉仁卒麵露疑惑之色。
“還不是擔心位置一下給的太高,惹人注目嘛。”胡紹笑了笑,說道:“畢竟吾父擔任左丞相也沒有太久的時間,若是這就開始提拔自己的子嗣,那豈不是會被蓋上一個擾亂朝綱的帽子?”
“嗯,這一點下官倒是沒有考慮到。”劉仁卒煞有其事一般的說道。
很快,就來到了地牢門口。
開啟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無法言喻的氣味涌入鼻尖。
“咳咳。”
胡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不過卻也沒說什麼,用手捂著口鼻,跟在劉仁卒的身後,便走了下去。
很快,就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陳杰,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整個人眼神空洞,渾身上下被打的盡是傷痕。
見狀,胡紹不禁笑道:“這番模樣,恐怕連杖刑都撐不過去吧?”
“胡少爺您說的沒錯,這杖刑五十,即便是體格再好,也得丟掉半條命,何況是他現在的狀態呢?”
只見站在一旁的劉仁卒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