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眼前這個衣著不整齊，身上還有泥土，臉上有著斑斑血跡，頭髮凌亂，鬍子拉渣的男人說，“病人已經搶救過來，接下來就看她的意志，如果短時間內醒不過來的話，請家屬做好她變成植物人的心理準備。”

    方芷柔傷到頭部，沒醒過來的機會微乎其微，醫生這番話算是安慰。

    畢竟陳清寒自己就是學醫的，方芷柔什麼情況？她明明白白。

    陳清寒聽到這話時，他的手瞬間鬆了。

    整個人萎靡不振，無精打采，就好像生活失去了奔頭，希望。

    沒一會兒，方芷柔就從急救室裏被推出來。

    看著方芷柔蒼白的臉，整個人好像即將消失一般，陳清寒上前走在方芷柔的旁邊，跟著她一起去病房。

    他的守住方芷柔，不然方芷柔哪天消失了，他不知道去哪裏找她。

    三天後。

    方芷柔還是沒有醒來，陳清寒每天都守在方芷柔的身邊，他給方芷柔說他們以前的事，順便說到他們的期望，以及身邊發生的大大小小事。

    可方芷柔還是沒有反應。

    這幾天醫生也過來檢查，檢查的結果如陳清寒檢查出來的一般，那塊磚砸的太重，傷到了方芷柔的神經。

    可陳清寒卻絲毫不放棄，他相信總有陰天方芷柔一定會醒過來。

    畢竟他們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

    下午。

    趙啟明拿著水果籃來到病房。

    他一早就聽到了方芷柔和陳清寒之間發生的事，對於方芷柔遇到的事情，他感覺到很抱歉。

    畢竟誰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

    一進病房就看到陳清寒握著方芷柔的手，把方芷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邊。

    一直盯著方芷柔看，他眼睛通紅，一看這幾天就沒好好休息，頭髮凌亂，好久沒洗了，衣服還是三天前來的，那一套也沒換洗，鬍子也好幾天沒颳了，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幾歲。

    趙啟明進來把水果籃放著，坐在陳清寒的旁邊，“你還要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

    陳清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漠的來了一句，“你不懂。”

    趙啟明聽到還是這一句，這幾天他不是沒來過，每一次來陳清寒都是這個樣子。

    他大吼，“我是不懂，可你也不要一直這個樣子，大家不希望看到你這副模樣，如果大家知道你這個樣子的話，他們會對你失望的。”

    陳清寒鳥都不鳥他。

    別人失不失望與他何干？

    他根本就不關心其他人怎麼想，他做那麼多事情，只是因為他身邊的人喜歡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如果，如果身邊的人都不在了，他做那些又有什麼意義？

    趙啟明一把抓住陳清寒的衣領，“所以你真的要一直墮落下去了嗎？你的職責你的責任什麼都不管了嗎？”

    陳清寒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過去繼續握住方芷柔的手，“什麼職責什麼責任，我什麼都不管，我只要她醒過來，她醒過來，那我就繼續去研究，完成我該做的事。”

    “你也不要再管我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管。”

    趙啟明見陳清寒，柴米油鹽都不進，他一把抓住陳清寒的衣領，把他拽進洗手間。

    往後扯住他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如果你是方芷柔，你會喜歡你現在的自己嗎？”

    “你要明白方芷柔她不喜歡你這樣糟蹋自己，那樣他會感覺到自己是你的累贅，是她讓你變得不再是你，她會感覺到愧疚，那樣的話她會寧願自己從未認識你也不願再醒過來。”

    陳清寒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頭髮凌亂，鬍子沒刮，衣服還是三天前的那一套，眼睛裏充滿血絲，通紅，整個人都沒精神。

    這還是他嗎？

    他真的是鏡子裡面的這個樣子嗎？不，不是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方芷柔看到他這個樣子，那她會後悔和自己在一起嗎？

    趙啟明看著陳清寒的眼睛裏恢復已是清明，他鬆開自己拽住陳清寒頭髮的手。

    拍了拍陳清寒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方芷柔是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不喜歡你糟蹋自己。”

    對的，芷柔最善良了，他一直都鼓勵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從來都不希望自己糟蹋自己。

    陳清寒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右手握緊拳頭，一拳把鏡子砸個稀巴爛。

    第二天。

    實驗室裏又重返一個人，陳清寒，他想明白了，現在的狀況根本就容不得他再繼續頹廢下去。

    時間就是生命，只要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努力的救治方芷柔。

    他一定要把方芷柔救起。

    他做了那麼多研究，醫術也不差，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堅持，那麼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成功的。

    趙啟明一直在期待陳清寒的道來，昨天他看陳清寒那個模樣，他知道陳清寒已經想通了一些，他也在打賭，陳清寒今天一定會重回實驗室。

    所以在看到陳清寒踏進實驗室的那一刻，他笑了，他知道他賭贏了。

    他走上前和陳清寒打招呼，“清寒，你來了。”

    陳清寒，“嗯。”

    趙啟明見陳清寒已進實驗室，並不在開始之前研究的東西，他好奇，以前詢問陳清寒。

    “咱們之前要研究的東西還沒有研究完，要不要先把那個研究了再做其他事。”

    陳清寒也有頭，“現在那個不歸我管，我只想研究腦部，你們誰要把它進行下去，你們誰做。”

    他重返實驗室，不再進行治療各種癌症藥物研究的藥方，而是開始研究腦部，尤其是人的神經。

    趙啟明聽到這話有些錯愕。

    不過也能明白，現在這情況已經很好了，總比之前一進醫院就看到陳清寒那墮落的模樣。

    整個人無精打采，失去了生命氣息，感覺活著只會呼吸。

    “好，那我和你一起研究。”

    說的兩人只有進行手上的事情，趙啟明一邊弄一邊說，“進行腦部研究也好，現在的科技正在飛速發展，總有一天科技的發展會達到咱們的需要，咱們一定會成功。”

    陳清寒點頭。

    “你想先從哪一個研究開始？”

    陳清寒指了指旁邊的一臺機器，“我想研究電波具象化。”

    陳清寒不光想研究這個，他還投資了大量的錢財，就爲了在這方面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