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江南藥王
驚呼聲過後,整個比鬥現場立刻沸騰起來。
在眾人看來,這哪是什麼懸絲診脈,明明就是CT掃描好不好!
李不凡手中的扶手,被醫學專家們傳遞了出去。
每個接到扶手的人,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裡面還在不停產卵的白蟻蟻后。
在這一刻,眾人才明白,李不凡不是在胡鬧,也不是在瞎掰,而是真的使用懸絲診脈,診斷出了絲線那頭的真實情況。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此情此景,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個字加以描述。
整個練武場,在沸騰過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李康泰最先回過神來,看著被當成寶貝一樣傳閱的白蟻蟻后,他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嘴裏不停的唸叨:“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
李康泰一輩子都在鑽研懸絲診脈,自詡在這門醫技上,不說數一數二,至少也在最頂尖的行列中。
在此之前,在懸絲診脈上,他沒有怕過誰,也沒有服過誰。
但是現在,他不僅怕了,而且歎服。
李康泰很清楚,要是換自己上,判斷出絲線是系在椅子上不難,甚至也有把握能夠透過椅子扶手內傳出的細微顫動,判斷出裡面藏著蟲子。
但要像李不凡這般,不僅判斷出了裡面有蟲子,還判斷出了它在產卵而且有傷殘,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李康泰懷疑今天的醫術比鬥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下意識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
李不凡注意到了他的舉動,笑著說道:“李老先生,您覺得我的懸絲診脈怎麼樣?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嗎?還請您老多多指教。”
這話讓李康泰的一張老臉變得無比尷尬。
憋了許久,李康泰憋出一句:“我輸的心服口服,你的懸絲診脈術,遠勝過我!”
說完這句話,他眼前一黑,身體晃動起來。
李康泰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才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身體的反應還是讓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幕落到旁人眼中,讓人覺得李康泰是在向李不凡下跪。
一時間,圍在練武場四周的記者們激動了,紛紛移動攝像機,拍下了這一幕。
這可是大料啊,等回去後,再為這一幕起個很有噱頭的名字,絕對能夠賺足眼球。
李德瑞的臉色那叫一個黑沉,忙叫人去將李康泰扶起來,生怕這位二叔又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
“李老先生,要不要再比一下?”李不凡問道。
李康泰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喟然長嘆:“不比了,技不如人,再比也只能是丟人現眼。”
旁邊的朱鴻羲、韋開濟等人同時點頭。在他們看來,這場診脈之比,李不凡已經勝的不能再勝。
如果說李康泰的懸絲診脈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那麼李不凡的便是登峯造極、神乎其技!
舒綺梅感嘆道:“以前看過一本古籍,說乾隆年間,有個擅長診脈的御醫,能夠透過懸絲診脈判斷出木頭裏有產卵的母蟲。”
“當時還覺得這事太離譜,是不是古人杜撰出來的故事,沒想到今天卻是親眼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
“是啊,今天咱們都算是開眼界了!”朱鴻羲點頭的同時看向李不凡,“李不凡同學,我必須要向你道歉。剛纔我還以為你是在瞎搞亂來,差點就要訓斥你了。”
韋開濟也有些尷尬的笑道:“剛纔我也想要罵你來著,最後是看在黃校長的面子上纔沒有開口。現在想想,幸虧當時我沒開口罵你,要不然我這張老臉,可就丟大了!”
這話一出,除江州李家的人外,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說笑了幾句後,朱鴻羲等人收斂笑容,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高聲宣佈:“診脈比鬥,李不凡獲勝!”
李德瑞冷哼了一聲,表情很難看,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後麵的兩場醫術比鬥。
後面的醫術比鬥江州李家必須要贏,如果再輸一場,即便第三場贏了,於江州李家而言,也是輸了。
然親眼看到了李不凡神乎其技的懸絲診脈之後,李德瑞此刻的心中,對後面兩場比鬥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吩咐族人把李康泰扶下去休息,李德瑞高聲宣佈道:“第二輪,方劑比試,現在開始!”
方劑比試沒有診脈比試那麼花哨,規則也很簡單,雙方根據同一個病人開方用藥。
而後將兩人開出的方子放在一起,交由裁判討論選出勝者。
在朱鴻羲等人提議,並得到了李不凡和李德瑞同意後,方劑比試沒有另找病人,就以那個有著四重脈象的病人為目標,對其開方用藥。
這次李德瑞派出的人,名叫李開霽,是李德瑞的三叔。
因為有李康泰在前,人們並沒有對李開霽出戰感到驚訝。
章文誠當下向李不凡介紹李開霽的情況:“第二局出戰的人叫李開霽,李德瑞的三叔,人稱江南藥王。”
“他不但把江州李家數百年來的存方全部爛熟於胸、鑽研透徹,更走訪了大江南北許多名醫,透過交流、互換乃至是偷師等手段,得到了不少秘方。”
“可以說這個李開霽就是一部活著的中藥方劑祕錄!你千萬不要因為贏了診脈比試就得意忘形,一定要謹慎應對啊!”
李不凡聽完後,鄭重點頭:“章教授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
這話被李開霽聽到了,他輕哼一聲,卻沒有開口嘲諷。
有李康泰的前車之鑑,他可不敢因為李不凡年輕就有輕視的想法。
“來人,上桌椅,筆墨伺候!”李德瑞高聲下達了命令。
當即,李家族人將兩張桌子兩把椅子搬上了練武場,隔開一段距離放置,再在木桌上擺上紙筆。
隨著李不凡和李開霽分別入座,方劑比試正式開始。
李開霽握著筆,卻沒有著急寫藥方,而是眯著眼睛,飛快的在腦海中思索著該用什麼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