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淬體三重
到了淬體三重境後,修煉的方式可以說很簡單,也可以說很難。
之所以說是簡單,是因為修煉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不睡覺。
之所以又說是很難,是因為能夠熬的時間越長,往後玄天淬體訣能夠達到的境界就越高。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能夠熬著三至五天不睡覺。
不睡覺最早出現的反應自然是睏乏,在第二至三天的時候,睡意就會越來越強烈,人疲憊不堪,睏倦難耐。
三天以後會有不同程度的幻覺和錯覺,心境也會出現明顯的變化,比如情緒緊張、易怒,有的人甚至會出現精神異常綜合徵。
世界上不睡覺時間最長的記錄是11天12分鐘。
這個記錄是由美麗國一個17歲青年創造的,他到斷眠最後的時候,自身反應極差,基本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玄天淬體訣三重境想要大成,至少要堅持12天不睡覺!
12天也就是288個小時,期間即便是提前一分鐘睡著了,淬體三重境的修煉就算是失敗了。
失敗之後,修為將會止步於淬體二重境大成,餘生基本上沒有可能再完成淬體三重境的修煉。
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命而行,向來都是這麼殘酷。
而一旦超過了12天不睡覺,超過的時間越長,也就意味著未來修為上升的空間將會更高。
淬體三重境大成後,將會擁有敏銳的直覺和超強的五感,對危機有著強大的預警能力。
同時還擁有旺盛的精神力,可以輻射四周,讓周遭的景物纖毫畢現於腦內。
任何跟蹤、埋伏、鎖定、殺意都無法逃脫洞察。
然後是體魄會迎來一次脫胎換骨的轉變,為步入下一個境界打下基礎。
突破淬體二重境後,李不凡便可以吸納靈氣了,能夠將靈氣在體內煉化為靈力。
靈力是施展各種神奇手段的燃料。
如果將人比作一輛汽車,那麼靈力便是汽油,有了汽油,才能讓汽車跑起來。
將淬體三重境的一切瞭然於胸後,李不凡沉澱心神,開始畫制符籙。
他這次要畫制的是腦海傳承資訊中出現的新符,防禦型的金剛符和攻擊型的烈火符。
所謂熟能生巧,對畫制符籙來說亦是如此。
藉着月光,李不凡開始了畫符,只是失敗了一次,他便將金剛符和烈火符成功的畫制了出來。
每種符籙,他均畫制了三張。
沒辦法,體內目前擁有的眾生之力,不足以支援他畫制太多,更何況待會兒還要出手對付妖怪。
一切準備就緒,就在李不凡準備離開溼地公園的時候,有人出現了。
這麼晚了,除了像李不凡這樣懷有特殊目的的人外,誰會來這裏?
李不凡心中有些好奇,便再次盤腿坐下。
李不凡目力所及處,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的向他靠近過來。
這是一個極為狼狽的中年男人,他的左手和右腳上在流血。
在這個中年男人靠近李不凡大概五六米開外的時候,五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為首之人,臉上帶著狠辣的笑容:“余天峰,別逃了,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中年男人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身後,臉上佈滿了憤怒:“譚勇,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兄弟,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譚勇冷笑道:“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想做老大?我厭煩了在你手下做事的日子!”
“你身為我們的大哥,這樣也不許我們做,那樣也不許我們碰,你是不是想憋死兄弟們?”
“咱們是道上混的人,你卻想由黑轉白,你覺得可能嗎?”
聽著譚勇的話,再感受著手和腳傳來的疼痛,余天峰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裏佈滿了血絲。
他余天峰是東海北海區灰色世界的老大,經過十多年的打拼,如今也算是擁有了不小的產業。
余天峰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深知一條路走到黑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便動了洗白的心思。
半年前,余天峰召集一眾兄弟立下規矩,所有產業都不能做違法犯罪的生意。
雖然有不少有頭腦和眼光的兄弟支援他的做法,但還是有一部分兄弟心裏動了別的心思。
譚勇就是其中之一。
站在譚勇身邊的,是一個身材極為碩壯的男人。
此人是譚勇的弟弟譚虎,有著一身力能扛鼎的蠻力。
余天峰之下,譚勇和譚虎在幫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兩人是余天峰最信任的兄弟。
然而在余天峰立下規矩後,好勇鬥狠的譚勇和譚虎不僅覺得余天峰是在針對他們兄弟倆,而且還認為余天峰是在自斷財路。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兄弟倆一合計,決定除掉余天峰,取而代之。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謀劃等待了三個月後,終於在今天晚上,兄弟倆抓住了機會,在策反了余天峰兩名親信後,將余天峰神不知鬼不覺的綁來了溼地公園。
兄弟倆喜歡折磨人,所以不想讓余天峰痛痛快快的死掉,先斷了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
然而讓兄弟倆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準備斷余天峰的另一隻手和另一隻腳的時候,被策反的余天峰的親信不知怎的居然又反水,拼了命護著余天峰逃跑。
兄弟二人及其手下,當場要了這名親信的命,然後心情輕鬆的去追余天峰。
被斷了一隻手和一隻腳的余天峰,怎麼可能跑得掉呢?
譚勇和譚虎冷眼看著余天峰,在他們身後跟著三名手下。
可能是由於夜深,光線不好,他們一時間並未注意到前面不遠處盤腿而坐的李不凡。
“余天峰,認命吧,不要掙扎了。”譚勇冷漠說道。
身上被汗水浸透的余天峰,憤怒之色逐漸在他臉上褪去。
極度的憤怒過後,便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悲涼。
自己把對方當兄弟,對方卻要自己的命!
余天峰哀嘆一聲,用一種絕望的語氣說道:“別動我的家人,你們要的只是我的產業,看在我們曾經是兄弟的份上,請你們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