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稚川移居圖
鄒弘方從愣神中回過神來,說道:“此種寶貝,如若拍賣,恐怕一千萬都打不住吧。”
“什麼一千萬都打不住,我看起步價就得一千萬!”衛學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花盤,再和戴宗手中的飛劍相比,瞬間覺得自己的青花盤低了幾個檔次。
衛學民的話方說完,戴宗卻是搖搖頭:“我這把碧空劍,對於不懂的人來說就是廢鐵,對於懂得人來說那就是無價之寶。
戴宗說著將小飛劍收了回去。
徐瑞誠奇道:“老戴,此話怎講?”
“碧空劍可不是誰都能隨意控制的,與劍相搭配的是一本御劍術的古籍,我參悟了十多年方纔悟出一點皮毛,這才能稍微的控制飛劍。”
說著戴宗話鋒一轉:“徐教授,十多年的光陰,還不一定能夠成功,誰肯下苦工去鑽研這個東西?”
聽戴宗這麼一說,眾人心下都表示贊同。
如果這把飛劍落入自己手裏,學不會御劍的法門,飛劍還真就如破銅爛鐵一般,畢竟無法像戴宗那樣施展出飛劍的玄妙,是沒有人相信飛劍的神奇的。
這麼想想,眾人的心裏也就平衡了很多。
衛學民和戴宗的寶貝展示完畢,接下來就該徐瑞誠和鄒弘方了。
前面兩人的寶貝將逼格抬得實在太高,也不知徐瑞誠和鄒弘方會不會拿出更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喝了口茶水潤潤喉嚨,鄒弘方從包裡取出了自己的寶貝。
等鄒弘方將他的寶貝展開,是一幅畫,名為“稚川移居圖”。
“居然是王蒙的《稚川移居圖》!老鄒,你牛啊,這東西你也能搞到手!”衛學民雙眼放光,誇讚道。
也難怪衛學民眼中閃爍著金錢的光芒,作為金輝拍賣公司的老總,他十分清楚這幅《稚川移居圖》的市價在多少。
不是以百萬計,而是以千萬計!
《稚川移居圖》是元代王蒙創作的絹本設色畫,這幅畫描繪了晉代道士葛洪攜家移居羅浮山修道的情景。
畫中葛洪手執羽扇,身著道服,神態安詳,正回首眺望,身後老妻騎牛抱子,一僕牽牛而行。
此畫以山水為主體,崇山峻嶺,飛瀑流泉,單柯碧樹,溪潭草橋,加上畫中的人物,構成了一幅深秀、謹嚴的山水人物畫。
此畫融合”南北”字畫法於一體,石體厚重,用筆剛健,而又以勾勒線條配合來適應表現物象。
它和王蒙平時擅長的解索皴、牛毛皴、雲頭皴有很大的不同,仔細觀察圖中的石法,先以淡潤墨立骨,然後用稍微濃一層的墨色附加,最後勾勒皴擦。
這和宋人的先勾然後皴擦,外輪擴線重實、粗礦的畫法也又不相同。
鄒弘方不僅展寶,還大致的向眾人介紹了這幅畫的特別之處。
鄒弘方展示完畢之後,眾人將目光移到徐瑞誠身上。
“老徐,首先說明,這回你可別又拿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頭來糊弄我們,來點乾貨!”戴宗首先給徐瑞誠打了一劑預防針。
徐瑞誠笑了起來:“老戴,你怎麼知道我又要拿石頭?既然你這麼期待的話,我就滿足一下你好了。”
話剛說完,就見徐瑞誠在桌面上拍了一下,然後有輕微的電機聲響起。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寬大的檀木桌中間居然開啟了一個口子,然後裡面有東西升了起來。
東西上面蓋著一塊黃布,徐瑞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伸手將黃布揭開,一塊巨大的石頭出現在眾人眼前。
巨石鱗次,如木有節,又生兩眼,一左一右,左大右小,大者不過三四指寬,小者僅容一指,眼孔若有瑩光,似有石乳滴出。
衛學民是四人中除了徐瑞誠外最熟悉石頭的,看到那石頭宛若石乳滴水日經月累而成的紋路,頓時叫出聲來:“龍紋甘露石!”
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徐瑞誠,“你真的去寮國把它買過來了?”
徐瑞誠得意洋洋,當初他曾看上一個龍紋甘露石,只是那石頭賣家要價極高,所以只能作罷,回來以後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覺。
也就是那段時間,有了心結,再加上家中玉石堆積太多,生了腿疼的怪病,後來還好經由自己的學生認識了李不凡,把怪病治好。
之後才直接飛到寮國去,把這石頭運了回來。
戴宗對石頭不感興趣,只是略微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
鄒弘方書畫兩絕,國畫本以山水見長,自然也是喜歡畫石頭的,上前來摸這石頭紋路,從上至下,就像摸女人的那個一樣。
上官星文在一旁看得氣悶,除了戴宗的飛劍讓他有些驚訝外,徐瑞誠等人拿出的東西都不放在他眼裏。
就是衛學民的青花盤也不過是一項天生神通,沒什麼稀奇,和自己將要拿出的五彩五獸八卦碗比起來,可差得遠了。
上官星文看向坐在對面的李不凡三人。
那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那石頭。
上官星文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沒見過世面,待會等我把五彩五獸八卦碗拿出來的時候嚇死你們!
想著祥泰拍賣行的名聲就能在這展寶會上一炮打響,日後壓著那個上官古玩店翻不了身,上官星文嘴角忍不住就翹起了一些弧度。
他和老潘對視了一眼,都發出會心的笑容。
老潘也知道他這次到展寶會的意圖,也是他把上官古玩店準備的東西說給他聽,一共只有三樣。
分別是一串紫檀木手串,一個文玩核桃,還有一小方青鼎。
除了那方青鼎還有些玄妙外,其他兩樣頂多幾百上千的東西。
當上官星文聽到上官古玩店裏居然只有這三樣東西時,哈哈大笑。
想想自己這次為展寶會準備的東西,價值何止是他們的上千百倍。
這樣碾壓過去是不是太不道德?
此時的上官星文滿腦子都想打壓上官凌雨她們,對於幾人討論石頭的事情毫無興趣,甚至感覺有些無聊。
一番探討之後,鄒弘方慫恿道:“老徐,要不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