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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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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紙棺請客,來者不善

    我說完話以後,老闆和老闆娘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我也沒想到這兩口子,會邀請我和敖小芸在他家住下,1樓是店面,2樓就是他們兩個的住處,還有一間空餘的房間。

    我思索了一下,覺得在這住也是可以,但是沒有必要上2樓。

    就這樣我和敖小芸住在了五金店的門面裡,店中間擺了兩張簡易的鐵床,我在鐵床上面閉目養神,而敖小芸在打坐,其實我一直也沒敢睡熟,因為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有紙人過來。

    如果我不大清醒,敖小芸一個人也未必應承得了,就這麼一直惦記著,果然到了半夜有敲門聲傳來,非常輕的聲音,在敲過4聲之後,我就知道來者絕對不是人類。

    我倆誰都沒動,我從鐵架子床上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又過了幾分鐘,外面再一次傳來4聲敲門聲,這一次他們敲完門之後竟然直接推門而入,剛纔我記得門已經被我和敖小芸反鎖,但是反鎖對他們來說彷彿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為首的是抹著鮮豔紅嘴唇的紙人,她身上穿著淺紅色的衣服,看起來有些乍眼,更是讓我覺得詭異,而他們身後竟然還跟著兩具紙棺材,為首的紙人緩緩地走進屋子裏,笑得聲音異常的恐怖。

    但是笑過以後,他就很是生動地對我和敖小芸說:“我家主人請二位去坐一坐二位主動跟我走吧,就不要再逼我動手了,今天是個好日子,不適合動手的。”

    話說得很好聽,但我知道但凡我這會兒稍微有一點異動,他們就會直接動手,說不定我的狗頭會被直接砍掉。

    我和敖小芸對了一下臉色,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兩具紙棺材真的就是給我倆預備的,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被迫躺了進去,而躺在紙棺材裏麵,我心裏陡然間升起了恐慌感,四處看但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他們停下來了,到了某一個地方,棺材蓋被掀開,我倆從棺材裏走出來,就看到面前坐著一個紙人。

    而紙人的身後竟然還躺著一個黑袍人,這不就是五金店老闆形容的那黑袍人嗎,那黑袍人正是把小紙兒送給他們的人。

    他到底在這件事情中飾演了怎樣的角色?我有些好奇,按理說這個黑袍人應該是個好人,可現在看來,他又打了其他的主意,我正疑惑呢。

    黑袍人突然喈喈地笑了起來,聲音不停地在周圍迴盪著,把本就已經恐怖的氣氛襯托得陰森至極。

    “這次店裏竟然來了兩位貴客,其中一位貴客竟然還是老相識,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們兩個來鐵市幹什麼?”

    他竟然沒有直接動手,這是打算先禮後兵嗎?我心裏琢磨著也不知道該回應他什麼,或許他也看出了我的緊張又繼續說。

    “我沒打算害你們兩個,我要是真的想害你們兩個的話,就不會讓紙人把你們兩個接過來,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這麼怕我呢?是因為我沒有露出廬山真面目嗎?唉我死得太慘了,魂魄也殘缺不全的面目十分可怕。”

    他說完話緩緩地將黑袍摘了下去,隨後猙獰的面目露了出來,看見他身上血肉紛飛,我有點犯惡心。

    “不用害怕,我不往你那邊走就是了,我今兒個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們兩個儘快離開鐵市,我不是想要害你們兩個,而是鐵是最近的天要變了,那位大人要出山,你們兩個要是在這兒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位大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光憑我可保不住你們兩個。”

    我沒想到這一次談話,竟然還真能夠聽出來些許有意義的內容,心裏正高興,隨即又覺得有些恐慌,紙紮匠的本事,我們已經領略了幾分。

    光是剛纔紙人抬紙棺這一招,我倆就不一定能夠破解,因為我剛纔也試過想要突破紙棺,但是紙棺更好像是一座牢籠,把我困在其中,根本就不給我反抗的餘地。

    “我們兩個來解釋純屬意外,只是說,您能跟我說一下那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您都退避三舍,我覺得您現在的本事,高的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也不是在虛情假意的奉承,而是出自真心佩服,不過紙紮匠根本就沒打算理會我,反而目光炯炯地看著敖小芸,她這一會兒的狀態不太對勁,閉著眼睛,抿著嘴唇,竟然露出了痛苦至極的神情。

    “那丫頭是被大人選中的人,我不能對她做什麼也不敢救她,你們兩個要是想活著,就儘快離開鐵市,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幫忙,說不定那丫頭還能夠保全性命。”

    “要是找不到的話,我這邊也沒有辦法,而且一定要在一個月以內,因為那個大人已經通知我們下個月初九,他出關那一天會大辦宴席。”

    紙紮匠說完之後,就強行把我和敖小芸送回了五金店裏麵,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情況,應該是臨死之前魂魄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分成了兩道殘魂。

    一面向善,一面向惡,向善地成了城隍司的官差,而一心向惡的則是成了黑袍人,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畢竟黑袍人還是心存善念。

    我們回來已經是早上了,看到我和敖小芸平安回來,老闆兩口子臉上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們想問我們倆經歷了什麼,但是我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跟他們說。

    那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紙紮匠一直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也只是用那位大人來稱呼,難不成說提到他的名字就會有感應嗎?

    我心裏越發的好奇起來,而敖小芸的狀態也是讓我有些揪心,她身上的仙力逐漸地衰弱下去,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虛弱狀態。

    但她這個樣子我很想立馬就帶他走,只是她還有一些自己的意識,我怎麼說他都不聽,非要留在這裏,這也讓我無比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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