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薩滿邪術,借命萬物
開始敖小芸只捂著了我的嘴,到後來她連我的鼻子都一起捂住,我被憋得臉通紅,但周圍哪哪都烏漆抹黑的她也看不見,我掙扎則是被她強力鎮壓。
“剛纔情況特殊,你要是張口說話,一會兒會被他們感覺到活人的氣息,他們更是不會輕易離開我的,隱身陣法是有時效的,再有個三五分鐘就失效了,到時候硬碰硬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寧先生的語氣非常的嚴肅,我明白他這是在警告我,下回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剛纔還是太莽撞了些。
而下一刻他再次將陣法打了出來,只是這一次符紙沒有飄在空中,反而是被他壓在了牆壁上。
“咱們這會兒都不能去,雖然我也很想跟他們下去看看所謂的祭壇,但是我懷疑這是他們想要願者上鉤。”寧先生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剛纔也在想,如果跟他們一起下去會不會被他們反將一軍。
只是他們今天帶過來的那幾個鬼物,到底都是什麼?我可不信薩滿教現存的鬼物,還會是烏合之衆。
“你應該不知道薩滿教到底有怎樣的威力,早先我聽過,但是半信半疑,剛纔你看到的長著狗鼻子的鬼物,那是他們幾百年前的某一位教主,以活人為基底,在他將死未死的時候,強行為他換上了動物的肢體與五官,把關上了東西和人縫合在一起,這樣人死之後怨氣極大又無法正常思考,換句話說他的腦子不一定是人腦子。”
這樣的邪術,無論是哪個教派在使用,怕是都得被斬草除根,我現在突然有點遺憾,當年前輩們為何沒有直接將薩滿教斬草除根。
不過薩滿教現在凋零得很厲害,除了一些故弄玄虛的假教徒以外,真教徒應該說是寥寥可數,而且這個地方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我正這麼想著,沒曾想過一會兒就被打臉了,我們在這休整了幾個小時,就在寧先生準備帶我們去其他地方走一走的時候,我們聽到了很雜亂的聲音,而且還帶著嬉笑聲。
那聲音彷彿和我們隔著一面牆,過一會兒又從走廊的盡頭傳過來,最後一點一點到我們跟前,我看到了許多個手裏拿著薩滿鼓的人,他們穿的服裝都不太一樣,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其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好像還在問身邊人。
“我們薩滿教的總部就在這裏嗎?是不是接下來我們要聆聽神的教誨,還有是不是可以嘗試在這裏溝通五大仙,向大自然的各個生靈借力而後誅邪祟。”
這是個天真的孩子想法也很正直,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他今天接觸真正的薩滿教以後會大失所望,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和薩滿教的那些人同流合污。
只是我把人想得都太過善良,完全忘了薩滿教人到底是怎樣的喪心病狂,這些人越走越遠,最後趨近於了無聲息。
我和寧先生還有敖芸換一身較為整潔的衣裳,而寧先生從兜裡掏出來了三張符紙,竟然以術法將三張符紙變換成了薩滿鼓。
拿在手裏的時候能夠感知倒是符紙,可一眼看上去,這就是一個活靈活現的薩滿鼓。
“剛纔那個孩子如果能救就把他救出來,他若是願意,就讓他給灰仙做出馬弟子吧,也省得在薩滿教永無出頭之日。”敖小云很是溫和地說著,但隨即他就擺出了戰鬥的狀態。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異常的沉默,而臉上的表情,更是有點咬牙切齒地意思,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全然不復之前的傳聞,總是帶著風風火火的感覺。
“楊淼有些事情等回家了,我再跟你細細地說。”
敖小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怯弱,但是我倆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我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的情況不太對勁,回家再細細地問她。
我們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再快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被突然竄出來的鬼物攔住了,那個甩著自己腸子的鬼物一臉兇狠地看著我們。
她將自己的腸子大口大口地嚼著,好像要嚥下去,但下一刻又直接扯了出來。
“你們為什麼在這兒?是掉隊了嗎?如果是掉隊的話就跟我來,我給你們送下去。“”
她說話的語氣還挺溫和,只是她的動作真的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我沒敢靠她太近,只是這方向好像不太對,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好像是出口的地方。
她看了看周圍,隨後推了我們三個一把,語速飛快地說:“這不是個好地方,你們趕緊走,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從這上去之後就趕緊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了。”
說完話之後掉頭就往別的地方跑,速度快的彷彿能讓人看到殘影,我有點不知所措,就連寧先生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些許凝重,這最嚇人的女兇鈴,沒想到是唯一一個還擁有正常人思維的。
“他看樣子好像是在救我們,不過咱們三個註定是不識抬舉的,趁著這個地方往回走,然後剛纔在那個路口,她猶豫了一下帶著我們往左拐了,如果當時往右拐的話,應該就是去往地下2層的通道。”
寧先生的推斷能力非常驚人,他思索了一番就帶著我們踏上了正確的路,果然我們逐漸攆上了大部隊,那些人對突然出現的三個人也沒表示出來驚訝,彷彿我們真的只是掉隊了。
跟著走了一段路,我才發現他們已經被薩滿教,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逐漸控制了思想,剛纔一群人還在不停地交談著。
這會兒已經沉默下來,所有人都在各自走著各自的路,個個都一言不發,讓人難以捉摸。
“你們將會成為薩滿教最忠誠的一分子,你們將會是祭祀大人的左膀右臂,你們將會掃平整個東北地區,成就薩滿教千秋霸業。”
那個像猴一樣的男人上躥下跳地說的,他的許多小動作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