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賦異稟,半路出家
無論在東北做馬弟,還是去南方修道,依著她的命格絕對是能夠闖出一番天地的,也不會像現在只能夠被動的躲在此處。
其實我想問她,他們到底守的是哪一位,能夠留下這麼多守墓人,必定得是王公貴族,說不定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存在,只是東北地區在滿清之前被譽為蠻夷,所以埋在此處的多數也是滿清時候的貴族。
我心裏更好奇的是,當年是誰主張把他們村子回遷,但是出於什麼目的回遷他們村子呢?當時因為這個村子要回遷到市裏,鬧了不小的風波,周圍的村子也跟著起鬨,可無論鬧的怎麼厲害,也就只有他們一個村子順利的回遷了。
就在我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張奎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他猛的坐起來,冷笑的看著我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把所有人都叫回來,我餓了!”
他說完話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倒頭就睡,這話也忒奇怪了點,但是他老婆臉上的恐慌是毫不作假的。
我愣了一下,想問問他老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到他老婆眼中的瑟縮,我知道這一會兒絕對不是問的好時機。
誰都沒說話,一直靜坐到天亮,也沒有其餘的事情發生,天剛剛亮,張奎突然間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為什麼在床上躺著,他看了他老婆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說。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我沒辦法在他手裏爭奪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我真該死,要不你下回別讓我進屋子了。”
臉上滿滿都是懊惱還有心疼,看他這個樣子我也有點不解,我總覺得他現在這個反應有點過了,就好像是在刻意表演一樣。
張奎突然間發出了一聲尖叫,我還沒反應過來,賒刀人的那條紅繩直接抽在了張奎身上,紅繩落在他身上以後,彷彿腐蝕了他的身軀,慢慢的張奎的身體癱軟在床上,裡面竟然也好像沒有了骨頭。
我人都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說自始至終和我們說話聊天的,都不是真正的張奎,我心裏越發的難以置信,但這個時候大家都臉色沉重,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我知道自己這會兒也不太適合開口說話,就也跟著一起低頭裝沉默。
差不多過了三四分鐘,賒刀人終於緩過來神,將已經變成爛肉的張奎一把抓起甩到了地上,他平靜的看向張奎老婆。
“是你自己過來,還是要我動手?”
話問的莫名其妙,難不成他覺得張奎老婆有問題,不應該呀,他老婆這種命格,就算是我撞邪,他老婆也不會出事兒啊,難不成說命格有假?
想到這兒我立馬變了臉色,如果這是命格有問題,那他老婆可能也早已經不是真人,他一直在這表現出來的各種樣子,都不過是爲了誤導我們。
果然他老婆臉上露出了稍顯猙獰的笑容,竟然伸手去搶射到人手中的紅繩,他這一伸手直接就被紅繩打傷。
可能是疼痛刺激到了,他發出一聲怒吼,隨即便成了一個三米多高的小巨人,臉上還有著4顆碩大的獠牙,眼珠子通紅,彷彿惡鬼一般,他這也不算是真正的惡鬼,是沒有被記錄在山海經中的一種奇獸,我沒想到這小小的村子竟然還會有這種東西。
賒刀人絲毫不畏懼,他輕輕的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就看他輕描淡寫將自己的刀扔了出去,那把刀好像是有意識一樣,循著異獸衝了過去,直接將異獸的胳膊斬斷。
這把刀的鋒利超乎我的想象,不過人家都已經出手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藏著掖著,我一躍跳到了他面前。
先是用趕山鞭抽在他的腿上,最後反身將後面豎立的獠牙重重地嵌入他的骨頭縫隙中,使勁那麼一擰,他的另一邊胳膊被我以極其暴力的手段生撕了下來,看他麵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裏有些悵然。
若是性格和善的異獸,我也不會下此狠手,可這玩意兒以活人生魂為食,而且還以戲弄活人為樂,若不是賒刀人看破了他的偽裝,說不定我還會一直被他哄騙,對我就是惱羞成怒了,本來也不是一個心胸多麼寬廣的人,此時惱羞成怒也說得過去。
“我要殺了你們!”
他咆哮著再一次衝過來,竟然是打算踢死我們,但我們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寧先生對這種異獸還是比較熟悉的,他老人家一出手就直逼命門,將異獸身後的整條脊柱骨抽了出來,剛纔還很張狂的異獸突然間癱倒在地上,不過三五分鐘就化爲了一灘清水。
“這還僅僅是放出來的小嘍囉,我很好奇這村子鎮守的墓到底是何方神聖。”
寧先生興趣盎然的說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奶奶是在這個村子裏被害的,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大概是有什麼東西對她暗中下手,十有八九害人的不是張奎就是他老婆。
我心裏有點難過,如果我早一點回來,過來處理事情的大概就不是奶奶,或者說奶奶剛一有異常的時候,我也能及時反應過來,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奶奶現在應該也已經安頓下來了,待到我有時間一定會去陰間看她。
“一會兒想辦法聯絡一下這村子原本的村長,看看他怎麼說。”
我想到了昨天張奎接到的那個電話,隨即又把視線落在賒刀人身上,他應該有村長的聯繫方式,看他衝着我點頭,我立馬興奮起來,他把電話打過去,那邊竟然已經關機了。
這讓我們都覺得不太對勁,昨天晚上後半夜太過平靜,該不會說這墓穴的主人去市裏頭,對他的守墓人下手了吧?也不是不可能。
賒刀人當機立斷帶著我趕去市裏,這地方偏僻沒有車,只能麻煩老杆叔過來接我們兩個,再把我們送到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