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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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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青山道門,盡數凋零

    怎麼看怎麼像,將心口血倒逼出來了一口,底下的東西雖然有點棘手,但是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心口血倒逼出來,我當即破了障眼法,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畢竟我看得很清楚,他下一步動作是用銅錢劍的劍尖劃破自己的手腕,這是要用自身經血,血祭銅錢劍,好能夠激發銅錢劍最大的威力,但是情況遠沒有到那個地步,他怎麼這麼魯莽?

    “你是不是瘋了,這才哪到哪?就敢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術,若是生死關頭,我倒能理解,真的是難以置信。”

    說著他的時候,我恍惚間想起了自己和敖小芸去黑城子時候的經歷,我那個時候不也是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逐一都拿了出來,甚至還用上了南方道門最為常用的招數,向天借力。

    最後爲了換回村子裏百姓們的魂魄,我甚至同鬼神做交易,送出去了自己的龍頭運,真的是初出茅廬,年輕氣盛啊,現在我是絕對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道士看到出來的是我一個比他還年輕的傢伙,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有點不能相信一直躲在暗處沒出現的世外高人,竟然是個毛頭小子。

    我也顧不上他心裏想的是什麼,這會兒底下的東西已經馬上就要出來,耽擱不得,我重重地一跺腳隨手扔出了一道陣法,竟是直接把他逼了出來。

    而敖小芸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們兩個的配合自然是無比的默契,我這邊將他逼出來,敖小芸則是在周圍的上空佈下了陣法,確保不了他沒辦法跳出我倆周圍,免得他傷害到普通人。

    “不過是具二百年的殭屍而已,你也太小題大做了,要不咱再上山學兩年?”

    自從見識過屍仙以後,這些幾百年的殭屍,在我眼裏就算不得稀罕的東西,雖然殭屍對於普通人來說極為的邪性可怕,可這近二百年的殭屍身上並無血腥氣,它應該不會對活人下手。

    “你應該有一點自己的神智,那我便和你談一談,你今兒個出來是爲了什麼?難不成說你能察覺到有人把這東西放在了你上面,所以你想把它處理掉?”

    我試探地問,我覺得這一具屍體應該是有自己神智的,果然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大概是能聽懂我說話,我輕輕一揮手將他身旁的土全部掃乾淨。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時候,誰把這具屍體放在這裏的嗎?這具屍體有什麼古怪之處?”

    我問完之後他久久沒有反應,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敖小芸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同我說:“他才僅僅二百年的道行,連屍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能夠說話,不過我隱約的能夠感應到他的一點思緒,我一會兒回去和你說。”

    聽她這麼說,我便立馬放心了,難怪他沒有反應呢,原來是不會說話,她看我知道了情況,便去處理那具屍體,就看敖小芸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屍體的幾個關節處,屍體表面的金屬光澤便消失得差不多了。

    法醫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也學著敖小芸的動作去點那幾個關節,但是他們點完之後沒有任何反應,她雖然看似是輕輕一點,但實際上仙力透過她的指尖統統地打在關節處,所以纔會將屍體表面的金屬光澤逼回體內。

    “這具屍體最好還是不要研究了,趕緊生把火把它燒乾淨吧,趕在太陽下山之前。”

    敖小芸很認真地說,但是顯然沒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除了被我們攔下的道士以外,剩餘的人都沒把我們當成一回事。

    甚至說還有人想要打殭屍的主意,我瞪了他一眼,一伸手將土坑擴大,又緩緩地把殭屍送了回去,我不過是抖了幾下胳膊,土坑便被填平了,怕這些人亂搞,我甚至還在上面施加了一道法訣。

    原本鬆軟的泥土,被法訣覆蓋之後則是變成了堅硬的岩石,就算是挖掘機過來也無濟於事,而且我相信底下的殭屍,應該也會迅速地離開這個地方,雖然說周圍沒有什麼風水寶地,但此處他沒辦法繼續待著了,走是他唯一的出路。

    “我倆準備走了,你是跟我倆一起走還是留在這兒?”

    我象徵性地問了一下道士,主要是我覺得他施展的術法和我所知道的法訣有一點點相似,所以我有點好奇他的來歷,把他帶回家以後,寧先生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問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青山派的人?”

    道士臉上是毫不遮掩的狂喜,他瘋狂地點頭,隨後擺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樣。

    “告訴我青山派現在是何情況,你在青山派又是何身份。”

    寧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嚴肅,我從未見過這老頭這般的嚴肅,也跟著好奇青山派到底是何方神聖,難不成說寧先生,便是出自青山派?

    他和我說,他和我大概是師出同門,那這麼說我和青山派也有所淵源,這樣倒也正常,畢竟我看他施展的法術眼熟得厲害,只是我自認為乃是正宗東北道門出身,怎麼又和南方的道家扯上關係了?

    “青山道門在三十年前已經消亡,當時文化活動轟轟烈烈,青山道門首當其衝,其餘道門之所以能夠得以保全,就是因為各派掌門人年輕時候行走四方,結下了善緣,但青山道門中人,個個桀驁不馴,以至於大難臨頭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幫我們一把。”

    道士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竟然還帶著一絲哽咽,顯然當年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甚至到現在為止,他還是難以釋懷。

    “我師傅苟活下來了,但是他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後來那一場文化活動過去,其他門派都逐漸回血,而青山派在各家的擠兌中,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過去式,截至現在現存門人不過二十而已。”

    一個異常慘烈的事實,寧先生的眼圈通紅,他還好半天也沒吭聲,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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