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長記性
這下可尷尬了。
一邊是死對頭,一邊是心愛之人。
誰知道,緣分就是這麼微妙,這種時候,兩邊還就對上了。
辛梅聽見許良東的迴應,頓時開心不已,雖然是做戲,但也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可陳貴江一聽這話,那一見到許良東,氣就不打一處來的怒火,在胸腔膨脹燃燒,徹底壓不住。
這可不是學校,他直接撲上前,一把抓住許良東的衣領,怒視著他,喝道:“你特孃的說什麼?”
“喂,你幹什麼,鬆手!”辛梅嚇了一跳,趕緊抓住陳貴江的雙手。
一捧沒人去管的玫瑰花,在幾人的激動當中,散落一地,被踩的稀巴爛。
包間裡還有其他人,辛梅的朋友什麼的,見狀,都著急起來。
好好的生日宴,這幹什麼?
打架?
也虧得陳貴江有這臉,說著說那,說什麼都是爲了辛梅好,結果卻主動在她的生日宴上這麼鬧。
“幹什麼?”陳貴江氣的燒腦,已經沒了任何理智。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
“你是我的,整個醫大誰不知道。”
“這種狗東西,才轉過來的這邊第一天,怎麼可能是你男朋友。”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辛梅嚷嚷起來。
“我跟你最多就是同學關係,什麼叫我是你的。”
“還有,我跟誰在一起,這是我的私人事,你無權過問。”
“今天這是我的場子,你要是喜歡鬧,馬上給我滾出去。”
在場的,陳貴江身旁王偉倫那幾個狗腿子自然是挺他的,其他人,也就幾個護著辛梅的朋友,其他都是看熱鬧的多。
而這當中,不乏就有許良東。
是,誰為當事者,其他人激動的不行,就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在別人眼裏,這也平淡的太過分了吧。
難不成,辛梅眼瘸,所以找了個軟蛋,這種時候,還得靠女人挺身保護?
本就怒,還被自己心愛的人這種重傷,陳貴江能善了就見鬼了。
他不管女人,衝許良東直接揮拳過去,“我尼瑪,老子弄死你。”
“陳貴江……”
辛梅嚇的瞪大了眼睛,加上其他人在周邊阻攔,她怎麼可能力氣打得過一個男生。
眼看著一拳直衝許良東的臉而去,接下來的一幕,她甚至不敢直視。
“草!”
“狗玩意兒,你鬆手,鬆開!”
在場不少的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哪知,並未聽見預想中許良東的慘叫,反而又聽見了陳貴江叫嚷的聲音。
辛梅等人睜眼去看。
這傢伙,就是來搞笑的吧。
一拳,許良東輕易接住,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跟老子較量,看我弄不弄得死你就完事兒了。”陳貴江還在叫囂。
?
許良東實在都不想去拆穿,鄙夷的看著他,道:“同學,你這叫拳頭?”
“女生都比你的這力氣大吧。”
說著話,他將手中的拳頭往後甩去。
那傢伙根本吃不下他的力道,整個人都從面前被甩出去好一段距離。
“真沒意思。”許良東又道:“你們可是叫了一天,晚上還來。”
“關鍵是,倒是真拿出點兒見得人的東西來啊。”
這讓他玩兒都沒什麼興致了好吧。
“還有,誰特麼是狗?”他繼續道。
手指著陳貴江幾人,嚴肅的警告道:“一群臭蒼蠅,想當海王是吧。”
“你們有能耐怎麼滴,我管不著。”
“但是,從今往後,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騷擾胡曼。”
“不然……”
之後的話他沒有直接說出來,必須得留點兒懸念,不然有什麼意思。
跟他們似的,光知道叫?
狗都不屑於如此。
“嚯!”一聽這話,鍾明偉就來勁了。
故意在眾人面前扭動著筋骨,上前道:“狗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這種話?”
“我真是任你很久了,小子,看好了,這兒可不是學校。”王偉倫接嘴道。
“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直接廢了他。”李爽也氣勢洶洶道。
“住手!”正這個時候,辛梅掙脫開朋友的阻攔,衝過去,攔在兩邊人的中間,張開雙手。
“你……”陳貴江無語。
這是氣死人不償命,奈何這妮子長得不錯。
胡曼可是校花,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吃得到?
“辛梅,這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無奈,他也只能先耐著性子解釋。
“這特麼就是個窮逼,附醫大的交換生。”
“能給你什麼?”
“說不定,在醫大的成績還不如我呢。”
“你別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喲嚯!”許良東調侃起來,“你也知道,小爺跟你長得不是一個級別了。”
陳貴江沒有搭理他,只是怒瞪了一眼,繼續靠近辛梅,還打算動手,“你相信我。”
“只有我是真心對你好,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嘔~
“你走開!”辛梅推開面前的人,正色道:“你聽著,不是我無情。”
“我也知道你對我好。”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感恩,也不是愧疚。”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還有,許良東不像你們所說的那麼不堪。”
“交換生怎麼了,今天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還能站在這兒?”
“倒是你們,別太欺人太甚。”
反正兩人剛開始的戲已經被看穿了,辛梅也不打算繼續遮掩。
可她的意思也很明確了。
如果在大學時有幸談戀愛,那必然是……
這麼說來,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來之前,陳貴江等人也聽說了辛梅今天病發的事兒。
但迷迷糊糊沒弄的太透徹。
感情,這當中又有許良東橫插一腳。
見鬼!
陳貴江氣惱的上前,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道:“你特麼真是陰魂不散吶。”
“哪哪都有你是吧。”
“啊!”
話音未落,陳貴江頓時一聲慘叫,貫徹整個包間。
許良東抓著他的手指,往上一撇,慘叫聲直接連骨頭斷裂聲一起蓋過。
他已經提醒過一次了,下午,教學樓前。
“不長記性,看來,是提醒的不過分量。”許良東淡然道。
“現在記住了嗎?”
“你還是個學生,做人,得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