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溫幼宜發高燒不退,難倒他們了
謝繹心聽到江時瑾的聲音時愣了愣,驚訝道:“江時瑾也在你身邊?”
那他剛纔給江時瑾打電話,江時瑾不接?
白允斯也不接。
這倆人幹嘛呢。
白允斯語氣凝重,對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不想回答:“她發高燒了?多少度?”
“我也不知道,她剛回來,本來還跟我笑呵呵的,看起來精神狀況也沒有那麼差,結果沒有想到她竟然發燒了,現在直接昏迷,怎麼喊都喊不醒。”
謝繹心有些焦躁地拍了拍她臉:“溫幼宜,你醒一醒,你好歹給我一點反應啊,哪怕是一點也行。”
溫幼宜閉著眼睛,身上依舊滾燙著,像是陷入了沉睡。
這種溫度,感覺放個雞蛋都能從裡面孵出小雞來。
謝繹心不知所措,“白允斯怎麼辦啊,她明天還要參與節目錄制呢,我如果叫120肯定會引來狗仔的!”
白允斯面色凝重地與江時瑾對視一眼,“謝繹心,你能不能把她抱起來,你能抱動嗎?”
謝繹心輕鬆地將她抗在肩膀上:“那我當然能報動了,她這麼輕,我這一身腱子肉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結果他身子一個不穩,溫幼宜順著他肩膀砸下去,‘咣噹!’一聲,大腦直接與地面正面接觸!
謝繹心瞬間白了臉。
白允斯聽到這聲音感覺有點不對,“怎麼了?”
謝繹心顫抖著捂住溫幼宜腦袋上磕出來的血,戰戰兢兢地拿起手機:“內個……我不小心把她從身上摔下來了,頭頂撞到地面還能救嗎?”
白允斯:“????你不是說你能背得動嗎?!你那一身肌肉是幹什麼的?擺著好看的!?”
謝繹心一怔,委屈了:“你兇我幹什麼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剛纔就是沒抱住!”
江時瑾著實忍無可忍:“我過去一趟,我去把她帶過來。”
謝繹心一怔,嗤笑:“你來?等你來天都亮了,用不著你,我說我能抗,我就是能抗著的。”
結果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謝繹心愣了愣,扛著溫幼宜走到門口,就見江時瑾站在他家門口,面容陰沉。
……?
他神情呆滯地開了門。
江時瑾看到他肩膀上趴著的溫幼宜,頭朝下活,像是一具屍體,臉色陰沉地質問他:“你準備拋屍?”
謝繹心雙眼無神,極其呆滯地望著他:“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一直都守在我家門口?你剛纔不是在白允斯身邊嗎?”
白允斯手裏拿著電話,聽到江時瑾已經到了,也是一陣心驚。
他們之間的距離應該得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可是江時瑾轉眼就到了。
他是瞬移過去的?
江時瑾沒有說話,單手將溫幼宜接到手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成為吸血鬼後,他的力氣竟然大得厲害。
抱著她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謝繹心:“你在家裏麵等著,不用你。”
謝繹心一怔,剛想回答,江時瑾猛地關上了門。
他被關在門裏,覺得莫名其妙,不服氣地將門拉開,大喊:“喂!江時瑾!你這也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溫幼宜的同事,你竟然——”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
謝繹心埋怨的話一轉,呢喃:“竟然……直接消失了?”
他難以置信地衝出去左右環顧,然後又迅速拿出手機給江時瑾打電話。
沒人接。
院子裡面也沒有響動。
一種涼意突然從心口鑽出,使得他驚恐地攥住手機,感覺從頭冷到了腳。
他該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不然為什麼一個大活人會消失不見!
所以溫幼宜是被鬼帶走了?
謝繹心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喂!劉姐!我跟你說,我剛纔好像是遇見鬼了,溫幼宜消失了!她被鬼給帶走了!我剛纔親手把她給了鬼!”
電話那頭先是良久的沉默,隨後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琦:神經病。
謝繹心的心成一團亂麻,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房子。
這麼大又幹淨的別墅,明明佈置溫馨,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猶豫一瞬,想要進去,但一想到什麼,只能哭喊著跑開:“不行不行不行,我回不去!我真的回不去!允斯哥,救我啊!”
現在只有象徵着白衣天使,象徵着科學的白允斯能夠救他了。
江時瑾抱著溫幼宜閃回白允斯的辦公室,一下就栽倒在地。
溫幼宜的腦袋“咣噹”一聲砸在了辦公桌上!
白允斯嚇一跳,趕緊搶過溫幼宜:“你幹什麼?!嗑到她後腦了!你知道這有多危險麼?!”
這樣高燒還沒死呢。
活活把她腦殼砸死了!
江時瑾臉色蒼白,擦了擦臉上滲出的冷汗,內疚擰眉:“不知道為什麼,我帶著她回來之後就沒什麼力氣,所以剛纔一時沒有站穩。”
他感覺身體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像是參加了鐵人三項。
現在只感覺頭暈目眩,還有點噁心。
白允斯神情肅穆:“你都已經是吸血鬼這種身體了,還是會感覺不舒服?”
江時瑾一手扶額,蜷在沙發上:“剛纔感覺還好,但是衝到溫幼宜家裏時,我就覺得身體的力量消耗了一半,現在更是覺得難受。”
這種難受要比平常的發燒感冒還要痛苦百倍,手指動一動,都感覺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白允斯若有所思:“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為你身為吸血鬼,也有體力限制,就比如說溫幼宜穿到敵人的窩點去救你,也是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所以導致她深受病痛折磨,現在昏迷不醒。”
江時瑾迅速看向昏迷的溫幼宜。
看來應該是如此。
是她救了自己,消耗了自己過多的體力,所以纔會導致這樣的。
可實際上,溫幼宜在呼呼大睡。
她睡得很死。
很沉。
並且是渾身都在養精蓄銳的那種。
她迷糊有點意識,感覺自己睡得很舒服,就繼續睡去了。
江時瑾薄唇幾乎都要崩成一條直線,眉宇間籠上一絲陰鬱地望向白允斯,彷彿她得了什麼大病。
“你有辦法治她嗎?”
白允斯想要治她,可左思右想還是搖搖頭:“沒辦法治療,她又不是人類。藥物都可能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到時候只怕是會得不償失。”
江時瑾沉吟不語,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可能只有另外一個人知道怎麼做了。”
白允斯好奇看向他,心中也有了決斷:“夏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