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劫走了
“自盡?你,你怎麼...”蕭玄墨一臉不可置信,一手從懷裏拿出匕首,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鳳清影驚訝的看著匕首,已經認出那就是她拿到朝堂的那一把。
不等鳳清影說些什麼,蕭玄墨猛地一用力,匕首的尖端直直的往他的胸口扎去,瞬間就漫出了一絲血跡,因在他那身白衣上,是那麼的顯眼。
鳳清影嚇壞了,伸手就想去把匕首拿下來,可偏偏蕭玄墨冷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匕首似乎扎的更深了。
鳳清影不敢亂動,眼眶有些微紅,她怎麼都想不到,蕭玄墨會動手傷害自己。
“鳳清影,你不是想走嗎?現在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你殺了我,我絕不攔著你。若是你想在我沒死之前離開我,就別怪我大殺四方,成為惡人,讓你聽到這些後,良心受到譴責!”
蕭玄墨一字一句的說著,他也是在逼迫鳳清影答應,不再離開他。特別是今日朝堂上,若不是他提前跟北寒國使者合作,興許他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鳳清影望著蕭玄墨,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偏偏她...
遲遲沒等到鳳清影的回覆,蕭玄墨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正當他要狠心繼續刺下的時候,就聽到鳳清影略帶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我其實也不想離開你。”
“雖然你不一定會相信,但我真是穿越而來,本不屬於這裏的。這些天,我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現,想要帶我離開。我不想在我離開之時,看到你孤身一人,纔會...”
說到後來,鳳清影的臉上滿是淚水,她的心裏保住這個秘密很久了,原本一直都不想說出口,免得蕭玄墨會擔心,可最終還是讓他知道了。
蕭玄墨微愣,恍然想起之前鳳清影似乎也提起過此事,但他沒多久就忘記了,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真的!
“你,真的要離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不管是任何代價,我都要你陪在我身邊。”蕭玄墨的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他上前一步,猛地抱住了鳳清影,似乎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鳳清影輕輕搖了搖頭,“目前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的聲音低落,傷心不已。
蕭玄墨心裏一頓,這一刻的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當天晚上,蕭玄墨不顧她一次次的求饒,每一次都想把她融進身體裡,戰況十分的激烈。
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早上,鳳清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她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身,看著床榻旁蕭玄墨並不在,心裏正有些不悅。
卻發現他正小心翼翼的坐在書桌旁,仔細的寫著什麼,幾乎都沒發出動靜,就怕吵著了她。她發現自己誤會了他,本想起身,奈何她的腳也痛,只掙扎了一下便摔在了床上。
鳳清影暗歎一口氣,早知道蕭玄墨的反應這麼大,她當初就不該告訴她這件事的。
想到要走,鳳清影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剛纔她似乎並沒察覺到那股神秘力量了,就好像它突然消失了。
可消失的前提是什麼?她是不是就能待在這裏,不用離開了?
她正小心琢磨著,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太子殿下,我是大理寺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大理寺卿說話的聲音也大,別說蕭玄墨了,就連鳳清影都被這聲音給弄得,瞬間回過神來。
“大理寺卿,你小聲一點,太子殿下正和太子妃在一起,你別驚擾了他們。”府裡的下人低聲勸說著大理寺卿,他的汗一滴滴的往下掉。
他剛纔都讓大理寺卿在大堂等著了,可偏偏他根本不聽,趁他沒注意,直接就往後院跑,他攔都攔不住。若是真吵到了太子殿下,他怕是會被趕出東宮了。
“都跟你說了我有急事,你攔著我做什麼?快點給我讓開。”大理寺卿看著面前這冥頑不靈的下人,著急的臉都漲的通紅。
蕭玄墨皺著眉頭,從窗外看了出去,就見大理寺卿快要跑到正門了,對著他就說道:“大理寺卿,你給我小聲點,風風火火的像什麼樣子?別吵到太子妃歇息了。”
大理寺卿聽到蕭玄墨的聲音,暗自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時忍不住扁了扁嘴,“太子殿下,我有很重要的事。”
蕭玄墨點了點頭,小心的看了床上的鳳清影一眼,輕輕的推開門,走到大理寺卿的面前。
“說吧,到底什麼事?”他的眼神冷漠,頗有一種敢不是正事,就揍他一頓的樣子。
大理寺卿嚇得擦了擦臉上的汗,“太子殿下,就在昨夜,牢獄裏的陸青衿,被人給劫走了。侍衛們在附近搜查了一圈,並沒看到陸青衿的身影,這該怎麼辦?”
陸青衿丟了事小,可問題是在北寒國使者來到京城後才丟,這就有些丟臉了!
“被劫走了?那些看守呢?來了人都沒發現什麼嗎?”
大理寺卿默默的搖了搖頭,“看守們都睡的天昏地暗,別說人了,哪怕把他們都殺了,興許都還在夢裏。”
“我們也懷疑過,此事是內部人所為,但所有看守都被押下去審問,根本沒任何發現,所以纔不得不求助太子殿下,想讓你帶領我們查一查此事!”
提起此事,大理寺卿就有些懊惱,他當初就該跟這些人提個醒,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眼下皇上勒令他儘快查出陸青衿的蹤跡,他都覺得有心無力。沒有任何線索,光有人幫忙有什麼用?
還沒等蕭玄墨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鳳清影的說話聲,“這件事你們肯定要調查啊,平白無故的就被劫走了,怎麼跟北寒國的人交代?”
“作為看守,能睡的跟死了似的,肯定是有原因的。還有陸青衿的牢房...”
沒等鳳清影說完,就見蕭玄墨緩緩轉身,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殊不知,在蕭玄墨前方的大理寺卿,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他可沒忘記,剛纔蕭玄墨掃他一眼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