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父子吵架
“只是這些嗎?”皇帝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是玩忽職守,這蕭子君此次回來的意圖十分明顯,怎麼會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皇上,探子給出的回答王爺只是在敘舊。今日皇上吩咐了,那臣從現在就親自去監視王爺,請皇上放心。”
“行,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他揮揮手,讓大內總管離開。
連著三日,皇帝每天都派人去詢問大內總管那邊的程序。
與其說是盯梢,還不如說是讓人一直找到合適的機會,將蕭子君殺掉。
但大內總管給出的回覆,蕭子君近幾日從府中轉移到老臣家中,都是賞花,閒談,所以這段期間,無法對蕭子君動手。
另外,蕭子君頻繁的進入往日舊友府中,每當有人靠近時,舊友府中的侍衛就會加緊防範,沒人能夠靠近。
當皇帝得知這件事後,萬分生氣。
這蕭子君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他的想法,想讓人暗中殺了他,所以這幾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老臣家中。
這樣一來,如果蕭子君死在了這些老臣家中,必定會引起懷疑,也會引起恐慌。
如此,對皇帝十分不利。
皇帝越想心裏越是不安,總覺得他的這個皇位越來越遠……
這日,蕭玄墨再次被皇帝叫進宮內。
自從上次受傷一事後,蕭玄墨一直未上朝,這次,蕭玄墨被叫進宮,蕭玄墨也知道父皇想和他說什麼。
無非,和蕭子君目的一樣,想讓他幫著他對付另一邊。
今日陽光甚好,御花園內,皇帝的心情還算不錯。
皇帝正坐在御花園內喝著茶,蕭玄墨過來後,給皇帝行了個禮。
“父皇。”
“嗯,起身吧。”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見蕭玄墨比上次看上去清瘦了一些。
“坐。”
“謝父皇。”
蕭玄墨坐下後,皇帝給一旁的太監使個眼色,太監點點頭,過來忙不迭的厲王殿下端茶倒水。
一杯熱茶放在蕭玄墨面前,皇帝問道:“朕聽說你最近身體欠佳,看著是清瘦了些,怎麼回事,朕怎麼感覺你最近一直身體不好,給你叫個御醫來瞧瞧吧。”
“父皇,兒臣沒什麼大礙。”
見蕭玄墨拒絕,皇帝垂了垂眸。
“你還真生朕的氣嗎?”
皇帝以為蕭玄墨還在因上次用茶杯誤傷了他,讓他跪在殿內反省的事自責。
蕭玄墨抿了抿唇,“父皇,兒臣不敢。”
“朕不是問你敢不敢,朕是問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見他這副模樣,皇帝氣不打一處來,但想起等會要說的話,皇帝也剋制了自己的情緒。
“父皇,兒臣沒有生氣。”
“沒有就好,朕那日是在氣頭上,還望你不要記恨朕。”
話落,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
“玄墨,朕今日找你來並不是爲了上次那件事,你不必擔心。”皇帝心如明鏡的說道。
他知道,蕭玄墨之所以表現君臣之別,就是擔心父皇會再次提起這件事。
原本父皇的這句話會讓他暫時放下心來,但不知為何,蕭玄墨竟覺得十分不安。
“朕這次找你來,是想跟你聊聊關於憶香郡主的事情。”
憶香……
蕭玄墨的心沉了下來。
果然,依舊是不好的事情。
“憶香郡主也到年紀了,她的父親又是邊境王爺,身高位重,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再加上憶香郡主與你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你們應該湊成一對,結為夫妻。這樣,不僅僅能夠穩固朝中地位,也能讓在眾多皇子中突顯而出。”
皇帝的這番話有違常理,眾多皇子突顯而出,這話不是能輕易從一位君王口中說出的。
但他既說出口,那也證明這件事在他心目中已成定局。
想到這裏,蕭玄墨屁股還沒坐熱他又重新跪下來。
“父皇,請原諒兒臣無法接受這門親事。兒臣已有瑤兒,她是厲王府的王妃,除她以外,兒臣不會再娶任何人!”
“荒唐!”
皇帝怒視則他,“蕭玄墨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身為男子,又是位高權重的皇子,還是朕的兒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哪一位王爺一生只娶一人?更何況,你既然生在皇家,就不可能只爲了你自己!”
“朕剛纔說了,憶香郡主喜歡你,她的父親又是重臣,這件事沒得商量。另外,朕還想告訴你,那鳳清影如今沒什麼用處了,既然她是寧妃的女兒,寧妃現在也離開了鄰國,她便再無用處,廢了她,讓憶香郡主當你的王妃!”
“不可,父皇!”
“不可?”
皇帝氣的頭上冒青煙,“混賬!憶香郡主的身份難道給你當妾嗎?”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是說,這件事,兒臣不會答應。”蕭玄墨低著頭,態度堅決。
皇帝雖然早就知道蕭玄墨可能會拒絕,但一看見他竟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更是的氣的火冒三丈。
“蕭玄墨!我看你就是仗著朕對你寬容,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朕好心好意的是和你商量,你竟一點情面都不留。那好,朕是皇上,朕做什麼決定,下個聖旨就行。你如果不答應,那就是抗旨!”
“父皇!兒臣明確表示……”
蕭玄墨仍不怕死,想要繼續反駁時,太皇太后從不遠處在宮女們的攙扶下,慢慢地朝著這邊走來。
“這是在幹什麼呀?”
“遠遠地就聽著這邊有人在吵鬧,哀家還以為是哪個太監不守規矩,竟然趕在御花園吵鬧,沒曾想,走近一看,竟然是皇帝和厲王啊。”
皇帝和蕭玄墨見到太皇太后,紛紛行了個禮。
“行了。”太皇太后揮了揮手,眼睛盯著蕭玄墨,“這是怎麼了,厲王怎麼跪著了?”
蕭玄墨看了一眼父皇,起身,“回太皇太后,剛纔說在給父皇行禮。”
“是嗎?”
太皇太后隨後走到二人面前,旁邊的太監立刻用袖子擦了擦石凳。
太皇太后坐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帝,“可哀家剛纔怎麼聽見你們是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