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花漪抱住封止，“要抱一下。”

    封止彎唇。

    心像是被泡進蜜罐，很甜。

    不過——

    “早上我們都那樣了，”封止要名分，“我能不能從前男友，變回男朋友啊？”

    花漪哼一聲：“不行。”

    封止哽住。

    “為什麼不行？”他委屈。

    很委屈。

    封止控訴：“你不想負責？”

    花漪戳封止臉：“想從前男友變回男朋友，要看你表現。”

    封止沉默，開口：“行，我好好表現。”

    說完一把抱起花漪。

    “哎你幹嘛？！”花漪嚇一跳，條件反射摟緊封止脖子。

    “我在表現。”封止抱著花漪去到飯桌。

    花漪：“……”

    想錘封止。

    “你在這兒等我，”封止將花漪放到椅子上，“我去端飯菜。”

    飯菜擺上桌子。

    封止又將花漪抱進懷裏。

    “來，”他夾一塊肉送到花漪嘴邊，“我們吃肉。”

    “……”花漪啊嗚咬住肉。

    封止期待：“好吃嗎？”

    花漪點頭：“還不錯。”

    封止歡喜：“那是不是能給我打兩分？”

    花漪看封止。

    封止軟綿綿：“給我加兩分，讓我距離變回你男朋友更近。”

    花漪：“……行，”拿封止沒辦法，“給你加兩分。”

    封止瞬間眉飛色舞。

    開心。

    很開心。

    花漪內心：就這點出息。

    有點嫌棄。

    但也感覺，封止蠻可愛的。

    下午，花漪一個人出門。

    去見王姐介紹給自己的大師。

    “我這些天總做夢，夢到不同的人，他們是霸總，皇帝，魔尊，人魚……各種身份。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夢到他們。”

    大師掐指算，片刻後道：“你與他們有緣。”

    花漪挑眉：“什麼緣？”

    大師笑呵呵：“你與他們每個人，都曾經有一世情緣。”

    花漪靜默幾秒，笑問：“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我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的戀人？”

    大師點頭：“不錯。”

    花漪：“……”

    說實話，不太信。

    不過——

    “沒想到，”花漪笑說，“我之前活得那麼精彩。”

    大師給花漪倒茶。

    花漪笑道：“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裏？”

    大師抬眼看花漪：“真想知道？”

    花漪：“請說。”

    大師：“因為你忘了他們，而他們想讓你想起他們，所以就入了你的夢。”

    花漪：“……”

    越說越不靠譜。

    花漪淺笑：“我這些天不知道為什麼，偶爾會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神明。”

    問大師：“可以給我解惑嗎？”

    大師笑了一笑：“很簡單，也許如那道聲音所言，你是一個很好的神明。”

    花漪：“…………”

    五分鐘後，花漪坐回車裏。

    什麼大師，整一江湖騙子。

    嗡，手機震動，封止發來訊息：“好想你。”

    花漪勾唇。

    啪啪啪打字：“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想我？”

    封止：“什麼叫才分開多久，明明是已經分開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

    封止：“想抱你，想親你。”

    花漪笑一聲：“粘人精。”

    回封止：“我已經忙完，最多一小時，就能到家。”

    踩油門啟動車子，途中遇到一家蛋糕店。

    花漪停好車，進店買小蛋糕。

    “媽的氣死我了，”身後一道女聲氣呼呼，“動不動就掐女主脖子，扇女主巴掌，就這樣的垃圾還能做男主？！”

    另一道女聲說：“沒辦法，雖然我們不喜歡看，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讀者愛看，你現在不好好對我，等將來痛哭流涕追妻火葬場，我也不會看你一眼，讀者要的就是這酸爽。”

    花漪回頭。

    是兩名高中生。

    “反正我不理解，”長髮女生，搖頭，“我只要看到女主卑微如泥，仰視男主，而男主打罵踐踏女主，就一肚子火。

    恨不能手起刀落，把垃圾男主砍成七八塊。”

    “彆氣了，”短髮女生笑說，“雖然虐女主文還有，但比以前已經少了很多。

    好多人也不喜歡女主卑微如泥了，就像我，只看女主大殺四方，而男主是掛件的文。

    或者直接不要男主，只看女主狂拽酷炫獨美的。”

    兩名女生離去。

    花漪彎唇。

    真不錯。

    花漪買完蛋糕回家。

    一進門，封止就迎了上來。

    “回來啦！”封止抱住花漪，軟萌撒嬌怪，“好想你。”

    花漪摸封止腦袋：“給你帶了小蛋糕。”

    封止開心。

    花漪給他帶了蛋糕。

    果然，花漪愛他。

    好愛他。

    花漪：“……傻笑什麼？”

    封止回過神，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沒笑。”

    花漪：“…………行，你沒笑。”

    深夜，花漪從夢中醒來。

    身邊封止睡熟。

    花漪這次做的夢跟以往不同，這次她夢到自己穿進了一本虐文小說裡。

    “女主風險、犧牲，獻祭自己。

    她本該在歷經痛苦後得到男主的愛，可因為太過脆弱，崩潰發瘋。

    你需要代替女主走完既定劇本，達到女主完美值100，男主好感值100的任務。”

    花漪夢到的男主很垃圾。

    出口成髒，還會揚巴掌想扇她，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他轉，巨嬰一般。

    徹徹底底的垃圾男。

    花漪去到廚房，從冰箱裏拿一瓶冰水。

    咕咚咕咚。

    冰水順著喉嚨進入肚子。

    花漪很清醒。

    清醒得覺得……那不是夢，而是她曾經經歷過的事。

    身後腳步聲傳來。

    花漪沒回頭。

    她再喝一口水。

    “怎麼了？”封止從後面抱住花漪，“有煩心事？”

    花漪輕笑：“也沒煩心事，就是覺得，我的曾經也許很精彩。”

    她轉回身。

    問封止：“我是神明嗎？”

    封止一怔。

    花漪環住封止脖子：“我是不是你的神明？”

    封止不假思索：“當然。”

    他溫柔：“你是我的神明，我永遠的神明。”

    花漪笑道：“永遠，我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哪來的永遠？”

    封止嚴肅：“有永遠，我不喝孟婆湯，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會找到你。

    都會與你相愛。”

    他吻一下花漪唇：“我是你虔誠的信徒，而你，是我矢志不渝的神明。”